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不会吧,我们是兵,他们是贼,俗话说,邪不能胜正。犯罪嫌疑人见到我们躲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有胆子打我们的主意?”
阿志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像是在听着一个烂透了的冷笑话。
“我问你,严志明是警察吗?他又是怎么遇袭身亡的?才几天你就忘记了?我告诉你,对这群犯罪嫌疑人不能掉以轻心,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在他们眼里,视人命为草芥,反正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他们才不管你是什么人。”
见到阿志这么说,何伟权有点恼火了,他非常严肃地批评阿志,事关人命啊,又岂能掉以轻心,按照犯罪嫌疑人如今这么疯狂的行为,分分钟大家会一个不留神便成为的犯罪嫌疑人的攻击目标,小黄已经死了,他可不想再失去其他的兄弟。
“头儿,我知道错了。”
阿志低下了头,用力地搓着手。
“阿志,你还是先把昨晚的事情说说吧,好让我们分析案情。”
“头儿,昨晚我们去找杨丽青
父亲了解杨丽青车祸经过之后,我就送阿志回家,我亲眼看着小黄进入小巷才离开的,没有想到小黄就这么遇害了,早知道如此我就把小黄送进家门才走!”
阿志蹲在地上一脸痛苦,泪水也流了出来。
“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特殊情况吗?"
“嗯,杨丽青的车祸有可疑,怀疑是故意谋杀,我和小黄还打算今天去调查。",想了一想阿志又说:“昨天晚上小黄一直说头晕头疼,坐在车上时还说想呕吐,我感觉他好像是生病了,如果不是这样,我猜犯罪嫌疑人肯定杀害不了小黄。”
“唉,我们的工作强度真的很大,想不生病都难。小黄也真是的,生病也不请假。"
这时,李一鸣走了过来。
“头儿,我查过了昨天晚上的治安监控,在小黄回家之前,曾经有一名
黑衣女人经过,与往常一样拍不到她的五官,只能从身形判断是一名女人,而且背影与连环凶杀案的犯罪嫌疑人极为相似,应该可以确定为同一人,而且,在小黄进入小巷后,治安监控发生故障,至于
黑衣女人是如何离开没有拍摄下来。”
何伟权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他感觉当中出现了一点问题,却又猜不出来,看着李一鸣走向正在现场取证的小江,何伟权一下子想明白。
“糟糕,我们中计了!”
“李一鸣,谁通知你来现场的?你不是在保护洪辰东吗?你竟然敢擅离职守?”
“头儿,是你叫我们来的呀,大清早地我就接到报警中心的电话,说小黄在家门口的小巷遇害了,你交待报警中心通知我们迅速赶到现场。"
李一鸣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翻开通话记录递给何伟权察看。
何伟权接过手机一看,果然是报警中心的内部固定电话号码,他马上回拨过去,经过核实,报警中心的工作人员没有打电话通知李一鸣来现场。
何伟权又拨打移动公司的电话,要求对方提供李一鸣今天的通话记录,最后确认这个来电是虚拟的网络电话。
在一旁站着的李一鸣脸色青白,他知道这回得出事了,反应过来后李一鸣飞快跑出小巷。
“头儿,你帮我打电话给洪辰东,这个时间他还没有上班,我马上去他家里与他会合。”
由于何伟权没有保存洪辰东的联系方式,他叫小江停下手上的工作打电话给洪辰东,然而洪辰东的手机始终没有人接听,小江便打洪辰东家里的固定电话,过了许久,终于传来一把稚嫩的声音。
“喂,你找谁呀?”
小江低声对何伟权说:“头儿,是洪辰东的儿子洪小超。”
何伟权轻轻点头,示意小江继续。小江也聪明,按下免提键。
“小超,你
爸爸呢?”
“我
爸爸做了超人,好厉害耶,我亲眼看着爸爸从阳台跳了下去,我长大后也要做超人!”
何伟权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唉,好一个一石二鸟,我们低估了这群犯罪分子。”
小江痛苦地用双手捶打墙壁说:“头儿,都怪我没经验,当时也不懂得打个电话给你问清楚,一听到小黄遇害鲁莽地冲了过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亦是无补于事,我们还是先处理好现场吧,尽快勘察取证然后再派几个人去帮助李一鸣。”,何伟权不想过多责怪他们,主要是自己指导无方,怪就怪犯罪嫌疑人太狡猾了。
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小黄,何伟权阵阵的心酸,多机灵的一个小伙子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低低叹息一声,泪水夺目而出。
李一鸣一路飞车赶到洪辰东楼下,一下车见到楼下的人围成一个圈子,他意识到自己来晚了,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看热闹,证明这里必然是发生了引人耳目的大事。
李一鸣掏出证件高高举起然后大声地说:“我是警察,麻烦大家让一让!”
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静悄悄的,然后中间出现了一条路,李一鸣清清楚楚地看到洪辰东鲜血淋淋地趴在地面,眼看他已经是不能活了,但是脸上仍然挂着一丝微笑,他终于从内疚中解脱了。
洪辰东的妻子黄妙嫦伏到洪辰东身上哭哭啼啼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非要跳楼不可?你这么一走,你叫我与儿子以后怎么办啊?你真狠心啊……”
李一鸣走上前问黄妙嫦:“今天早上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一小时就出事了?”
