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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
这个世界最奇怪的事就是当你靠近一个人闻着他的气味的时候就有一种幸福和满足感,然后在这种幸福和满足的念头里昏昏沉沉的就想入睡。我此时安静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贪婪的呼吸着,有一种海风的味道,这里埋藏了太多、太多我想知道的事情,是我的宝藏也是他的,有了共同的期许,生活就变得细腻而又温情,人心才有了暖意和发现美好的洞察。
那院落的木门此时被一阵急促而轻轻的拍打沉闷的“咳嗽”着。
“这么晚了这是谁啊?”四婶有些轻压着嗓子的声音从哪东边的屋子里隐隐约约清晰的传了过来。
“赶快去开去吧,听这声儿该是啥急事。”四叔有些懒懒的声音里粗重而疲乏。
说了这么多的情话当意识到都被别人听了去的时候,脸像是烧起了一堆火,热热的让人骚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拼命的把头压在那堆坚实的肉里是却唤起一阵大咧咧的“嘲笑”。
“大姐,你就告诉我,你们到底把我儿子弄哪去了?”外面的话语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无力、瘫软但是却有种让人难耐的急切,我急忙下了地,鞋子也顾不得穿就朝门外奔了去。
“你慢点儿。”不是喊而是焦急的喊。
“没事儿啊。”
“谁啊?瞧你急那样,啥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平白的说了这种话,脑袋还狠狠的扭过去。
“你婆婆,我妈!”我掀开门帘推开门,身后是从嘴里憋出来的气儿,嗤嗤的让人好气又好笑。
夜风里四婶堵在门口并没有让那人进来的意思,嘴里一直说着不知道。就在四目相交的那一刻,分明是看到了一种闪光,这种闪光像是人之将死的回光返照,是绝望里对重生的渴求,还有的就是死念的轮回。
“妈。”我轻声的唤着,犹如那牙牙学语的孩提。
“唉。”的一声回应里却辗转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思念与期盼。
她轻轻的提手捂住了嘴,月色里看不真切的表情,却在心里不知道播映了多少年、多少次,只是这次的想象里是充斥着为人子的感切,那风里飘着的散发是有多让人心疼,那霜染鬓白的愁绪里岂是字里行间可以穿梭的过往。
上前、拥住的是颤抖在怀的想念和不知为何的悲恸,她尽情的哭着,声音也在嘤嘤抽泣里变成了嚎啕。
“尽情的哭吧,什么都不会晚。”我轻轻的说着,安抚着她也警醒着我。
“别在街上站着了,回家吧。”四婶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回了屋。“吓死我了。”四婶摸着胸口说着。“啥时候杵这儿也不言语。”四婶小声的埋怨着。“快都进家。”说着拍了拍还没有安定的胸脯发出了棉花絮的“扑扑声。”
“鞋。”老田平举着一双鞋,在月色里那白色的老爷衫显得格外的白亮,那两边腋下到腰间的挎搭儿随着风翩翩的舞着,隐约的能看见那麦色的、坚实的肉,那“麒麟裤”也不知道从哪里摸了出来一看就是急急的套上,歪歪扭扭的腰间里布挂还没来的及往裤子里塞,像是一个进了“窑子”被婆娘追出来的色棍。
“发什么愣?你不冷?”他嗓子里压抑着的是即将喷出来的怒火。
“我倒是不冷,我看你有点儿冷。”我紧了紧手臂,原来紧起来的拥抱是想给别人更多的温暖,这个念头不禁的就窜了出来。
“那什什么四婶,你睡去吧,我来弄吧。”老田支支吾吾的快速的摸着自己的脑门说。
“行,你来。”四婶的脸像一朵盛开在春天的花圃。“可别忘了把锅底门槛上。”四婶笑着进了屋,隐约着一个气音儿从四叔嘴里冒了出来。“孩儿他娘,他管你叫婶子了?”那换来的是怎么憋都憋不住的银铃般的笑声,锅底的柴火不知是染红了还是羞红了一张憨憨的刚毅的脸,那胡子也柔柔的贴服在脸皮上,一双清澈的眸瞅着正在掀开门帘捂嘴笑他的我,那杂糅在一起的怒意里更多的是开在我心里香在他眉间的安详。
“妈,你盖着点儿,这么晚了你跑来干啥,我明天一早就回去看你了。”我有些明知故问般的说着,手里在炕边上翻着大衣。
掀开门帘,像扔暗器一般把大衣扔到他脑门上,赶快放下帘子能想象到他慢半拍的“倒霉样儿”。
“对不起。”她看着窗窝子里的煤油灯躲避着我询问的目光。
“咋了?”我不经意的皱着眉头。
“你跟老田的事,我我我跟你爸,唔,就是丛元开说了,谁想到他反应特别大”她不敢回头一直望着灯光,眼睛里都是绝望而无助。
人生的悲哀里莫过于自己深爱的两个人是仇人般的老死不相往来吧。
“我还以为啥事呢。”我急忙打断她,怕她在自己的绝望里越走越远。“我的生活不应该由别人的喜好决定,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不在乎。”我看着她越发紧皱的眉头。“妈,你别担心我们的关系,我就不信伸手还能打的了笑脸的人?”
她慢慢回转的目光里是不解、不信还有不可思议,那里就要升腾的雾气里越发模糊的光景让我觉的安静和平和。
“他再怎样的痛恶也不会更改你是我妈的事实,俺还等将来赚钱了没事就去蹭饭呢。”我笑着拉起她的手。
“你你不怪他?你不会因为这样”她矛盾的说着,本来扭曲的脸也在慢慢的绽开平和。
“才不会。”我放大了声音,肯定着什么也是在否定着什么。“俺们打算明天早晨走,刚还想着明天早晨先去跟你和我爸道个别,俺刚毕业人生的路刚开始也要出去闯荡、闯荡,好好工作,等俺赚钱了好孝敬你俩。”
本想着安抚她的心情,谁知那泪越发的泛滥了起来,搞的我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