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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随澜老板去了青岛。青岛已经建组,演员大部分都已经签定合约。但是,导演对大校的女儿还有新人推荐。所以,这个演员一直空着。孙道儿也突然给我打电话。我们正在开会,我就到会场外去接电话。
孙道儿说:“你……好吗?”
我说:“好啊。”
孙道儿说:“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恐怕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吧?”
我说:“有区别吗?”
孙道儿说:“没有吗?”
我说:“在我看来,是没有的。”
孙道儿说:“你可拉倒吧。”
我笑了,说:“有事就说事,没事我要去开会了。”
孙道儿说:“没……事……”
她吞吞吐吐,我只以为她是想我了。其实,我也想她。我从会场走出来的时候,澜老板一直盯着我,她大概觉得我太过失礼。我匆匆挂掉电话,回到会议室,继续开会。澜老板就导演的提议,发表自己的看法,说这个人物一来是江老师倾情打造的,特别想听听我的想法;二来人物原型是政委的女儿,可马虎不得,也得让政委把把关。
导演连连点头说澜老板想得周到,又问我有没有想法。我假模假式地客套,说谢谢大家对这个人物的重视,也是一种肯定。我本人非常喜欢这个人物,在创作的过程里,实不相瞒,头脑里有一个人物形象。接着,我就拿出孙道儿的照片和她跳舞的视频。我先发给澜老板,再发给导演。
澜老板抢先说:“人是见过。舞倒是没有。这个确实不错啊。跳起舞来,就能看到这个人物的光彩来。能叫她来青岛吗?让我们大导再试试镜。二来,也要得到政委的肯定,我们才能安心。”
导演不能再坚持。我于是给孙道儿打了电话。
当天晚上,澜老板拉着我陪政委夫人还有她妹妹打麻将。澜老板说要做好公关,拿下这个角色。我也是赶鸭子上架,与其说会打麻将,不如说只是明白游戏的规则,根本没有技术含量。几圈下来,凭着运气胡了两把,基本都让她们胡完了。她们总催我速度速度,又笑我的手不是麻将手,是作家的手,每写一个字都要思考一下。打麻将也是这样。因为我速度慢,玩了几圈后,就已经午夜。司机回来,说孙小姐已经安排进招待所了。她们才说再来一圈就散了。
澜老板趁机就说:“这个小孙是我特地请过来,让政委和大姐过过目,毕竟是演大小姐呢。”
夫人说:“什么大小姐,就是个死倔死倔的臭丫头。”
澜老板笑说:“咱们请的演员小孙,是个大美人,气质好,舞也好,特别能展现大小姐的个性。但还得大姐您点头了,我们才敢定。”
夫人说:“那敢情好啊。明天我们请大家吃一顿家宴,都聊聊,熟悉熟悉。”
澜老板笑了,说:“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姐。”
散场后,司机送我们到招待所。电梯里,澜老板说“妥啦”。她长舒一口气。
我说:“我代孙道儿说谢谢。”
她问我:“你俩什么关系?我可是听说她有金主的。”
我说:“别人还传你是我的金主呢。”
她笑了,说:“要是,才好呢。”
我说:“其实,你确实是。谢谢你。”
她说:“能帮一把的时候,就帮一把吧。人和人啊,说什么时候散了,就再也聚不到一起了。”
我这一生的很多感动,都是她给的。她对我的好,我明白,也收下。但是,如她所说,人与人的缘分,说散了或许就散了。
澜老板走后,我就去找孙道儿,起初我并不想进她的房间,是有些害怕。我怕自己做好的决定又要重新推翻,来来回回,折磨彼此。可是,门打开了,孙道儿穿着长裙站在我面前,又瘦又小又憔悴。她看着我,又扬起脸一笑,叫我进去。我不能拒绝,对于夜晚的孙道儿。
我问:“你好吗?”
她说:“不好。”
我说:“现在呢?会不会好一点?”
她点头,两只细长的胳膊绞在背后,像个乖巧的小女孩。我不觉就笑了,从她的身后拉出她的手,确切地说是她细小的手腕子。她看着我,疑惑的模样。我说有话对她说,她突然就眼眶潮红。我如何忍心对她残忍?
&e(言情小说网:www. 6969xs.㏄)msp; 我告诉她澜老板的安排,也邀请她明天参加午宴。最后,把这个人物的人设大致说了一遍。孙道儿告诉我剧本她已经读透了。那我心里多了一份笃定,就说:“那基本没什么问题,澜老板会全力支持你。”
孙道儿并不特别开心,只问:“你是不是被澜姐睡了?”
我怔了一下,说:“是啊。”
孙道儿看着我,又别过脸去。
我说:“有什么呢?睡一觉,不就和吃个饭一样吗?在这个圈里,谁在乎呢?而我,也不再是原来的江夏了。”
孙道儿转过脸来,看着我,问:“你这是为什么?”
我说:“为了活着。”
孙道儿低下头,说:“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辛老师?”
我鼻头酸涩,说:“为了我自己。”
那天晚上,我回自己的房间睡,睡得不好。第二天早晨10点起的床,洗簌完毕,去找孙道儿,然后跟着澜老板一起去赴宴。澜老板没有叫导演,竟只有我们3人,用心可见。一切顺利,我心中的大石落下,也算兑现了对孙道儿的承诺。
下午,我和孙道儿搭车穿过跨海隧道到黄海,去海边走走。她走在前面,我就一直看着她。她走在后面,我会转身等她。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好像从未有过亲密,或者说那些亲密是错误的。海风吹
乱她的长发,吹到我的脸上,我捋了一下。
孙道儿说:“等到剧组,头发就要剪掉了。”
我点一下头,说:“挺好。换个发型,也许能转型成功。”
她说:“你要吗?我的头发。”
我顿了一下,摇头说:“丢了吧。还会长出新的好看的头发。”
她不说话。
我看了她一眼,说:“你该要做一个切割,和我。”
她说:“有必要吗?”
我说:“也许没必要吧。人和人之间,缘分尽了,自然就散了。”
她那时候还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吧。没有人知道,我一个人都不曾说过。后来,我只告诉她弥而要离婚了,她是为我离的婚,也是为我结的婚。我是为她进的圈,也会为她离开这个圈。
孙道儿生气地瞪着我,不再跟我说一句话。那天晚上,就一个人打车去机场,乘飞机回了北京。我们又失去了联系。握着手机,走在联络的两端,彼此能看到彼此,也能闻到气息,却从不伸手言和。
我没有权利。她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