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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的家庭,我需要向大家所有交代,虽然这不是光彩的事,而我也有虚荣。可是,不得不提。
我的妈妈是李冒的第三个老婆。他前面的两个老婆,都和他离婚了。可是,还住在他家。因为李冒不想和她们分家产。她们是可以通过法律手段争取财产的。只是,李冒是我们那一带的恶霸。谁也不敢对他说个不字。因为他有钱,手段也够狠辣。我在读小学的时候,就是没有朋友的。他们不敢和我玩,是因为他太凶狠。我记得小时候写《我的
爸爸》。我就在作文本里写道:“李格菲的
爸爸,笑起来,都透着恶意。他,不是一个好人。”老师因此对我格外疼惜。她在我的本子上写:勇敢地走出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你可以!
我把本子收在书柜里。可是,有一天,竟然被他发现。他打了我一顿。不久,那个我喜欢的老师,就这样离开了我们的学校。同学们都说是李冒找的茬。他们因此恨我。而我从此更加孤独。而我对他的厌恶,就这样日积月累起来,从此,挥之不去。
而今天,在他看来,欣然将是又一个领我走向另一条路的人,他怎么允许我不在他的意志范围内?我不知道欣然怎么样了。我死劲地拍我的门。我妈偷偷地来。可是她没有办法给我开门。
她隔着门说:格菲,和一个女人,这样违背伦理的事,怎么可以做?
妈!和一个男人,就一定会幸福吗?你和李冒,就幸福吗?
妈妈沉默,然后说:唉……是命。格菲,找个男人嫁了吧。
我不想从这个地狱里出来,跳进另一个火坑。我说。你帮我去看看欣然怎么样了好吗?你能帮我吗?妈。
她叹了一口气,说:我尽量试一试。
我妈才离开,在走廊上,我就听到那两个女人的笑骂声:野种到底是野种,就是需要比我们的儿子花更多的力气调教啊!
我已经习惯了她们的冷嘲热讽。要不是她们,我怎么会在我16岁的时候就知道我根本就是李冒的亲身女儿。我是我妈和另一个男人所生的。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她欠了李冒那么多。她才愿意做牛做马做奴隶地伺候李冒。她才能忍受他一把抓过她的头发,就往桌角上撞!撞到后来,她已经不会哭天喊地地叫。她只是咬紧了牙齿,等他松手。她就默然地走开。而她们就一边幸灾乐祸地笑她,一边胆战心惊地上前讨好他。
想不到她们走过来,还要敲敲我的门,幸灾乐祸地问:菲菲,菲菲,你怎么不做声?不会是被你爸给打死了吧!
我死命地往门踢了一脚。不知道谁“哎哟”了一声,她们又骂骂咧咧地走了。
那一夜,我们家死了一般的寂静。连狗都不再狂叫!我坐在地上,等我妈的消息。
不久,我听到走廊上,我妈的脚步声。她来,悄悄说:我叫[ẆẆẅ.ẎaṅQḯṉgḈṳn.ḉṎṂ]你表哥安顿好了唐小姐,在一家酒店里。你放心。只是……她叹了一口气,说:你爸掌握你们在X城市所有的事。连H城的事,都打听了来。可能会对唐小姐不利。
我说我要见他。
明天吧。他已经睡下了。你也睡吧。身上的伤,还好吗?自己记得喷些云南白药的粉。我妈说完,慢慢地拖着步子走了。我知道她也是累了。
而今天晚上,我怎么睡得下?身体的剧痛,在刚才的麻木之后统统惊醒,在夜里全部地聚集在那一道道伤痕上。是揪心的疼,使得我无法翻身。我只有坐到窗台上,看前方无边无际的
黑。而欣然呢?我不知道她好或不好。我的电话都在她那里。而她,怎么都联系不上。我房间里的电话。在我打完电话给她,就被人拿走了。我是被他们软禁了起来。我惟有想念欣然,这样可以让我稍微地减轻苦痛。可是,我不知道李冒又会那什么来对付我们。
坐在窗台,迎接黎明。
一大早,我就听见李冒下楼去,然后开着车出门去。大约下午3点的时候,他才回来。我没有想到他会带来欣然。他把门开了,把欣然推进我的房间。
欣然与我紧紧地拥抱。她抚摩我身上的痕迹,忍不住流下泪来。
欣然说:格菲,我不能和你并肩作战了。
为什么?我抓住她的胳膊问,为什么?
我害怕身败名裂。她望着我,哭,哭得我的心都碎了。她说:你知道吗?我害怕那些记者,把我过去所有的事,都翻出来。我怕自己走在街上,赤裸裸的,好象一个疯子。你不知道在网上,现在疯传着《关于女主播不为人知的秘密》。天哪。我一想到,头都要爆裂了。我想要逃了,逃得远远的。
我知道我是回到不X城的电台了。我抱紧她。她那憔悴的脸,印在我的心里;她的眼泪,打湿我的心,好象盐水浇在我的伤口。那些疼痛,让我无法呼吸。我拍着她的背,说:一切会好起来的。
欣然摇头,说:不会了。不会了。昨天,我接到姐姐的电话。我妈气得进了医院。是脑溢血!差一点,就没命了!你知道吗?我姐说我妈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再也不能受刺激了。格菲,我们是不是错了?是不是?除了爱情,除了我们自己的幸福,我们是不是要考虑别人的感受?我们是不是不能太自私?
欣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咬住自己的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我那么没用。我低头,抱住她。她不知道她的每一滴眼泪滴到我的心坎,是那么残酷地告诉我事实——我对她的幸福无能为力!欣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自己?
可是,欣然说:格菲,让我把你放到我的心里,永远藏着,好吗?
我想说不。可是,我不能。每个人来世上的目的不一样。或者,我们都不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人。我的不顾一切,并不能抵抗一切的倾轧,连同肉体的抗拒,都输给了别人。我还能怎么样。我只有对我最最爱的女人,说:欣然,我永远爱你,永远等你!
不。她摇头,说:对不起,我不能像你这样。对不起。
我亲吻她。可是,此刻的吻,却那么苦涩。是谁的眼泪,染苦了我们的吻?越吻越苦,越吻越痛,越吻越伤心。
吻到最后,欣然狠狠地咬住我的
嘴唇,一直咬到鲜血直流。她哭着,头也不回地走。我舔着伤口,泪流满面……
欣然,对不起。我把你也带到了我的地狱,所以请你走,毫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