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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与林希再度走进了咖啡厅,一切都是老样子,熟悉而绵情,这儿是他们情缘初启的地方,是梁晨无数次跟随和守望之后第一次令林希突然心动的地方,也是他们彩蝶春娇梦开始的地方。
照例,幽静的角落,柔和的灯光,一人咖啡,一人绿茶。
林希:怪不得你不喝咖啡,自从上次我在这喝了咖啡,我也差点万念俱灰。
梁晨理解他说话的意思,看着林希肉乎乎的小手搅动着咖啡:林叔,你的万念俱灰可不怪咖啡。
林希:那你说怪谁?
梁晨:怪我,对不起林叔!
林希:一句对不起就算啦,我真的被你害惨,为了你我掉了一颗大牙!
梁晨:张嘴我看看,哪一颗?
林希努力张大嘴巴给梁晨看,说话有点含混不清:你看……最里边的那颗。
梁晨:好像还没掉。
林希:很快就要掉了,活动了,都歪了,等它掉了,你要给我种一颗金牙镶上,罚你!吃东西很不舒服。
梁晨:既然不舒服那明天就把它给拔了吧。
林希:可以啊。
梁晨:拔下那颗牙我留着作纪念,警示我再也不惹你生气,做一条项链我把你的牙挂在脖子上。
林希:哈哈哈,傻瓜,有戴狗牙、狼牙、象牙的,戴人牙,没听说过。
梁晨:林叔,不开玩笑了,我有很多心里话要跟你说,不说我心里憋着难受。
林希:好啊,你说。
梁晨:我今天到拘留所去看朱连了,我去的意图是从他的手中把你夺回来。
林希:我也不是他的,还用得着夺?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一个结,始终怀疑我跟朱连,傻瓜,怎么可能?他怎么说?
梁晨:他确实跟以前完全不同,把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诚恳地给我讲了一遍,这也是他心中的一个结儿,他一直期盼我能去见他,打开我心中的结儿,没想到不需要我夺,极力化解我们之间的误解,当时我很感动。
林希:就是喽,我跟朱连什么都没发生,都是你心中猜来猜去。
梁晨:林叔,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事情过后我彻底感受到了您的真情。
林希一丝追忆的幽怨冲进眼眸:感受到最好,我无法失去你,失去你我会活不下去。
梁晨:朱连陷害我的目的就是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如果他不是良心发现真的差点得逞。
林希:他得逞不了,因为我不会答应,我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心。
梁晨:他拿沽源肇事等你找他帮忙,趁机搞定你同时让金石搞定我,活脱脱地拆散我们,是金石把我从派出所解救出来,担心我再有意外就让我躲藏在他的家中,您打过一个电话给我,我不是有意撒谎要骗你而是怕你担心我便说自己在上海,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林希:傻瓜,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么深,知道了,我能不管吗?
梁晨:但是我抑制不住非常想你,经常私下偷偷地来看你,误解就在这个过场中酿成的,那天晚上,你坐朱连的车“孤男寡女”回到清新阁,下车的时候我看到他拥抱了你,我的心好凉。
林希:傻瓜,那是为了寻找你的下落,朱连拉着我找你一整天,我的心都要碎了,没良心,还“孤男寡女”说的那么难听。
梁晨:我哪里知道?后来,又是你们“孤男寡女”一起去罗浮山度假旅游,你们之间做什么我该想象的都想象了,你们都是同志,泛滥的同志,我想到你跟我一起去长滩岛,或许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林希:哎呀,你总爱这样,不相信我,再侮辱我打死你!
梁晨:再后来你住进朱连的房子,朱连自然趁机到你家里做客,我嫉妒的要死,但我想你也想得要死,那次名义上是给程蓝送机票其实我就是想见你,哪怕看你一眼我都感到极大的安慰,结果我看到你跟朱连碰杯畅饮,误解再次升级,我几乎绝望……,雨中开着车,我猜想朱连在你家喝醉一定是……睡了你我的半张床。
林希:哈哈哈,我觉得你越来越像个傻瓜,除了你没有任何人睡过我的床,你知道吗?你的半张床搅得我整夜不眠,我一直为你守护着,宁可空着,谁都不能睡,连老阿元都不能睡,阿明的朋友来更不能睡,何况朱连?
梁晨:真的?
林希:哼,你问阿蓝就知道喽,你们天天见面,没良心,总是乱想我,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梁晨:这就是我心中误解的原由与来龙去脉,希望你理解,再说那半张床对我有极其特殊的意义,谁睡了就象睡了我的挚爱情人,那半张床是我们真情的见证,也是一个最大的信物,他印证着一份感情的忠诚,我天天都想我的那半张床,似乎自己的灵魂在那半张床上,我全部的爱都留在那半张床上,魂牵梦绕,我不止一次联想着一个男人睡了我的半张床你跟那个男人在床上……,唉,我几乎万念俱灰,灵魂支离破碎。
林希:傻瓜,我知道那半张床对你意味着什么,是你故意留下来监护我,监视我是一个烂老头还是一个忠诚的老头,我知道你小心眼儿,你的那半张床几次搬家阿明都想遗弃买一张新的给我,我坚决不同意,你睡过了那半张床永远都是你的,任何人都别指望把它遗弃或拿走,即使床坏了再也无法用了,就是一堆废木头我都留着,尽管这半张床害得我睡不着觉几乎发疯,但是我宁愿守护它到老,因为你睡过,你的气息留在那张床上,你的影子留在那张床上,你的灵魂在那张床上,那感觉痛苦似乎也幸福,没有任何人睡过,我也决不允许任何人睡它。
梁晨被林叔的真情震慑,真情四处弥漫,充溢了整个咖啡屋,随着祥和柔曼的灯光一起摇曳着。
梁晨:唉,我真的很遗憾也很吝惜我们离分的这段时间,偏偏有那么多假象来蒙蔽我,设置如此多的障碍与误解,心里想想真是很可怕,故意让我们先置于死地而后生,从万念俱灰,到绝处逢生,一旦错过,真的象诗中写到的那样“盼你一生彩蝶苦,等我一世片片枯”!还好,今天我们又坐到一起,坐在你第一次对我动心的咖啡厅,重温我们往日的情怀,如果……
林希:如果什么?
梁晨:如果这个咖啡厅出兑,我把它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