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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王峰下班回到家里时,靳新却得意洋洋的告诉他,自己去了报www.⑼⑼⑹⑼xs.com名了,倒让王峰觉得有点意外,王峰问靳新报名的情况。靳新说:“就是报名啊,交钱。填表。就那么简单。不过才第一天,我去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三十一个了。”语气中满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王峰笑着安慰他说:“怕什么,越多人参加,你要是胜出越说明你的能力。”靳新却并没有了那种得意洋洋的神色,说道:“要是那个王国风来了,那我怎么跟他比呢?再说还有可能有很多王国风呢。”王峰点点头,没有忧患意识就不可能做好事情,于是也不再劝他,再问一些其他的事。却也没有什么问得出来的了。靳新也忙着去“雅客”,因为他跟商平说了,把他的时间提前点,然后晚上回来再准备一些与参赛有关的事。王峰问他还要准备些什么事,靳新却想了很久才说:“我得做好选歌,练歌的准备。就算不能拿奖,那也不能丢人了。”那副神色凝重的样子让王峰觉得好笑,也可以看得出靳新的执着,心里慨叹,人有了执着自己就多了忧虑了。不是么。正像他自己的执着一样。
匆匆忙忙的吃过饭。靳新就去了“雅客”,本来王峰要送他去的。但靳新却要自己开摩托车去,于是王峰也就留在家里了。可是靳新走后,王峰却又觉得这个家里空了起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到靳新回来,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大刘,那大刘却正在为晚饭忙着,于是也就怏怏不乐的挂了机。回到卧室里去上网。正打开电脑时,却接到了王文的电话了。王文问道:“明天就决定去培训的名单,你可是真的决定休息一下么?”王峰昨天晚上说要去培训也不过是心情所至。如今王文问到,竟又不禁犹豫不决起来。王文在电话里笑了起来:“其实那种枯燥的日子也难熬,你可得想准了才好。”王峰思前想后,觉得如果真的像如今这个时候的样子。也无聊得很。况且终于还是知道该自己想想,更多的是想到靳新所说的那句“只要现在”。也着实苦恼。“你自己先想好吧。当初不是老妈要留下你在身边。你也不会这个样子。我挂了。”许是王文听王峰长久不答话,似是知他不能决定,才这样说,语气中多少有点责怪王妈的意思。但王峰一听到王文提到老妈,猛地一省,急忙说:“王文,我还是去吧,这里也腻。不如就轻松一下,”王文笑着说:“好吧,你如果觉得培训也腻了,那时打个病假之类的就回来休息。反正还不是图个证书。不过今次可能是到G市去的,那里的风景区不错。你就真当是散心好了。路程也不远,一个小时的车程。想回来就回来。”王峰答了王文的话后,就不作任何想法。怕的是自己想想又要后悔。因此,王文所说的话竟也没有听在心里去,只是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应着,王文也没有啰嗦下去。只叮嘱了几句就挂了机了。
既然作了决定,王峰也就不愿意过多的去想了,反正也不想再改什么主意,于是上网打开邮箱,却发现“缘”的来信。心里忽然又平静下来,仿佛回到了与“缘”共行的时光里似的。打开信看时,只见上面写道:
“兄弟:见信好。
久没有给你写信,原来一直都这样想,觉得你是个懂事的人,也懂得去解决问题了,有时想如果是你解决不了的,只怕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很多事上,如果我说了反而是多余的。所以也就没有给你写信了,说句实话,我也不过是一个给人看门的人,但不管怎么样,朋友是不应该分地位与身份的,对吧?你知道老哥心里还是念着你就行了。”
这段话淡淡的道来,但王峰却觉得无限的亲切,眼前浮起那个想不起面容的的身影来,无来由的忽然有一种温柔的冲动。他定了定情绪,舒了口气,只觉得如此一个优雅的人绝不应该是一个看门才对。不过世事无奇不有,就算有真的也不值得吃惊,王峰调整了一下思绪,才又继续看了下去。
“你所说的这件事,其实是同志里最要紧的事了,原来如果我们要证明自己是很不容易的事,因为社会的不承认,其他人的歧视。很多同志最终走上的是结婚这条路。可走上这路是好是坏,只怕没人肯说。但走上这条路后,如果真的能做到对自己的妻子好,那么就是牺牲自己一个却让家里的好几个人幸福,你认为值得吗?当然最好的是家里人开明,那样你不必苦自己,只是再开明的父母兄弟姐妹,就算不用去面对社会或者邻里,单是面对你时,那心里会是怎么样的呢?不敢去想。”
这话不错,王峰是知道的,不去考虑父母要面对社会的压力,单单是考虑他们面对自己的时候的心态,他们就会不会真的开明到认为自己的儿子或者兄弟是正常的吗。这王峰还不敢想,更何况,社会还不一定就是一点压力也没有,不过这不是王峰要的答案,因为“缘”这里很难得珐答案,于是又继续看下去。
“问到我的态度,我也不能给你什么答案,跟你讲个故事吧:一个人在山崖失足,正好抓住了一根藤萝,悬在了半腰里,要上去。难,要下去,也难,但难还是小事,偏这根藤萝上面一只老鼠正在咬着,而崖底下也是两只虎在张着嘴等着,你说怎么办?”
