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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零
名与利,终究是咏唱千年亘古不变的定理。
鞍马平生跪乾坤,
伴君伏虎斩昆仑,
笑看霸王名利梦,
身逝黄粱万里魂。
冬子,多么质朴而普通的名字,陌生的让人熟悉,看着眼前马总戏剧性的一幕,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哪里值得冬子如此付出,原来感情无关其他,只是有了就做了,在别人眼里看似简简单单却早在冬子心里百转千结吧,一双冻红而麻木的手操持着手里的针线,翻飞中乱了人眼的可只是一件毛衣那么简单?把省出的口粮交到他手里的时候,是否想过自己的日子过的如何?喜悦的分着糖的时候,就没看出他人冷漠的眼神和肮脏的心肠?它终究是个迷人眼的东西,把自己的前途和所有一同葬送给了别人,而那人坐拥繁华美满自得的时候终究是把你忘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都来不及思量他这一切来的多么蹊跷和侥幸,可能是老天爷发现了你的善良才想让你学的更多,所以才给你这么多的苦楚吧。
不知道现在你过的如何,他刚才扇的那一巴掌,你是否能感觉到,还是把自己所有都付诸于他的那天,是带着满足和欣慰离开,我想应该是吧。
“我要找冬子,我要弥补他。”马总缓过神来,抽泣的哽咽道。
“用钱?”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他沉重而迷茫的点了一下头。
“他如果需要你的钱,他会把自己辛苦经营的一切都赠予你?”我故作轻松的问。
“那他需要什么?”
“他需要的你没有,也永远给不了。”我突然心酸的想哭。
他干笑了两声,一对鹰眼直勾勾的瞪着我。
“你太小瞧我了,这世界上还有我没有的东西。”说道这他似乎是有了自信和力量整个人又焕发了精神。
“喝你的茶,费什么话?”老田不耐烦的把杯子递了过来。
“我用你的?你把我当牛啊?”我看着大大的茶杯心里不舒爽了起来。
“好、好,小祖宗,等着。”他面带笑容细心的冲刷着茶具,倒像是表演。
“给,这个叫闻香杯。”他说。“闻到味了?”他忙着手里的活计问显然不是很在乎我是否能解其中的意味。
“茶味。”我悻悻然的说。
“来,品品。”他努了努嘴示意我去拿那盏荡开了韵致的小巧茶盅。
淡然接过午后你手中的茶杯,静默对坐。
看阳光勾勒温暖轮廓,你未老,我正年少。
“你俩到底谁是谁师傅?”马总木讷的神情显然是被眼前这一幕搞的有些盲目。“老田你是越过越抽抽,这都混到给徒弟端茶倒水了?”他颇有深意的神情摆弄着沙发旁边的富贵树的叶子。
“有人一辈子也活不出滋味,就说这茶,你用甜水浇(教)这茶叶,那叫画龙点睛,你要用了马尿浇这茶叶,那叫误人前程。”老田淡淡的说着。
“我是马尿,你是甜水?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老小子,这点怎么倒是还跟当年一样?”马总眉宇间的突然舒展的笑容让人心里舒服,给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安宁。
手机铃声打破了稍缓的尴尬局面。
“爱来就来,说什么来接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哦,你是来看秦二的?没到,正等着呢,这都过晌午了,吃屁也是凉的。”
“你别听他瞎白话,我还能让他吃凉饭?都定好了。”马总笑着朝老田拿手机的手上大声说。
“挂了啊,见面再说吧。”
“看,我们公司待遇多好,电话费还给报销,这就是电话费多,打起来没完没了。”老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云涛要来?”马总一双眼睛冒了光。
“嗯。”
马总拿着老板台的电话,很熟练的按了几个键。
“让小刘来一下。”还没等对方回复,这边已经把听筒按在电话上,眉宇间的让人动容的那一抹安宁也荡然无存,是我的幻觉,我深刻的在内心里反省着我的幼稚。
“你那十几个徒弟,现在就剩下胖刘还跟着你?”老田的声音里有觉察不到的感慨,虽然他很平常的一问。
“人各有志,自有个人的道理,这个不是生拉硬拽能成事的,再说我又不是他们的爹,能管的了他们的腿也收不住他们的心,世道变了,爱走走吧也是好事。”马总的的手指在桌面上敲着锣鼓点,很心酸的说。“你是知不道,最多哪会一下子来七个,公司里一碰面就师傅长、师傅短让别的工人看见也不是那么回事,长了还以为我这是家族企业,搞裙带关系。听哥一句劝,你小子要真开公司千万别弄这些亲戚、朋友、还有徒弟,有些事这些人扯不清。”
“我可是没你这野心,钱够花就行啊。”老田说。
“哈哈。”马总笑着用手指点了点老田的方向。“碍你面子,我也没说。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你还收徒弟,你以为还是国营企业传帮带的时候?现在大学的学科设置细致,虽说你是留过洋的,你自己做技术的你那些东西都快淘汰了吧,啊?老田。小伙子跟叔说,你学什么专业的?”
“国际经济与贸易。”我腼腆的说。
“哈哈,哈哈,太逗了,老田,你搞理工的收一个财经类的徒弟?哈哈,看来不是我有病,你病了,还不轻。”马总扯着嗓子笑。
“我收啥样徒弟是我的事,关你屁事?”老田不屑的说。
“不是我说,你自己听着就没觉的有意思?刚才还拐着弯说我误人子弟,我就再不济,也是手把手教他们赚钱的营生啊。你能教他干什么?”马总脸上的笑惯性的成了一朵花,像是抓了蛇的七寸,得意的、胜利的扳回一局的喜悦。
“孩子还是小啊,脑子发热情有可原,你都是四十多的人了,误人子弟这事咱不能干。”马总语重心长的笑道。
“马总您想错了,学技术我是真不行,就算您再给我打回娘胎再活一次,我还是这块料只能念文科,天生就没长那聪明的脑袋,我师傅也知道,我师傅教我的也就是一些怎么做人、怎么为人处世这些不太能搬得上台面的东西,我这人笨,但是我师傅总是身体力行的去做让我能看的明白、体会的清楚。我现在还在学徒,别的道理也不是太明白,但是现在就知道一件事保持乐观,心态快乐则万事皆然,心态悲悯则千般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