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上班的第一天。广东的秋天几乎可以省略掉。11月份之际，除非刮风下雨天，否则到处还开着空调，还会闷热。昨晚下了雨，今早凉了起来。

  天气转凉，适合穿西装，我穿着一套灰黑色西装，头发梳得光溜，手提一黑色公文包。

  果然，老板还没介绍我，已经在我穿着和样貌上发表一翻话。搞到我怪不好意思，尤其那句“一个挺帅气，挺阳光的，还拥有中大学历的人，往哪站，旁边的人都会沾点光。”这话导致有个俏皮女同事说“那我天天站你旁边，夜里都要发光，省不少电。”闹得哄堂大笑。

  后来，得知这个女性叫赵月婵，是公司的会计。长得挺瘦小的，样貌还凑合。但人太好动，匪闻非常多，换男朋友像换手袋一样。她个性较外向，处理事上一直欠稳重，老犯错。因为她很卖力，心计不重，所以公司一直留用她。不过，后来发现她人变了，自我上班起，她变得矜持，工作越来越越出色，匪闻忽地没了。有一天，很意外，她要辞职，给了我两个信封。一封是辞职书，另外的一封表白书，大概内容是，她暗恋我，又高攀不起。她不想痛苦下去，所以选择嫁人。

  这是小插曲，后话。

  老板给我安排一间办公室。之前我都贫民惯了，现在居然拥有自己办公室，简直鱼跃龙门，令人兴奋。公司本来就不大，现在就我跟老板有独立办公室，其他的都在大厅做事。我的办公室，跟老板正好面对面，要是大家都打开门办公，是可以互相看到对方一举一动。（这环境，让我和老板日后经常调情。都说办公室是造爱必须体验的地方。相爱的日子，我经常打电话给他，说我火盛，即将被烧死。他会说，那你来呀，我这里有海，让你游。我又会调戏他，赶紧脱裤子，我就打道过去。公司没什么人的时候，他真的会脱光的。）

  老板意思是这周让我熟悉情况，不安排任务，自主支配工作时间，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同事了解。早上，我第一件事就是找老板的助理，让她找员工档案给我查阅。

  广告公司在当时，在我这座中等城市，发展得并不好。行业起步慢，又受到广州和深圳大公司的挤压，生存都困难。所以广告公司给我感觉是人员流动性很大。果然，当前这批同事中找不到一个工作满一年的。

  除此，同事的学历还是我关心的情况。我发现这10个人中，除了美术设计员这两人是大专学历外，其余都是高中或者中专学历。甚至业务员全是初中文化。我不歧视学历，但广告行业是精英行业，是先锋行业，老板这么用人，成本虽然低，但效益未免会好。他要向房地产渗透，这就要求提高公司档次。

  当时觉得这些都是个大问题，需要跟老板沟通，因为我怕公司接到大项目，没人手可使用，会一阵手忙脚乱。但还是忍住，我不能只凭一股稚气，傲才视物。

  上午，我叫行政文员阿珍购买办公用品，又办了名片。快到中午，崔老板到我办公室来，拉我一起去吃饭。他那心情和表情，让我很难拒绝。[ẅẉẅ.ẏaṄqḯṉḠḉṲṋ.ḈṎḿ]

  理性告诉我，不能随便给老板提意见，即使想法貌似很科学。我毕竟刚入职。所以，中午我只做个老实听众，听老板详解公司的计划，以及听分析这些同事特点，了解这些人在老板心目中的位置。公司主要分为业务部、设计部、工程部、后勤部，其实很多人都同时兼顾2个部门，因为业务靠老板一个人不是可能的。所以基本上，没特别事的都尽量参与业务去，反正公司会给予提成。

  其实这做法不科学，但没办法，公司规模小，在同行里影响不够，需要人手去主动找业务，加强宣传。这结果，其一会因为业务员不够专业，往往交白卷，打击他们工作信心。其二，影响声誉，给客户造成不良印象，一个拿着行政员、文职员名片的去做业务，人家能看得起腻公司吗。其三，造成员工懈怠，管行政，做设计的，可以借拉业务的借口，经常出去鬼混，月底照样拿工资。

  老板当时的经营，很多地方我不认可。我想这就是大公司和小公司的区别，大公司求发展，小公司求节省开支。所以一席饭过去，我没多少共同话语。甚至，越听他说越不愿意听下去。反而他边吃饭边说话的样子，还带点兴奋度，让我屡屡神。哎，原来看到他，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