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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告别战友之后,润、东俊送我到火车站,离发车还有些时间,润和东俊提议到附近吃些东西,三个人来到一家朝鲜冷面馆,润和东俊不吃香菜,我故意叫老板给我单备一小碟夹着往自己碗里放。我又在耍小聪明,故意这么做是暗示,瞧,我和你们喜欢的不一样。简单的吃完,现在也记不得当时心不在焉的都说些什么,但免不了一路顺风保重啊之类的,就在东俊去柜台付款的时候,润小声说:“我喜欢你。”我示意一下左右,然后指指剩下的香菜,润疑问啥意思,我想说你喜欢的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你不一定喜欢,东俊已经结完账过来说走吧,快到时间了。润不好开口再问,出去店门东俊称只烧鸡包好递给我,润在附近水果摊买个西瓜让我带着,路上吃吧。润和东俊真得让我感动,不管怎样,至少我们是有着深厚的战友情谊,我确实也开心的笑着谢润和东俊。那天,我除了车票和口袋不多的钞票,别无他物,其实越简单越好,过多的行礼只会让我变得沉重。我用网兜提着这两样东西,通过检票口之后,我走到铁栅栏润和东俊站立的地方,身后争先恐后如逃难一样的诸位同胞,你们抢位子去吧,反正我的是没有座号的车票,我要向我喜欢过的两个男孩告别,说声谢谢,转过身然后淹没在人流之中,“再见了,希望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负担,还是原来内蒙那个活泼的蓝松。”
火车上没有我预想的拥挤,穿过几节车箱,终于找到一个空位子,刚刚坐定,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一个身穿排长制服的青年军官,正往车箱我所在的地方过来,不时探问旁边位子有没有人。我仔细一看,大声喊:“班长!”。是的,他就是我新兵入伍到内蒙带我的班长,人长得不仅帅气,心地也极好,内蒙部队解散一别很久,没想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逢。我连忙把位子给班长,按他坐下去,班长这才不太情愿的坐上去。从谈话中得知,班长现在是军区司令的警卫员,这次来是看望陆军学院那帮没有毕业的战友,今天恰巧坐这趟车返回司令部,在内蒙警卫连部队已经摸爬滚打四年的班长,这个职责他再胜任不过,军官一职就是最好的证明。欣喜之中,班长问我:“蓝松现在又黑又瘦的,是不是连队太苦?”。这话像触动我什么,我嘴上回答:“这地方风大阳光充足,白人都会晒黑,呵呵,没事。”
谈话间,火车已开出老远,班长见我一直站着,起来让我坐下,我哪里肯同意,就把那两样东西递给班长,班长你先吃西瓜,班长起初不接,听我说找到座位马上过来,也就先行收下。记不清又寻过几节车厢,好不容易问到一个空位坐下来,看着车窗外面片片海塘,快速后退的景物,我竟然靠在在座背上睡着了。
在火车上睡觉肯定很丢人,哈拉子流出来被人看到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好像已经停靠过几站,突然想起班长还在那节车厢,急忙向旁边的人打声招呼,赶过去,坐在那儿的已经是一个陌生人,旁边的一个中年人听我问起班长,反问我:“你是不是蓝松?”,我回答是的,他接着说你班长临走托我如果见你过来把这个西瓜留给你路上吃,那一样他收下了。这也是迄今我和班长见得最后一面,前年听说班长已经转业到地方,在市组织部工作,在这里我祝班长:事业顺利、合家幸福。
火车经由首都中转,又颠簸两天终于停靠在我久别的家乡,确切的说从驶入安徽土地,我整个人连同呼吸已经又于这里溶为一体。
这些包括往后的一些事情可能会让听的人感觉烦琐,可对我是最美的永远记忆,我一点也不能遗漏!如果能在我脑子里装块芯片,我会选择最大容量的一块,因为现在,我和我最爱的人渡过的分分秒秒对我们都是无价的宝贝呀!
