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工程师

  40年前，风华正茂的我怀着美好的憧憬来到美丽的江城哈尔滨。结束了4年的大学生活被分配到哈尔滨的一个部属工厂。一阵冲动和兴奋之后迎来的竟是漫长枯糙的人生。毕业第一年是实习。
  
  我在金工车间当车工。接受工人再教育。每天走的都是车间、食堂、宿舍三点连线的轨迹。单调而又繁重的劳动让我产生一个奇怪的念头——我要是退休了该多好啊！平淡的生活磨平了我的最初的理想，每天下班和工人一起玩扑克牌。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单调的生活。
  
  慢慢的我注意到无论是在去食堂的路上还是在宿舍的走廊我会经常和一个老者不期而遇。是一个很有气质的老人，皮肤白皙戴个眼镜。
  
  他大约有近40的年龄，文质彬彬的见人很客气的操着南方人特有的普通话和人打招呼。他很像一个大学教授。工厂的人都很尊重他，叫他沈老。他叫沈冠毅是上海人。10年前支边来到北方，是产研室的总工程师。曾是解放前同济大学毕业的。
  
  他每次见了我都点头微笑示意。后来他经常到我的宿舍看他的南方老乡。一见了他的老乡就操起上海话叽里呱啦说起来。北方的室友听不懂就嘲笑他们在说鸟语。他从不和别人生气。他说话很有哲理，时不时带点典故。有时他也和我顺便聊上几句。
  
  我问他这么一把年龄怎么一个人在外工作啊。他说：熬到明年就退休了。老伴以前曾来过这里，因为有气管扩张的毛病不适应北方的水土和气候，所以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他问我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我说是东北工学院的。他说那是一个重点大学，他的一个校友在那里是副院长。沈老很平易近人。人缘很好，即使是文化大革命造反派也没批斗他。
  
  后来我感到他来我宿舍的目的不是看他的老乡更主要的是看我。因为他和他的老乡聊上几句就转向了我。经常是他问我答。我对他总有点敬畏感。他告诉我一个人在外不容易，有什么困难尽管找他。一次他问我：愿意到产品开发室吗？我说：当然喜欢去啦。
  
  他说他和领导说说，因为工厂接受市里的任务——开发一种汽车为元旦献礼。让我做他的助手，现在是个机会。他说一般情况领导都会给他面子的。
  
  第三天我正在干活，车间主任告诉我人事处下了调令让我去产品开发室报道。没想到沈老办事这样快捷。
  
  到了产品开发室我感到我在大学学的知识简直是捉襟见肘，洋相百出，感到知识用时方恨少啊！沈老看出我的宭迫，告诉我只管放心好了。他会指导我的。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几乎是手把手地教我。我感到他的理论知识比大学的教授还厉害。我不由得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渐渐的我和他亲近了不少。晚饭后，他经常约我到工厂后面的白桦林散步。和我谈起他从前的故事，他的家庭和女儿、以及他的小外孙。更多的是在询问我的情况，我也敞开我的心扉对他无所不谈。我们一老一少在夕阳之下拖着长长的身影在寂静小树林里踱步谈心，他那充满智慧的语言使我受益匪浅……一次，他兴冲冲地跑来地告诉我：领导答应了他带我去重庆选择配套厂家。我主要的任务是照顾他。这是我第一次出差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内心很激动。盼了好久，终于我们踏上了开往美丽的山城——重庆的火车。
  
  到了重庆的头两天任务进行得很顺利，沈老说我们办完事可以放松一下了。明天他带我到重庆的名胜古迹转转。晚上他显得特别高兴，喝了不少叫做花雕的黄酒。因为我喝不惯那种带有马尿味道的老酒。就喝了些葡萄酒。他白皙、秀气的脸庞透出了红晕，同时话也多了起来，不时的拿我开些玩笑。我第一次看到沈老难得这样开心。似乎返老还童了。
  
  我们在招待所住了一个套间，外面一张单人床，里面一个双人床。因为一里一外说话不方便，老头让我到他的大床上聊天。他趁着酒劲开始海阔天空的和我摆起了龙门阵。
  
  他又说他会看手相。掰起我的左手煞有介事地看过后，他笑嘻嘻的说：你喜欢男人。我知道他可能是借题发挥。但我感到我确有那么一点。因为我看到帅气的小伙子会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上两眼。
  
  我问他为什么男人会喜欢同性啊？他给我讲起了这个世界就有一种同性相爱的事例。他从古代讲到现代。他说这不是病，是天生的。他还告诉我世界最美不过人体美，人们喜欢那些动人的女体，其实男人的裸体之美毫不逊色女体。他说国外的广场上就耸立不少的男体塑雕，文艺复兴时期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像就是男体的经典。那匀称健美的裸体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眼球。
  
  说着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体上游走。他赞美我的皮肤非常好真是一个处子的皮肤，他赞美我的身体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赞美我的臀部翘而饱满，充分体现了男性美。他告诉我：他只打见我面的那一天就喜欢上我了，预感和我可能会有一段情愫。
  
  他说我长长的睫毛和大眼睛很像他以前的一个密友。看到了我使他回忆起和他朋友的往事。他们曾经爱得昏天黑地。他告诉我男男XX的一些我从未听说的事情。被他说得我热血沸腾，浑身燥热。身体有点不能自己了。当他的手滑到我的下体时，我已经一柱擎天了。他微笑的问我：舒服吗？我说不舒服，涨得好难受。他趁势脱下我的内裤，使我一丝不挂的展示在他的眼前。
  
  他激动的说：看到一个美好的、年轻的胴体自己会感到世界是多么的美好！接下来他紧紧的搂住我光滑的身体，夸我身体具有迷人的曲线美，隆起的屁股很富有弹性，他的手开始放纵的在我身体上游弋……我意识到他对我浓浓的爱是性爱。
  
  我没有拒绝他是因为我在一个特殊的环境加上我青春躁动的心理反应，也许是我欠他的太多，说心里话我不喜欢和老人在一起温存我接受他的抚摸就算是对他的回报。23岁的我，第一次性生活竟是和一个同性老人之间发生的……天亮时分，我被尿憋醒了。我发觉沈老的手还在我的私处抚弄。我怀疑是否他一夜没睡啊？他又紧紧搂住我不停的吻着我的额头，动情的说：每天单调的生活使他感到自己像一部活的机器，过着一潭死水般的日子，见到了我感到像有一缕春风拂过。泛起一丝涟漪。
  
  接着他说：昨夜的一夜情使他尝到人生中什么是幸福的滋味，和我能在一起今生今世算没白活，今后能不能我们父子相称，组织一个临时家庭彼此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