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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的冬天暖和得似乎让人烦闷,朗晴的天穹上干净得如同无边界的往事,倏地就钻进去,很轻盈地,如蝶子的舞动。
独自来到那家常去的上岛咖啡,猛的惊觉这不应该是此时抵达的地方。莫非命运就是这样错肩,捉弄着懵懂错落的年华?来了,就来了,只要了一杯柠檬水,
服务员微笑着打招呼,帅哥,来了?我轻轻回应。落座耳边低吟浅唱的是蔡琴,没有克莱德曼的钢琴声。注定物是人非了,又何必去追问,去感叹呢?
整整一年半,不,是19个月了。我居然没有再度陷入对任何一个老人的思念里。周边熙熙攘攘经过的、所谓的帅
老头也有不少,但总无法深入心扉。于是一切,就像逢场作戏的种种,偶尔的缘分稍纵即逝,大家都觉得不要深入记忆为好。这是我一年多的感受,或许自觉受过伤害,所以不想重蹈覆辙。但是,心中一个地方总留一个空白,残缺得常常让人迷失。
柠檬水清凉入口,心情平复了些。林先生的话开始回旋在脑际。真的感谢他告诉我真相,同时让我不能原谅过往,有关关乎误会,或者本不该发生的谬误。不过想想,若是换个角度思考,或许能够轻松些。那一夜,他只是轻轻抱着我,像哄小孩一样让我入睡。我知道他一夜未眠,他有心思。林先生淡淡地说。
我苦笑一下,仿佛有种胜利凯旋般的快感,一种莫名的愉悦,说不出由来的欣喜。
他只是把我当作兄弟,他说过,他说我们不能做那样的事情。林先生喃喃而语
我问他为什么,他没有说出原因。但我猜出一定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他心里。而我十年的等候竟然无法让他接受,我承认自己好失败。
我同情地望着他,似乎谈论的是一个丝毫不相干的人,我仅仅是一个倾听者。此时,我甚至把他作为一个朋友,而非敌人。
他对我说,小
林,……宇凡这孩子我太喜欢了,如果哪天我不在重庆了,你方便的话,也帮我照顾照顾他。他就是我的孩子。
你也知道,他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所以他把你当作他自己的孩子了。你知道吗?一次我无意看他的手机,你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他家庭成员里。他把你当作家庭一员里了,名称是“一生的孩子”
我鼻子就开始酸起来了,好久没有这样的感受触动那个最柔软的地方。我忍隐着,我不想让他觉得我的脆弱,实际上,自己很多时候是不堪一击的。
“一生的孩子”,这是他对我的称呼。他一直珍惜我,只是我没有读懂。
而我手机里竟没有他的号码,所有问候短信,被删除得烟消云散。我竟不知他的电话号码,真的。真是个可笑的残酷的惩罚,惩罚的不是过错的人,而是懵懂的人。
张小弟,其实我看过你的照片,和他一起在长寿湖照的,看似文静却激情澎湃,眉头微皱,有些忧郁。我甚至有些喜欢你,却又嫉妒你能得到老李的疼爱。不是因为你得到老李的疼爱,而是你在他心里无法替代的位置。
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样刚烈,甚至一点也不能给老李任何解释的机会。其实那次老李说:“
林,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要好好对小凡,否则对不住你,更对不住我儿张宇凡。我希望你把他当作你的好兄弟甚至孩子来看待”……当时我的泪水就下来了,因为我知道,他的心里已经不可能再填进其他东西了。
本来,我以为你会原谅他,重归于好的。我也会好受些,毕竟这件事是我引起。但是当我从新西兰回来,见到他时简直不能相认,这是他吗?头发仿佛一夜间白了似的【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⑨⑨⑥⑨xs.com】,虽然挑染过,但发根的白色实实在在诉说着苍老的印记。他甚至跟我
父亲一样,我惊讶极了。
不过他身体还好,据说今年的球赛他还打进一球。是吗?老头,你还能像以前那样趟过对方后卫挑
射但是即使你趟过对方的防守,但是你能趟过岁月的流逝和上苍的雕琢吗?
其实我也一样。看似轻松的一年,包含着无数的梦魇。没有流泪不代表不想流泪,那天听朋友别哭,泪水盈眶。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我竟然满不在乎。你老了,是的,是岁月雕刻了你的容颜。好在你还健壮,你的迷人的脸庞是否还像以前那样,慈祥地望着我,笑着说,小东西你最坏了。坏得很呀,……
时间这东西,不仅没有稀释这份情感,反而给予加倍的思念。只是从一个错误走向另一个错误,没有意识到而已。时光呀,你不可能回复。如果东不告诉我这样的事情,也许一切很完满。但是命运的转盘依旧没有逃脱岁月的惩治,或许是上天嫉妒了这样的情感,或多或少给予一点恼怒的惩治。你真的一直就没和他联系吗?他盯着我眼睛问。
我惭愧地点头。我也不知道,开始那段日子,我还能收到他的信息,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回复,哪怕礼节性的——即使他一直叫我孩子,告诫我要注意身体,好好工作。但是我似乎觉得这很多余。我习惯性地理解为,一个犯错的人纵使千百忏悔,也只是表面而已。而肤浅的文字如同冰冷的洞穴一样没有任何暖意。
你真的能够忘记他?他直击内心了。
不能忘记又能怎样呢?我酸涩地想。
那时你在上海,我刚好要被派往欧洲,估计要很久,很想他,就约他出来。他是不想让我伤心,所以才答应我,竹园宾馆是我预定的,当他走近时,他停留了一下,我原先不明原委,后来终于知道,这原来是属于你和他的地方。
我终于知道我没有任何机会了。甚至后来,我也没有得到机会。他一直在等你回去呀,小弟。你忍心让他一直等待吗?他都快六十的人了。
是的,我不应该如此决断,但是我又怎能闯入那片空白的领地!
时间很快,已是十点。我在上岛坐了近两个钟,思绪的车轮碾得我遍体鳞伤。这时钢琴声起了,先是威尼斯之旅,然后是秋日私语,然后是深情相拥,然后就是野花。略略的伤感交织着真挚的情感,眼圈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