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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反唇相讥,说上几句怒骂的话,可我突然留意到本来繁华的办公室,竟变得这般凌乱和萧条。都怪自己都所有心思都集中在崔老板身上,忽视掉其他东西。
难道他要搬迁,我看了一叠叠打包好的材料堆在墙角上。还发现本来有十几台的电脑,今天全不见了。
忍不住好奇心,我跑过去,打开印刷室,机器都几乎搬空了。打开了第一扇门,就想接下去看看整个办公室,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果真,设计、财务、会议室都空荡荡的,十有八九公司要换地方了。
在我寻索的过程中,老板没任何意见,他继续望着墙,吸着烟在发呆。当我要打开他办公室的时候,他跳了起来,急忙挡在我面前。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我不允许你进去。”他发火,青筋都出来了,真没想到他有这么恐怖的一面。
“你公司要搬,你要搬到哪里?为什么要搬?”我压抑不住我疑问。
“关你屁事!你给我滚!”
我恼怒了,今天我就跟你没玩没了,我不怕你野蛮。
崔老板防线根本不堪一击,我强横把门打开了,径自走了进去。
他办公室却是非常整齐,干净,跟我离开的情形差不多。
老板为什么不愿意我进去看他房间呢?莫非里面有什么东西,让不愿意让我发现。
我得找线索,我想知道葫芦卖的是什么药。崔老板已经跟着进来,他什么也不说,就是死劲拉我离开。
我甩开他的手,一下子挣脱了。我跑走到他座位去搜,可咋眼一看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去翻他的文件,但没翻几个,觉得太侵犯他了,便摆手。
已经顾不得自己像不像个强盗了,就觉得心有不甘,我走到书柜去找。这时崔老板突然安静了,他就在我身后看着我,面无表情。
“为什么不让我进,你有什么瞒着我。”我面对着他,凶了起来。
“没有!没有瞒着你。”老板有些做贼心虚,他气势起不来。
“那为什么不让我进。为什么要拦着我。”我似乎明白气势强的优势,又严厉质问起来。
“我的地方,我的办公室,我不想你进,就不给你进。”老板突然聪明,也突然不聪明起来。
显然这话不是答案,而是拒绝回答。
我脑子一亮,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的办公室,赶紧匆忙跑过去。
老板没我反应快,不过也跟了进来。
我细心打量,发现办公室跟崔老板的一样整齐和干净,可这布局太陌生了,跟我离开前时太不一样。我心猛揪了一下,在我进来前,我确实幻想老板能为我保留点什么,可现在看来,我太把自己当回事。
“现在谁坐这里,这办公室谁的。”我坐陌生的椅子,面对陌生的环境,感慨起来。
“关你什么事!现在公司所有事,所有东西都跟你无关。”老板虽然语气强硬,但我觉得他在我面前弱了不少,至少不像之前那么不可交流。
“我在乎,我曾经是这里的主人。我想知道。”我突然变了语调。
“我懒得更你纠缠。你走吧。”
“你就这样不愿意看到我?”
“是,我巴不得你即刻消失。”
“你打算搬吗?”我痞气得很。
他不回答我,表情看出他很无奈何厌烦。他从口袋里抽出了烟,很藐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着了烟,吹起烟雾来。
“公司变化真大,听说走了不少人,业绩也下降了。”我盯着他看,可他就像块木头。
我又接着说:“公司今天发展成这样,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以前的伙计。我知道公司情况不好后,这段时间我很内疚。”
崔老板还是不说话。
“当然,我也没想得自己很伟大,我这样说好像公司没了我不行,好像公司只有我在时才顺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看到现在公司这样,很是内疚。”
我说得比较深沉,老板的爱理不理让我思绪也不清晰。老板彻底的冷漠,让我对他陌生起来,我知道我们现在隔膜很深。
我不想说了,突然平静起来,我明白到今天的他是不可能跟我和善起来。
我走到门口,在他跟前我停了下来,这刻我有些想抱抱他。
可他吹着烟,摆出不可一世的表情,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舌头。
“我走了,真没想到我们今天会这样。”
我只能这样留恋地看着他,而他始终目光远离着我,我在他跟前已经视如无物,无足轻重。
“真心希望你和公司都好起来。希望你和家人都过得好。很冒昧,今天我打扰你了,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巴不得我人间消失,我会自动消失,绝不会再打扰你。”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静穆着吸烟,仿佛我隔着真空,他根本没听到我说了什么。
我只好转身走开,朝着电梯口走去,拽着一口袋难过。
在他公司大口门,我又回头看了看他,希望发现点什么意外才好。
我看见的,只是他烟抽完了,他接着寻着自己口袋,摸出了烟,又找到了打火机。
点着火,吸入,喷出烟雾,他世界的内容已经容不下关于我了。
下雨了,春雨让人感到惬意。最好的感情,最好的人都会老去,待春天一到,新故事新生活又将人推到新的境界。
告别了春节假期,继续守在工作八个小时里,之外我把时间留给了等待。
等待下一站幸福!
已经想好了,让自己不去想崔老板,不去想他公司,不能再见到他。对于他和我这样,都好,为什么不相信他现在活得很好,家庭幸福呢?
再说,自己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还不相信跟一个已婚男人在一起,难白头偕老,牵手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