黄妙嫦听李一鸣这么一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疯狂地在洪辰东的口袋里翻来翻去,过了一会儿她从洪辰东的
裤袋里找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
“在你们走后不久吧,我丈夫早上收到一份快递,信封里面就只有【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⒐⒐⒍⒐xs.com】一张纸,我还没来得及问里面写什么,他就跳楼了。”
黄妙嫦举起那张沾满鲜血的纸,哭得更厉害了。
李一鸣接过黄妙嫦手中的纸,摊开来一看,纸上面写了几行字。
“我知道你一直为了程健的死亡而内疚,如果你马上自杀,我和程健就彻底原谅你当年犯下的错。”
这张纸血迹斑斑,有个别的字完全被血迹遮掩了,李一鸣是按照意思推敲出来的。
看完后李一鸣心里非常震惊,他一想到自己在洪辰东附近潜伏的时候还有人在后面悄悄地监视自己,后背不禁凉嗖嗖的,他觉得假如犯罪嫌疑人要杀害自己与小江,恐怕他们早已死上好几回了。
由于这宗案件纯属自杀,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李一鸣便打电话通知何伟权不需要另派人手过来,随后他又按照快递信封标识的联系电话号码打过去询问,竟然得知快递公司并没有登记,他心里一跳,莫非送快递上门的就是犯罪嫌疑人?再暗想,犯罪嫌疑人那么狡猾,绝对不会什么痕迹,他的一颗红心顿时冷却下来。
不过,李一鸣仍然是去调取附近的治安监控,果然是一无所获,更加不走运的是,当天早上大厦的治安监控突然发生了故障,监控器的屏幕中只有一堆雪花,现在连犯罪嫌疑人是通过什么渠道进入大厦的都不知道,附近的治安监控也没有发现有人身穿快递员服装,这个犯罪嫌疑人太神出鬼没了。
带着一团的疑问与不快,李一鸣无
精打彩地回到专案组办公室,然后将调查得知的所有情况向何伟权逐一汇报。
九月的广州热气逼人,然而在黑土区某小区某楼房的一个单元里却是让人感觉
阴阴森森的,房间里所有的窗户都挂上厚厚的窗帘,将阳光彻底挡在屋外。屋内视线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总有点诡异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联想起那些妖魔鬼怪之类的惊悚故事。
江芷芬从冰箱里拿出三对皱巴巴的断掌,随手丢到砧板上,高高举起锋利的菜刀便乒乒乓乓地砍了起来,很快断掌便成为一段段,江芷芬面无表情地将一段段的骨肉扔进高压锅里,设置好时间后她挨着冰箱慢慢地坐了下来,然后疲惫地闭上眼睛。
不知不觉中江芷芬睡着了,往事如风潜入梦。
那一天,江芷芬上班后才想起今天是上交计划生育证的贯最后一天,她打算趁着午饭时间回家里拿计划生育证。
走到半路时本来就阴阴沉沉的天空瞬间变脸了,雷神在哱吼着,轰轰烈烈地轰炸天空,长空慌张地召集乌云,收到命令的乌云以绝对的服从性密布天空,以压倒性的优势笼罩大地,长长的闪电惊破长空,乌云一下子被雷倒,受伤的乌云无奈地看着闪电划破长空,伤心的流下泪水,泪水一串串地洒在半空,最后在大地集合,成为众多河流的生力军。
这个时候就算是带了雨具也无法行驶,江芷芬无奈地把女装摩托车停在好又多量贩的门口,雨越下越大,江芷芬望着雨中即景非常担心家里阳台的衣服不知道有没有给雨水打湿。
忽然,江芷芬看到程健的汽车从远处驶来,她马上惊喜起来,心想难道和丈夫心有灵犀专门来载她回家?转念一想,她却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根本就没有通知丈夫过来呢,何况这个时间丈夫应该是在单位午休,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程健的汽车就停在好又多量贩对面的宏基大酒店门口,接着江芷芬看到程健撑着雨伞下了车。江芷芬大声地呼唤着:“程健!程健!”
雨下得很大,雨水打落地面的声音明显遮盖了江芷芬的呼唤声,江芷芬唯有眼睁睁地看着程健走到副驾驶位置。
正想从小绅坤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程健,在抓住手机的瞬间江芷芬就犹豫了。程健为什么要撑着雨伞绕到副驾驶位置?难道副驾驶位置有人要下车,所以程健要为那人打伞?那人是谁?为什么程健的汽车会停在宏基大酒店的门口?
江芷芬松下了抓住手机的手,她决定要把事情弄个明明白白,免得丈夫有了外遇而最后一个知道的就是她。
车门打开了,从汽车里出来的人马上钻进了伞下,江芷芬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只能从服装上确定那人是个男人。
忐忑不安的心悠然落下,看来丈夫没有外遇,或许那人是丈夫的朋友或业务来往的客户,程健只不过是送他回家。
程健撑着雨伞和那人走到宏基大酒店的大堂门口后,程健收起了雨伞并且用力地甩了甩雨伞。
这个时候江芷芬终于看清楚了,在程健汽车里出来的是一位老年男人,稍微有点儿胖,身高比程健矮一点儿,五十多六十岁左右吧,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身休闲装束,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挺儒雅的一位长者。
雨水渐渐小了,江芷芬打算穿上雨衣继续骑摩托车回家拿计划生育证再返回医院上班,突然她发现程健没有马上进入酒店大堂,而是拐进了旁边的性保健品小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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