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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叔在晨风花香里笑着张开手臂把我接住抱进怀里。
然后看着并排躺在被窝里的父亲和熊叔
可是等了一会,却看到父亲和熊叔那俩人还是都闭着眼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虎叔就抱着我又喊了一嗓子:
“你们两个还不起来?赶紧起来吃饭了。”
父亲和熊叔并排仰天躺在一个被窝里,俩人都继续闭着眼好像在呼呼大睡,对虎叔的话充耳不闻。
我觉着他们俩肯定在装睡,刚才还叽叽歪歪咋咋呼呼的闹腾呢,哪那么快就睡着了啊。
虎叔抱着我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看父亲和熊叔还是没动静,提高嗓门又喊了一遍。结果父亲和熊叔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虎叔把我往地下一放,喊着:
“快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然后虎叔双手抓着父亲和熊叔身上盖的那条薄被子,使劲一掀,就把那条薄被子掀飞了。
父亲和熊叔都穿着虎叔给他们买的一模一样的浅蓝色小裤衩,光不出溜地并排躺在炕上暴漏在清晨明亮的阳光里。
而且那两条小裤衩都鼓囊囊高高顶起着。
虎叔愣怔了一下,慌忙扯过被子又把父亲和熊叔盖上了。
父亲这时候却忽然睁开两只眼看着虎叔咋咋呼呼地说:
“虎子,刚才坏熊扒了我的裤衩子握着我的大枪杆子耍流氓,还用他那根骚棍子捅我的腚沟子!”
父亲刚说完,虎叔把俩眼瞪得老大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熊叔已经扑腾着翻身跳了起来,撅着满脸的胡子骑到父亲身上伸出两只大手掐住父亲的脖子气吼吼地喊着:
“我掐死你个不把门儿的狗东西,让你再满嘴胡咧咧!”
父亲在熊叔身子底下故意翻着白眼喊:
“我咋胡咧咧了?你敢说你刚才没干那些事儿?你掐死我吧,你就算掐死我也改变不了你刚才对我耍流氓的事实!”
虎叔看着父亲和熊叔一边掐来掐去打来打去一边斗嘴,低头捏了捏眉心,不理他俩扭头走了。
父亲和熊叔又闹腾了一会。
父亲用脚瞪着熊叔说:
“人都走了,你还跟我闹腾啥?”
熊叔眨么眨么眼,收回手,抬起屁股用力往下一坐,墩了父亲一个屁股墩儿,这才心满意足的翻身下来在父亲身边躺到了。
“你都不担心虎子误会你啊?”
父亲扭头看着熊叔问。
熊叔撇了撇嘴,斜了父亲一眼说:
“虎子才不相信我会看上你呢!”
父亲立刻炸毛了。
“我哪差劲了?熊小子你咋就不会看上我啊?”
父亲嚷嚷得很起劲。熊叔就哼哧哼哧笑了。
“你还真以为俺们逮着个男人就喜欢啊?俺们也很挑的。”
熊叔扬着下巴挺骄傲地说。
父亲翻了个白眼表示了一下他的不屑,然后挺正经地问熊叔:
“熊小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摸着我的家伙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咋不信呢?要是我摸着一个女人的大奶子,就算我不那么喜欢她心里也会痒痒的,奶子就是奶子,不管那是谁的奶子,捏在手里它就是舒服好受啊。难道熊小子你不一样吗?”
熊叔听了父亲的话挠着胡子嘿嘿笑了起来。
“要说一点感觉没有,那是大瞎话。不过刚才我真的以为我抓的是虎子。”
父亲笑眯眯地看着熊叔坐起来卷了两颗旱烟卷,递给熊叔一颗,俩人倚墙并排坐着美美地吞云吐雾唠闲嗑。
“熊小子,我再问你个事儿,被男人插腚眼子真有那么好受吗?上回我用胡萝卜试了试除了疼别的啥感觉都没有啊。熊小子你也别瞪我,这事儿我也问过虎子,虎子脸皮儿薄,啥都不跟我说。熊小子你就跟我说说呗,我老好奇了。”
父亲盯着熊叔吸着烟卷说。
熊叔和父亲对看了两眼,最后挠着胡子有些无奈地说:
“那肯定是没女人好受,主要还是看压在我身上的是谁,别人想压我还不给他压呢,虎子操我,就是再怎么疼我心里也好受,因为那是虎子啊。嘿嘿。”
熊叔憨憨地咧嘴笑出声来。
父亲望着熊叔脸上绽开的笑容愣怔了好一会,默默地吸了两口烟,没再说话。
这时候虎叔又端着稀饭进了屋。
“赶紧都去洗脸,洗完脸赶紧吃饭!吃完饭赶紧都滚出去干活!”
虎叔大声吆喝着。
熊叔哈哈笑着穿上衣服下地出门直奔茅房去了。
父亲在炕上慢慢穿着衣服,默默地瞄了虎叔一眼,虎叔扭头正好和父亲对上了目光。
虎叔脸上的神情很平静,坦然的好像啥都没发生过。
“熊小子和我没啥,他把我当成虎子你了,我刚才是故意闹他呢。”
父亲小声对虎叔说。
“嗯,我知道。”
虎叔还是一脸平静。
父亲挠挠头,穿鞋下了地。
“坏熊他这个人很简单的,对谁好不好都在明面上,耍个心眼想藏都藏不住。”
虎叔又笑着说。
父亲站在地上望着虎叔笑了笑,没说什么。
“你俩这样闹闹也挺好的,总比老死不相往来的冷战强。”
虎叔又笑着说。
“那不会,只要熊小子对你好,我对他就没啥可介怀的。”
父亲在脸盆里洗着手说。
虎叔就欣慰的笑了起来。
吃完早饭父亲抬屁股就走了,熊叔喂完乌云正围着虎叔起腻。俺大哥从院子外面进来了。
进来之后俺大哥坐在炕上整个人都有些发蔫。
“大雷你早晨没吃饭?”
虎叔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俺大哥问。
“嗯,没吃,吃不下,没胃口。”
俺大哥蔫蔫地说。
“咋啦?你病了?”
熊叔也凑过去盯着俺大哥问。
“没。”
俺大哥答完忽然深深叹了口气。
“你看你这孩子,咋这么不痛快呢?有啥事儿你就赶紧说,你摆出这幅模样还不是想让你虎叔帮你的忙啊?想让帮忙你就快说!你看你爸多不要脸啊,到你虎叔这从来就是该吃吃该喝喝,从来不把你虎叔当外人儿。你也跟你爸学学,有啥事儿痛快说!别搁那叹气!惹人烦!”
熊叔瞪起俩眼训俺大哥。
俺大哥被熊叔训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他看着虎叔期期艾艾地说:
“虎叔,那啥,她……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