王峰看到这里,不禁苦笑,虽然觉得同志的路还不至于真的是这样,可不也正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么,心内想道:“是啊,如何是好呢?”再看下去时,不觉好笑,原来写的是:
“那人在这种情况下,却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原来他发现身边正长了两枚红艳艳的野果,于是伸出手去摘下野果来吃了。你别问‘他的手不是正抓着藤么这类话’,因这不是是一个禅故事,不去管他什么,你看看觉得有什么想法。”
王峰先是迷惑,接着却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既然没有了以后,也没有从前,那就看着眼前的果吃吧。原来竟还是同一个答案么?”他想到的是靳新所说的话。心里却还得感慨,只怕大多数的同志也是如此,那么以后如何,有情又如何?“缘”最后却用一段话来说他自己的事:
“你问我的事,说是觉得我好潇洒了,但谁还能真正潇洒得起来了,寂寞难免,又没有朋友,我从来不去419,如何解决自己的问题,那是我根据毛主席老人家的话去做的,不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么?不过好在我年纪也大了,其实也不是看得很重这性字,所以也还不像你年轻人那么难受吧。嘿,心之所至,物欲两忘。你心还不至,始终还被牵制。欲也好,物也好,人也好,没有以后,没有从前。只有现在。”
王峰看得莞尔一笑,看“缘”的来信其实也没有解决问题,但重要的是王峰的心情实在是好了很多了。于是开始给“缘”写信,信才写了一点,门外却传来了大刘的声音,正高声叫着开门。王峰开了门让大刘进来了。看到小聪不在。王峰随口问道:“小聪呢?”大刘只说送回去家里了,王峰笑着说:“你老把小聪放到你老爸家里去,自己就风流了?”大刘苦笑,说:“我风什么流?”王峰想起问“缘”的话,忽发奇想,于是问大刘:“我从来没有风过你与别人那个,你怎么办的啊?”大刘笑着骂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你还真当我们中年的同志就乱来吗?天涯上骂已婚的早就过了气了。你不是想找什么材料吧?”王峰满脸怪异看着大刘,大刘却不知道为什么,停下话题问道:“你怎么这样看我?”王峰哈哈大笑起来。拉着大刘往卧室便走,大刘故作神秘的问道:“究竟怎么了,你也不用急着拉我上床吧?”王峰笑着骂道:“不正经。”大刘叹惜道:“我们上了年纪的人其实还是正经的人多点,因为早应该是不再重性的时候了。”王峰听后又是一阵笑。拉大刘到电脑前去看“缘”的信时,大刘竟也愣住。说道:“原来竟是这么相同的说话。”看到那个故事时,大刘却笑了起来,说:“这家伙的说与我的不说竟也是相同的。不过他的故事却是随你去想,他说的伸手去搞,也不过是会摔死或者是落入虎口。不过也许还会在下落中再遇奇迹也不一定。”王峰嗤之以鼻。要说什么,却被大刘拦住了。听大刘说道:“我知道他的故事只不过是一个寓意,不去理他。对了,这人是谁?”王峰把与“缘”的事说了一遍,大刘叹道:“你有这种感觉的人不是个平凡的人了,尽管他自己说是个看门的人,除非他是那种大隐隐于市的人。”王峰笑道:“你的想象力比我丰富。”大刘盯着电脑看着,默不作声,王峰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会,大刘说:“好了,别说这个了,我来给你解解闷的,知道你一个人在家难受呢。”王峰听了这话,叹了口气,于是也把王文的话告诉了大刘。
大刘听了,看着王峰,似在揣测王峰的心思。但王峰其实是能想到大刘是懂他的。只是不知道大刘会说什么。于是也不吭声了。终于。大刘说:“也好。去吧。好好地冷静一下。也许会有一些新的想法,况且S市也不远,要回来就随时回来。”王峰听他说话里有些许戏谑成分在内,但也不在意,因为他忽然发现无论是大刘也好,“缘”也好,其实在同志路上走了这许多年的人了,最终的还不过是“现在”这个字眼,而自己竟也一下子平静下来了。因他越发不愿看好自己与靳新了。
大刘似乎也不愿意去多说王峰,于是便聊了些闲话,王峰觉得自己也轻松了不少,跟大刘有说有笑的,当然王峰是从心里感激大刘的,到靳新回来了,才起来告辞了。王峰也不多留了。送大刘下去,但回来却发现靳新正在网上下载歌曲,戴着耳机,王峰问了几句话。他竟是听不到的。王峰本来要告诉靳新自己要去参加培训的事,见他只沉迷在自己的歌里,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躺到床上拿了本书来看,等到十一点多了,靳新却仍还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口里跟着那音乐唱歌,竟可以看成了一座雕塑了,王峰脱了衣服。只穿了内裤。在他面前去上洗手间。倒不是他故意要引诱靳新,不过他下床之后忽然想起自己光着身子不是很好,但靳新竟似看不到似的,让王峰既可恨又可笑,更多的是无可奈何。躺在床上。王峰只瞪眼看着天花板。最后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