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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的很多个孤寂的夜晚,每当石磊回忆起那个奇妙的时刻,苦涩之余,心底都会涌上一丝甜蜜。偶然的一次,他听到了辛晓琪的那首老歌《味道》,差一点喟(言情小说网:www. ⑥㈨⑥㈨xs.cc)然泪下。他特地买来一张CD,在哀怨的歌声中,度过一个又一个思念的夜晚。
“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思念一个人,竟然可以思念他的味道。
歌曲听多了,石磊有时就会促狭地想,也不知道词作者是谁,他,或者她,是否真实地体验到了“味道”。如果真的想表达思念,“身上的味道”怎么能简单地一笔带过呢?
的确,在那个晚上,最初的战栗过后,充斥他脑海的,就是“味道”,一个成熟男人的味道,是他不仅用鼻孔,而且用手指、嘴唇、舌尖,甚而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感受到的“味道”。
黑暗依然,但是奇怪的是,在黑暗中石磊的方位感却更加清晰。他伸出左手,顺势摸上了伟龙的大腿。和石磊一样,伟龙也有着很浓密的体毛,但伟龙的似乎更重些,不仅小腹和小腿,大腿内侧也满是毛。石磊对此毫不陌生,当年一起游泳或者光着膀子踢球时,顺手摸摸伟龙身上的体毛,从来都是善意的玩笑。然而这一刻,当他的指尖触到那些柔软的毛发,这些相同的动作,让他第一次感受到情色的味道。情不自禁地,他的右手也抬了起来,紧贴着薄被摸了进去,停在伟龙的小腹上。在石磊的印象中,在小腹和胸膛之间,一片稀疏的体毛排成了一条直线,一直连到伟龙的胸毛。在小腹处片刻的揉搓之后,他的手缓缓向上,果然他摸到了那排直线。他用手指轻轻捻起一绺又一绺,再轻轻放下。
伟龙仍在沉睡着。石磊倾听着他时断时续的鼾声,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然后嘴唇就落在了伟龙裸露在外的大腿上。在嘴唇的逡巡下,那些浓密的体毛很快就纠结起来,湿滑滑的,摩擦着石磊的下巴和喉结。
睡觉前刚刚洗过澡,伟龙的身上很干净,没有浅咸的汗味,也没有任何香水和护肤品的味道。当然,伟龙和他都从不使用那些香水和护肤品,他喜欢那些原始的味道,喜欢那些散发着原味的男人。
索性,他轻轻掀开薄被,除了那条宽松的军用短裤遮挡的部分,伟龙已经完全赤裸着呈现在他的眼前。掠过短裤的边缘,他的唇移动到伟龙的小腹。他的下巴轻轻抵在短裤的边缘,感受着伟龙的体温,舌尖却沿着那条直线一路向上。随着舌尖的移动,伟龙的小腹不规律地颤抖着,这让石磊愈加兴奋。
终于,他的舌尖感受到另一片浓密的体毛。它轻轻撩拨着,在一片丛林之中寻觅着暗棕色的乳晕和凸起的乳头。
不经意间,伟龙的鼻孔里发出含混的声响。石磊停下来,侧过头,望着黑暗中伟龙模糊不清的面庞,心生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