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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二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嘴里说着不在乎,可真到节骨眼上才知道什么是揪心扯肺,什么才是心里最放不下的。
呆愣着看着大开的房门,突然感觉很累,说不出的空虚和累,细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我也没说什么错话,只觉的像被掏空般的无力,重重的跌倒在床上。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做什么我都不跟你急,可什么叫我又没有孩子,我生出来的那叫熊崽儿。你生的那就是棒槌,田棒槌。
我看着自己的手指,一个个的握住又一个个的松开,心里什么也没了,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手上的动作。
手机铃声敲砸着我脆弱的神经。
“喂,你好。”
“小熊,这边有点急事我跟田工先回大市了,你明天到马总哪里把合同正本带回公司。”
“哦,好的,你们开夜车注意安全。”
“没事,你兜里有钱吧?”
“宾馆前台有押金。”
“哪行,自己注意安全,那回头公司见。”
挂了电话,打开电视机,抱着枕头,第一次有了被遗弃的感觉,离公司那么远,人生地不熟的孤独感充斥着周围的空气,感情像一堵铜墙铁壁的高墙,平常的每一次美好都在堆砌它的牢固,孰不想只需最脆弱的那片砖瓦破碎了,这堵墙就如同多米诺骨牌顷刻间倾塌。美梦一如往昔到点醒来,原来那么想争取的感情在对方的几句话语里就摇摇欲坠了。
冲了很久的澡,记不清是怎么卧在床上,只是蜷缩在哪里,在凉意里迷迷糊糊的睡去。
早晨太阳久违的绽放了笑容,温暖的手掌透过玻璃静静的撒在电视机桌上。
迈进马总办公楼,想着带着职业的笑容,才发现自己伤痕累累的竟然挤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都是这么难的事情。我在门口做了几次深呼吸,揉搓着麻木的脸旁。既然做不了别人的谁,那就做好自己的自己吧,许是不好接受,但是能让我坦然。
取了合同,打车,车站。没坐火车,在车站买了汽车票逃也似的离开。大巴的司机为了省高速的一点过桥费竟然选择了小路,路上的景色、村庄、绿油油的麦田,心里竟然遥远的飘了起来,那是我想要的生活,单纯的与大自然为伴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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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采购部,我才终于纠结出心头的感觉:陌生,如果生命是一次旅途,这里只是我经过的一次驿站,给了我很多的第一次,却又在悄然中换了神采。
办公桌上一张盖了章的实习单,我笑着模糊了眼,终于是没有任何理由了。
“张经理中午拿过来的。”苗芳雨奇怪的看着我半天。
“嗯。”
到销售部把合同交给张云涛,笑容里面竟然看不出他的心情,我往外走的时候,他突然约我晚上一起吃饭,我回头平静的看着他,我想总要说再见了,欣然的接受。
坐在车上,我们彼此无话,车里响着的还是那首《天涯歌女》,我不能做一个守望者我也做不了他,孤寂的冷漠里换来的永远是亲情的守护。
昏暗的包间里,音乐轰炸着耳朵,红的、紫的、像鬼魅的手撩骚着人的情绪。
“开门见山,多少钱离开?”第一次在他脸上写着不屑和侮辱,想是我在他心里也没有多少危机感他才会如此直白的直奔主题。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我抿了口水,平静的看着他。
“老田昨晚都跟我说了,你也是个聪明人,咱俩就别绕弯子了。”张云涛冷着脸看着我。
“你爱他?”我笑着问。他仿佛没有做好准备我能这么问,整个人呆愣着看着我。
“既然你们谈过,应该知道他对你那不是爱,是亲情,就算有一百个李忻如你都赶的跑,有一百个熊小能你都能轰走,你还是留不住他这个人,对吗?”
“本来我是想为了他,挣来点什么,不过我刚明白,能挣来的就不是感情了。”我平静的看着他。
“我爱他。”他喃喃自语。
“那王馨王姨呢?只是让她做着你的一块遮羞布?只要给了足够的钱就换一辈子的遮羞布?你问过她愿意么?”
“别再用钱来买感情了,买不来的,那只能满足你一时的心里欲望罢了,老田还是老田,李忻如还是李忻如,我还是我,虽说老田和李忻如没走到一起,如果按照李忻如的心态迟早还是要离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你只不过拿着钱加速了他们的过程而已。”
“这是我的辞职信,违约的一个月的工资在里面,感谢你邀请我来这里坐坐,希望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我伸过手,他迟疑了片刻眼睛一直瞅着桌面上的辞职信,不相信似的握了握我的手。
“那就再见了,张经理,别苦着自己,更别苦了别人。”我拥抱着他的臂膀,他竟然也如此无助般的颤抖。
“告诉我你会怎么做?”他歇斯底里的喊。
“跟着心走总不会错。”我依然平静“作为交易闫路的病房是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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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马林的味道一踏进来就有亲切的感觉,有童年磕破膝盖时爷爷擦紫药水的味道。不禁的就放松了许多,医院门口的小店是黑店,一个果篮要三百怎么不抢去?
到了房间门口,探头往里看,闫路坐着,左手打着点滴,高兴的正与老田玩着眼前的玩具,一旁陆瑶坐着笨拙的削着苹果皮,这副画面是我一辈子都给不了他的不是么?那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想着心里平静了下来。
“闫路好了么?”我推开门轻松的跟闫路打招呼。“陆姨,天太晚,门口买的果篮。”我把果篮递过去。
“这是谁啊?”陆瑶问着有些茫然的闫路。
“小熊哥哥。”闫路不好意思的笑着。
“告诉哥哥,打针哭了没?”我歪着脑袋逗着他。
“哭了。”他诚实而羞赧的回答。
“没羞、没羞,小男子汉打针还哭鼻子。”我挂着脸笑着说。
“小熊哥哥小时候打针不哭么?”他认真的看着我问。
“也哭。”病房里欢声笑语。
“什么时候回来的?”老田在旁边不自然的问。
“今天下午。”我像没事人似的说。
“昨天是我……”他红着脸,想要说什么。
“没事,都过去了。”我打断了他的话继续与闫路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