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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歌厅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晃晃悠悠的了，石磊也没征求伟龙和“大包”的意见，直接让妈咪安排了几个小姐。这个场子的小姐穿着很暴露，一时间，包房里春光无限。
这种场合，“大包”自然是轻车熟路，反正又没外人，左搂右抱，早就顾不上伟龙和石磊了。伟龙稍显木讷，石磊凑过去，悄悄说，“你丫也憋得够久了，再不下手，错过了机会可别怨我啊。”
“操。”伟龙等着石磊，哭笑不得。
“真的，相中哪个，我去和妈咪说，晚上你把她带走。”
伟龙眉毛微扬，眼神变得复杂，“那你呢？”他咧嘴笑了笑，“难不成要3P？”
“没问题啊，”伟龙的回答让石磊的心里麻酥酥的，他不禁得意地笑了，“这个我可有经验，关键时刻我还能帮你呢。”
“帮我？怎么帮？”伟龙明知石磊不正经，故意顺着他说了下去。
石磊看了看身旁的小姐，压低声音说，“我帮你开火车。”
伟龙一愣，随即会意，猛地推了石磊一把，嘴里骂道，“你大爷去吧。”
石磊眨眨眼，不再理会伟龙，转头看看“大包”，吩咐小妹去点歌。不一会儿，音乐响起，石磊拿起话筒，唱出第一句，“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操，这不是我的保留歌曲吗？”“大包”终于从小妹的胸上抬起头来，“谁乱唱呢？”
“我不唱，你还知道唱歌啊？”石磊冲“大包”撇撇嘴，端起酒杯，“来，润润嗓儿，这首歌就是为你点的，你先把酒喝了，我让她们重放。”
伟龙坐在沙发上摇着头，“嘿嘿”地笑。
“大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走到石磊身旁，接过话筒，完整地演绎了那首歌。那是电视剧《木鱼石的传说》主题曲，当年播映时，他们还在上中学，“大包”把那首主题歌模仿得惟妙惟肖，民歌味儿十足，每次唱出来，都惹得众人狂笑不止。和柳石明的原唱相比，后来那些蒋大为、阎维文的版本[ẂẂẂ.YanQingCun.Com]简直都弱爆了。
唱完，“大包”再次举杯，招呼石磊和伟龙喝酒。“多少年都没唱过了，你小子倒还能记得。”
“这还能忘？”石磊喝光酒，用手背抹抹嘴角，“就是把你小子烧成灰了，我也忘不了。”
“大包”望着石磊，默然点头，光亮在眼中一闪而过。“你别光让我唱啊，给伟龙也点一首啊。”
“别给我点，我又不会唱。”伟龙忙拒绝。
“别胡扯。”“大包”吩咐小妹给大家倒酒，“你小子成天哼哼唧唧的，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说自己不会唱？”
“有一首歌他肯定会唱，”石磊的手有力地向伟龙一指，故作神秘地说，“我亲自去点。”
音乐刚一响起，三个人就相顾而笑，“大包”抢过一个话筒，说，“这首歌我也会，我和伟龙一块儿唱。”
石磊点的是《耶利亚女郎》。毕业第一年，石磊趁到上海出差的机会，去学校看望仍在苦读的伟龙，那个晚上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回学校的路上，他们扯着嗓子唱歌，唱得最嗨的，就是这首《耶利亚女郎》。
石磊点着烟，靠在沙发上，默默地打量着伟龙。一晃儿二十年过去了，年轻时的伟龙还依稀可见。事实上，和当年相比，除了平添一丝沧桑和成熟，他和伟龙一样，基本没有什么其它的变化，反倒是“大包”，与上学时大相径庭了。
“他还能记得当年在五角场的那个夜晚吗？”石磊喝了一口酒，嘴角慢慢牵出笑意，心中和着音乐，无声地唱起来，就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唱歌的喝酒，唱歌的喝酒。”一片嘈杂的叫喊声打断了石磊的回忆，原来是一直没怎么派上用场的小妹们终于逮到个机会，鼓噪起来。
“喝就喝。”伟龙接过小妹递过来的酒杯，冲“大包”一笑，“不过这杯酒得带上石磊，当年他唱得那个欢。”
“什么典故？”“大包”笑咪咪地看向石磊。
石磊心中一热，原来伟龙也记着那一天。他连忙端起酒杯，站起来，先和“大包”碰了，然后转向伟龙。有太多的往事，都深藏在他们的记忆中，永远不能磨灭。
两个酒杯重重地碰到一起，然后两人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快，有什么丑闻，赶紧说。”“大包”也喝光了杯中的酒。
“当年他去学校看我，我们俩喝多了，在马路上吼的就是这首歌。”伟龙冲石磊笑了笑，转身对“大包”解释道。
“还有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
“我刚上班的时候，这小子宰我那叫一个不心疼。”石磊笑着给大家发烟。
“废话，你都挣工资了，我不宰你宰谁啊？谁让你穷装大方了？”伟龙又侧过头对“大包”说，“你不知道这小子那时候拽的啊，和我说，什么啤酒贵点什么。”
石磊点着烟，嘿嘿地笑。
“还别说，石磊还真有这个劲儿，去我们学校找我的时候，也是穷得瑟，满大街找川菜馆。”“大包”叹了口气，说，“不过话要说回来，如果他不是这个德行，今天谁还来找他啊？”
“倒也是，啊？”伟龙冲着石磊扬扬头，“‘大包’夸你呢，知道不知道？还不赶紧和人家喝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