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师傅老彭的故事（二十五)

  广州的秋天比我想象中要热许多，刚出机场的闸口，就感到热浪迎面扑来。老彭的战友开了一辆很老的尼桑来接我们，因为方向盘在右边，老彭就坐在了左边的位置上，会车的时候，老彭有点害怕，老是想用手去抓前面的东西，而前面又没有东西可抓，显得很滑稽。坐在后面位置上的我感觉心情有点放松了。随手就拿起了后座的一张《羊城晚报》看了起来。报上的内容让我注意到，广州面临着‘九运会’的契机，正大兴土木搞市政建设，很多的建设项目已经立项，等候上马。看来老彭是早有准备，而我的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眼前老是出现黄老的影子。我放下报纸朝车窗外看去，感觉广州也不过如此嘛！以前来广州就在市区外逗留，没有到市里来细看过，马路上到处都看到做小生意的，从老彭的战友对他的热情程度来看，他在部队是没有白干。听老彭介绍过，来接机的这个人以前是他班里的兵，老家在从化。从新兵连分到他们班时他是班长，一直就和他在一起，当兵三年就几乎没有分开过，那时候跑川藏线时就和老彭是一辆车，严格意义上说他和我是师兄弟，虽然他比我大了许多。但他对老彭的尊重是由衷的！我能看出来。老彭让我叫他董叔，他说就叫他“阿南”就行了，我说不合适，毕竟人家比我大许多岁呢！
  
  阿南的工地是一个楼盘，需要下挖十五米左右，有将近一万八千方的运量。到工地时已经是下午快四点了，阿南和工地上的负责人交代一下就和我们离开了，到海珠广场附近的一个酒楼，阿南说把几个战友一起都叫来，老彭说今天先不要叫他们来了，等明天安顿下来再一起叫来。阿南说也行，那就先吃点东西。
  
  真喜欢广州的茶楼，在那里你可以由着性子吃不了几个钱，还实惠。老彭和阿南谈了有将近三个钟头，我几乎就吃了三个钟头，刚开始还装着挺象模象样的没有放开肚皮，后来就不管那许多了。等到他们要走的时候，我已经被撑得站不起来了。阿南说：“今后有的是大把机会吃，只要你喜欢就好办。”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阿南要我们住到他家里去，老彭没同意，就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了。安顿下来以后，阿南就先去工地了，因为晚上施工是效率最高的。我和老彭在宾馆房间里洗完澡就到楼下大厅喝茶，老彭说要和我谈谈。
  
  开始的话题让我始料未及，老彭说：“我准备让你在广州先住下，不用和我一起回杭州，杭州那里的事情我回去处理，你先跟着阿南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我大吃一惊！说：“杭州那里的事情你再怎么处理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我和你一起回去就不一样了，起码我可以帮你解决好多问题。工程的余款，司机的安排，车辆的处理，还有部分车辆还需要年检。让你一个人回去处理这么多的事情我不放心。”老彭的话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就这么定了！”我不满意他的决定：“你以前做什么都要和我商量的，为何这件事就这么武断呢？”老彭说：“这么多年都是和你商量着做每一件事，就是这回我一个人说了算，以后还是和你商量着做。”说实话我是真的想和老彭一起回杭州的，这刚到广州，老彭就把话先说出来了，我是真的想和黄老见上一面的，做工程和跑运输不一样，一旦在哪里干上以后再想到处跑是不可能的。何况杭州到广州这么远。再看对面的老彭感觉就不象平常那么顺眼了，就连他递给我的香烟我也没有接过来，在那闷闷不乐的坐着。老彭也不想向我解释，还是在很平静地喝着茶抽着烟。我知道这会和他说什么都是白说。回到房间后，我径自上床去睡觉了，老彭拿起电话一通打，听着他那带有我们家乡味道的普通话，心里想说难听死了，还是没有说出口。打电话的当口就有他的战友要来宾馆看他，他没有让他们过来，说：“现在不方便，房间里有个小孩子在生气呢！别来了以后把他给得罪了！”有一个佛山的战友不听他的话非要来，说明天白天没时间来。他说：“那就在大厅里见面吧！半个小时以后他就下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的安排简直就象是车轱辘在运转，对于他的到来，他的战友表现出的热情让我感受到了他到广州受欢迎程度不亚于当时的电影明星。我懒得去和他一起去应酬，但他每一个战友到来后他第一个向人家介绍的都是我，我有四个叔叔辈的师兄弟，都是他在部队时带出来的。我是体会到了原来战友之间还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也让我感受到了老彭的人格魅力！
  
  疯狂了一天的十多个老头一个一个走了，只留下了阿南和另外两个老头，看到阿南和老彭在耳语，老彭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他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说：“和我们一起去唱歌去吧，你董叔请我们去玩去。”我点头同意了，对他说：“你又不会唱歌，去有什么意思呢？”老彭说：“就是去玩，不是只为了唱歌。”
  
  到了一个很豪华的KTV,阿南领着我们进入一个包房，不大一会工夫进来了几个小姐，开始老彭他们几个还挺老实的，到后来就只剩我一个人在唱了。有一个东北女孩进来就靠上了我，只有我一个年轻的。她一会儿在盘子里给我拿块水果，一会又把我的手放到她的大腿上。我往边上看了看，几个老头都在那忙着呢，老彭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和一个小姐搂在一起，小姐剥了一个葡萄放在自己的嘴里，老彭就把自己的嘴巴凑上去，那小姐就把葡萄吐到他的嘴里给他吃。我也干脆放下了麦克风，拉上那个东北女孩坐到了他的边上，感觉他在用手摸小姐的那个部位，小姐在把他的手往外扒拉，不让他摸那个部位，他一转身，一下把小姐抱到了他的腿上，双手搂住小姐的腰，把头扎在小姐的胸部，可能是他的胡子没有刮的原因，小姐叫了起来。他扭过头，冲我乐了起来。我知道他可能是做给我看的，就对他说：“我们一会回去带一个走吧。”边上的东北小姐说：“这里的小姐是不许出台的，如果你们要是想做，就要在明天白天和我们联系”。老彭说：“行！你可以在下班以后来找我们，给你房间的电话。”小姐说：“我们下班要很晚的。”老彭说：“你就是天亮来也行的。”说完扭头在东北小姐的嘴上亲了一下。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鸡吧，那叫个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