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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年会中规中矩,石磊一直和王伟、张昊坐在一起。他不时地做着笔记,一面留意最新的技术,一面观察发言人的表现,暗自琢磨如何改进自己的演讲。一天下来,他发现那些人的表现并不比自己强多少,便轻松了不少。
午餐和晚餐的时候,他很活跃,认识了不少业内人士。和在上海时不同,北京的公司需要他撑门面,在圈子里混个脸熟是必须的,这也是他来大连最主要的目的。
临近八点,晚餐结束,王伟走过来,向他使了个眼色。他和王伟走出餐厅,发现张昊【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⑨⑨⑥⑨xs.com】早已等候在电梯旁。他笑笑,和他们一起乘电梯下楼。
秋日的夜晚,凉风习习。站在车道旁,他给大家发了圈烟,问,“想去哪儿喝酒?”
“你都当老板了,今天晚上还好意思不挨宰啊?”张昊笑嘻嘻地给他点着烟,冲着王伟扬扬头,“你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王伟趁火打劫,“咱石哥原来都那么大方,何况现在当老板了。”
“你们两个啊,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石磊被他们逗笑了。
“老大你定吧,什么都行,就是别心疼钱,今晚我们跟定你了。”在上海时,张昊也算是石磊的手下,说话丝毫不留余地。
石磊沉吟一下,说,“咱们唱歌去吧,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大连女孩儿那是相当不错的。”
二人欣然叫好。
出租车将他们拉到一家夜总会,看着金碧辉煌的建筑,王伟和张昊有些犹豫,石磊笑笑拉着他们走了进去。曾经做过刑警的他,对夜店的门道门儿清,只要不是身上有任务,他从来不会在夜店的门前踯躅不前。
选包、点酒、定小姐,一切都是轻车熟路。王伟和张昊起初还有些拘谨,但几瓶啤酒下肚,就完全放开了,搂着小姐唱歌跳舞,把石磊忘到太平洋去了。
这正是石磊想要的效果。他和前任老板的合作,外人并不知晓,面对张昊,他担心言多有失。况且白天张昊就曾追问过他结婚的事儿,他匆匆岔开了,如果他再问起,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石磊也不唱歌,拉着小姐玩骰子,小姐竟然是个高手,害得他喝了不少酒。他突然想起头一天晚上的女孩儿,就问,“酒吧里怎么那么多女孩儿都抱着玩具熊啊?”
“这你都不知道啊?”小姐吃吃地笑,“等着你们男人邀请啊。”
原来还有这种讲究,石磊摇摇头,淡淡地笑了。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了,石磊把两人分别送回各自的房间。回到自己空荡荡的房间,他感觉到很空虚,夹杂着一丝疲惫。惦记着第二天的演讲,他决定早点睡觉,连惯常的晚上运动也不做了。
洗漱完毕,如影随形的熟悉的味道悄然而至。望着浴镜中的自己,他不禁皱起了眉。回想起前一天夜里的窘迫,他苦笑着摇摇头,抬手关了浴室的灯。只有门廊的灯光洒入,浴室瞬间昏暗下来。镜中的自己只剩下暗影,模糊不清,恍惚中,另一个影子在他的身后慢慢闪现,他吞咽着口水,把手伸向沐浴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