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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西城根。这两年那地方兴起了一条新的烧烤街，而且几乎都是大型的店面，整个把传统的烧烤抬升了一个档次。
临下车的时候，虽然有些不情愿，石磊还是问伟龙，“要不要找别的人？”
伟龙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已经约了明晚大家一起喝酒，这大初一的，就别折腾他们了。”
“也好，”石磊暗喜，却不动声色，“那今天我就好好陪你喝喝，咱俩都大半年没喝了。”
他们选了二楼临街的一个小包，先要了一盘煮蚬子、一份毛蟹，然后各自点烤肉。伟龙显然兴致颇高，肉串、板筋、腰子、脆骨点了一堆，石磊只要了四个鸡翅，又要了些花生和毛豆。服务员问都没问，上炭火的时候，直接扛来一箱啤酒。来吃烧烤，又哪能离得了啤酒呢？
两人大快朵颐，边吃边聊，几乎没费什么事儿，一箱酒就清空了。等着上酒的空当，石磊心念一动，用湿巾擦了擦手，摸起手机对准伟龙。
“干嘛？”伟龙懒洋洋地看着他。
“给你照张相，”石磊笑嘻嘻地回答，“不是还得给你介绍对象吗？”
“你大爷的。”伟龙皱皱眉，笑了，配合着把头转正，嘴里说，“都老成什么样了，不上相喽。”
“还行，”石磊按下导航键，拍了张照片，然后歪着头盯住伟龙，说，“下巴稍稍抬一下。”
伟龙露出狐疑的神情，但还是把下巴向上抬了抬，问，“又干嘛？”
“拍你的胡子啊。”石磊一本正经，“你不知道，你胡子和下巴有多性感。”
“操，你就没点儿别的事儿？”伟龙竖起眼睛。
“这不正经吗？”石磊迎着伟龙的目光，缓缓晃头，眼神中露出促狭的笑意。
“你小子啊。”伟龙咧开嘴，无奈苦笑。
石磊浏览完刚拍摄的照片，满意地合上手机。他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向伟龙，说，“总算有你的照片了。”
“那玩意有什么用？”伟龙不以为然，“别说没你的照片，就是你小子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你小子。”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想象着照片的用途，石磊的嘴角浮出笑意。
“又一肚子坏水。”伟龙用手指点着石磊，不觉自己也笑了。
又一箱啤酒上来了，两人继续喝酒。干了一杯，石磊有些怅然，望着伟龙，他轻轻叹了口气，说，“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干这个公司啊。”
“怎么，不顺利吗？”
“那倒不是，就是离你太远了，”这话一出口，连石磊自己都觉得多少有些难为情，他咬咬牙，继续说下去，“公司刚上正轨，我想撤都撤不了。”
“那就干你的呗。”伟龙若有所思地看着石磊。
石磊和伟龙对望着，欲言又止。
“到夏天，我军龄就满二十六年了。”伟龙突然说。
“是啊，这么快？”石磊把失落压在心底，“一晃儿我们都老了。”
“再过四年，如果熬不上副师，我就可以转业了。”
“副师，有戏吗？”
“戏不大。”伟龙摇摇头。
“那有什么打算？”
“虽然部队里职称上不去，但是地方还是认的，我都是正高了。”
“你不会也冒充专家去医院骗人吧？”石磊边说边笑出声。
“为什么不呢？”伟龙冲石磊眨眨眼睛。
“那多坑人啊！”石磊正想继续打击伟龙，一道亮光冲进他的脑海。“等等，你是说四年后你可以来北京？”
“你要是不想我去就算了。”伟龙站起【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⒐⒐⒍⒐xs.com】身，对着石磊一扬头，“我去放放水，憋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