我是92南巡几年之后的一个时间,当兵去的军营,走的那年我家小城并无太大变化,可是今天,在我离开近三年、第一次探亲回来的时候,昔日古朴恬静的城市已经不复存在,举目四周白色墙壁上的‘拆’、搅拌机的轰鸣、钢筋混凝土肆意的浇灌就是直观的证明。但是,不管她怎样沧海桑田的改变,又如何物是人非的变迁,我祈望着一个地方不要变不要消失。当公交车缓缓靠近我新兵入伍经过的那座桥,车窗外依然与主干道平行、并逐渐向田野远方延伸的小路再一次呈现在我的视野,有一个画面连同记忆依旧清晰:两个男孩共骑一辆车,踏车的少年哼着小曲、音符成窜飞扬;后座的男孩满目兴奋、偷偷去嗅前面男孩后背汗水的味道,稚气未脱的两张笑脸单纯灿烂,而那个时节农田地里油菜花的芬芳,仿佛再次钻进我的鼻腔、沁满我心扉,令我耳边不停回荡……
对你思念是一天又一天
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
美丽的梦何时才能出现
亲爱的你好想再见你一面(言情小说网:www.♋➏➒xs.cc)
秋天的风一阵阵的吹过
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
公交车已经驶出大桥,我仍然努力朝那个方向张望,湿热咸咸的东西从嘴角滑过,我连忙仰面望向车顶……
更为惊讶的是,回去我家的巷道突然变成了施工场地的围墙,幸亏路旁小卖店的老大爷指路,我才得以从另一条巷子走到家,当我踏进家门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这种欢聚一堂的感觉真好。我爸我妈一番嘘寒问暖,喜悦之中免不了要责怪我没有提前来信通知,好让他们有个准备,我嘻哈着是要给您们一个惊喜。看着我大口大口吞饭,父母自然又颇为痛惜的摸摸我的脑袋:“部队虽说艰苦,看看兰松锻炼成了今天的大小伙子,挂念的也值了。”。面对父母双亲的慈爱,顷刻之间我很想变回到小时候,就连当兵之前我爸那一向严厉的表情,此刻我也心生感念:“还是叫我东子吧,我不想这么快长大,嘿嘿。”。“蓝松看着是个大人样儿,其实还是小孩子的脾气啊。”我妈笑着说。“在爸妈面前我永远是您们长不大的儿子,呵呵。”一家人很久没能像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了,比起以往今天尤显快乐幸福,我也在那天知道这个居民区去年时候就有整体拆迁重建的规划,今年11月底破土动工,新楼盖好我家搬回来的时候还打算装部电话。那时我爸我妈每月工资加起来都不足千元,他们和大多数工薪阶层的父母一样,省吃俭用下来周转一切,每年还要往部队给我寄钱,现在面临拆迁又多增了几个月的临时租房开支,而初装一部电话的费用依然不菲,移机还得另付钱,这也是我家当时的实际情况,另外我两个月左右时间就能复员回来,能省的当然要省,我很能理解更满心欢喜。
“东儿,还记得那次被你爸揍的事吗。”我妈提起我小时候的顽皮。
“记得,怎么不记得,现在想起来还怕,嘿嘿。”
“那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家里门头横梁上面有马蜂筑起的一个窝巢,我几次跃跃欲试想把马蜂窝弄掉,也几次被警告不准碰,一个星期、都半个月的时间长了,我爸还没有动手,心想他是不是事情多忘记这事,我是再也按耐不住,还美滋滋的认为我爸买菜回来一定会夸奖于我,终于这天我决定行动,他头脚刚出门我后面拿起长把手的铲草锄,速度飞快的举过头顶连戳两下,马蜂窝应声落地。可想而知,大晴天,整个院子都是愤怒的马蜂在飞,嗡嗡作响很是吓人,我捂住脑袋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我妈那会正在厨房,听到动静后看见院子里的情景也是大吃一惊,结果,我虽然没让马蜂叮咬,却被我爸痛打了一顿,我爸我妈一唱一合互相支持,还要罚我跪到马蜂窝上,最后马蜂倒是不飞了,我眼泪可没少流。有失必有得,虽然挨了揍,算是明白一个道理,以后再捅马蜂窝要选在下雨天,雨越大越好,然后用密实的布袋罩住它一整窝剪下,这也算我学到一样‘技能’。其实我爸我妈并不是气恼我不听话,而是怕我被那一群马蜂给蛰咬,甚至院子里的邻居也会跟着遭殃,可凭我小时候的智慧哪能考虑得到,我挨得真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