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师傅老彭的故事（二十四)

  晴好的天气，加上奖金的刺激。原计划两个月的工期整整提前了二十天。老彭给司机，修理工还有勤杂包括美莲两口都放假三天，准备在今天下午坐一点的航班去广州，当然是和我一起。正在收拾行李的当口，黄老和蔡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原来老彭和黄老已经说过要去广州的事，黄老是来送我们的，就一起约上了蔡给他开车。看到了黄老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有点发笑！黄老感觉到了我的坏笑，把我拉到了一边。我就和他一起坐到了他们的车里。
  
  黄老到了车上问我：“你们已经决定去广州了吗？”我说：“师傅和广州的战友联系了，如果现在就直接把队伍拉过去有点太冒昧了。初步决定先到那里干一些小的工程，等时机成熟了再做大点的工程。”黄老“哦！”了一声：“如果现在有另一个选择，你会考虑吗？”我惊诧地看着黄老！黄老慢慢的对我说：“我最近想了一些你们的事情，如果你们的车队还在杭州发展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我和蔡商量了一下，由他的公司收购你们的车队，形式上车队是归公司管理，但你是知道的，蔡是没有时间来管理你们车队的，还是由你和你师傅来管理，但是你们的压力就会轻很多，不管是资金还是业务量，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解。你难道不感觉你们的管理上有很大的漏洞吗？”我承认我们的管理有一些问题，但我们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而且也创造了不小的利润。但是黄老说的有很大的漏洞我就不以为然了。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和黄老去争论，我知道黄老是为我们着想的。黄老接着说：“你们还可以用一种新的方式来经营你们的车队，甚至可以用股份制来经营。把每一辆车的股份分出一部分给驾驶员，用利润来刺激驾驶员的工作激情，对于业务量，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帮助你们的，相信在一段时间内我还有这个能力。”我对黄老说：“现在的情况是师傅他一心要去广州，等到广州看情况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黄老说：“那也行！其实我是不希望你们去广州的，尤其是不希望你去广州。”我说：“您就不要讲这些了，感觉您和我师傅才是好哥们，还一起去找小姐。”黄老摸着我的手说：“那就是我和你师傅一时心血来潮，想去找点刺激罢了！说实在话我很喜欢你的！”我说：“您喜欢我？那您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和我说起过？”黄老说：“你们年轻人是不知道老年人的心事的，明明就是他喜欢你，他也要等到你和他表白的，更何况我以前没有这种经历，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说，和老彭去找小姐也是为了让你主动能和我说出来，谁知道你就这样也没有向我说过什么，老彭不是你我想象中的那种人，他和你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工作的需要和你们师徒之间的感情。如果你和老彭之间就是象一般的师徒关系你们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是彻头彻尾的喜欢女人的。和你们交往了这么长的时间，以我一个老年人的眼光来看，你和老彭之间可能会没有好的结果”。我说：“您不是为了和我交往才这么说的吧？您可是有蔡的哦”！黄老说：“我和蔡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如果是那样，蔡就不会带你到我那里去见我，我也不会和你们走的这么近了。有时人的思想是很怪的东西，明明是什么也得不到的东西，还拼命的去争取，非碰得头破血流才罢手。就象我，在家里享受生活多好，非要到你们这里来搀和你们的生意，那不就是没事找事吗！”我说：“您今天来不是就为了和我讲这些吧？”黄老说：“在你们去广州之前和你说，让你知道如果广州之行没有结果就不要太在意它，回到这里同样有一口饭吃！”说完，黄老下车到屋里去了。
  
  我坐在车里，感觉挺热的，其实就是心里有点烦。明明喜欢就说嘛，为何非要别人先说！害得人家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怎么会说我和老彭没有好结果呢？他是从什么地方看出的呢？要是广州确实可以去，那是不是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呢？那岂不是和黄老再也不会见面了？应该说现在的条件很不错，黄老和蔡是实心实意的在帮我们，如果到了广州以后不如意怎么办？总不至于再回来吧？如果再回来了，怎么和黄老和蔡说呢？师傅说把原有的车全部处理掉，处理给谁呢？还找黄老吗？人家愿意干吗？现在的工程款还没有完全结清，会不会再有麻烦呢？黄老还会帮助我们吗？正胡思乱想着，蔡把我和老彭的行李拿了出来，老彭和黄老并肩走了出来，我打开车门走出来说：“师傅，我们不要去广州了吧！”老彭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在瞎想什么？不要闹了。”说完对黄老和蔡说：“都这么大的人了，一会一个主意。”从黄老的眼里露出一丝惊喜，但一会就恢复了平静。蔡把行李拎在手里，问老彭：“还拿上车吗？”老彭说：“开玩笑！现在就是不去也来不及退机票了。别听他胡说，走吧！”说完走到我面前对我说：“你可以不去，但我是肯定要去的，你还愿意送我去机场吗？如果送就现在上车。”我感到老彭是生气了，赶忙上了车。我可是不愿意惹他生气！
  
  两个老头坐在后排，蔡开着车，没有人和我说话，老彭象个没事的人一样和黄老说笑。很快就到了机场，老彭让黄老和蔡先回去了，蔡和我开玩笑说：“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吗？”老彭说：“他不行，他最起码要等我上了飞机以后才能走的。”我没有说什么，黄老他们走了以后，我对老彭说：“你确定我们去广州是正确的吗？”老彭说：“不管正确与否，你先和我到广州看了以后再下定论。你不会不愿意陪我去一趟广州吧？就算是陪我去广州旅游吧！费用我出了。
  
  上了飞机，老彭只和我说了一句话：“去广州是我们的最好选择，等到那里看了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说完就靠在后靠背上睡了，一直到广州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