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要和陆琪峰结婚了,邀请白怡雪给她做伴娘。
白怡雪非常惊讶,她伸手摸着琳琳的额头,说:“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结婚,和那个四十岁的老男人结婚?你没病吧你?”
琳琳对白怡雪的话不以为然,她拍开白怡雪的手,满脸幸福表情地说:“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想过我和陆琪峰能够修成正果?”
白怡雪承认。
她确实没有料到琳琳会和那个男人结婚,从一开始,她就不赞成琳琳和他好。
陆琪峰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琳琳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他们根本就不般配!
白怡雪从来都不相信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真感情。她认为陆琪峰和琳琳在一起,就是喜欢琳琳年轻漂亮;而琳琳和陆琪峰在一起,就是喜欢他成熟多金,肯为她挥金如土;他们俩在一起,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玩一场感情游戏,游戏结束了赶紧散了拉倒,犯不着为了一场游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结婚,这能是儿戏吗?男人或者无所谓,可是这对女人太重要了,无论你多漂亮、多优秀,只要你结过婚,你将来就再难找到好男人肯要你了!
琳琳说:“喂喂,白怡雪你什么意思啊?有你这么咒我的吗?你是不是盼着我和他过不下去,早点散啊?”
白怡雪说:“我不是咒你,但是你和他的差距也太大了!你们……你们相差十几岁,交流起来不觉得有代沟吗?好,就算他真的爱你、宠你、惯你、护你、忍你,但那都是一时之间的新鲜感,时间久了,新鲜感没了,累了,他还能一直对你这么好吗?你有没有往长远的考虑过啊!”
琳琳嘟着
嘴,满脸不情愿。
白怡雪还是坚持要说,她说:“就算上面那些情况都撇开不说,你有没有想过,他还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十一岁的孩子,马上就到青春叛逆期了,正是最难管教的时候,到时候孩子万一不喜欢你,处处和你作对和你斗,到时候他陆琪峰是该去哄孩子,还是该去哄你?
总之,你如果和他结婚,后患无穷!后妈能有那么好当的吗?你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干嘛非要去给人当后妈啊?你要不是我闺蜜,我才懒得管你这么多!琳琳我再劝你最后一次,你最好见好就收,及早回头是岸。你不要这么傻了好不好,非要往火坑里跳?我给你最后的警告,你和他玩玩就算了,绝对不能和他来真的,你要是真的嫁给他,以后保准你得后悔死!”
琳琳根本听不进去,她反驳白怡雪太老土了、不懂爱情。
她说:“现在什么年代了?你可真够土的!现在大家讲的都是自由随心!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彼此喜欢对方、只要不损害他人利益、只要不违背道德原则,就可以在一起!年龄有点差距算得了什么?现在连性别的差距都可以跨越,TXL者现在不是都在申请同性婚姻立法吗?TXL都能结婚,为什么我和陆琪峰不能结婚?”
白怡雪说:“那是两码事儿!你和陆琪峰又不是TXL,有什么可比性?!”
琳琳说:“凡是真诚的爱情,就是一码事儿!门当户对也好,年龄般配也好,贫富
恋也好,老少
恋也好,TXL也好,只要彼此之间的爱是真心诚意的,就是一码事儿,就是可以在一起!”
白怡雪无可辩驳,恼火地说:“你真是冥顽不灵、无可救药!我等着……到时候你要是后悔了,你别找我哭鼻子!”
琳琳耸耸鼻子,不屑地说:“最近一直在哭鼻子的人好像是你吧?你和元骏驰可是年龄般配,但是你们结果又如何?还不是分手了?”
琳琳这句话,无意中戳中了白怡雪心里最痛的伤疤!
元骏驰!这个名字就是白怡雪心中最深的痛。
她仍然那么地深爱着他,可是她却不能和他在一起!虽然现在妈妈不太反对了,但是她知道,她和元骏驰就算继续走下去,也不会幸福的!她的这个结论无根无据,但是她却坚信。女人要相信一件事情,根本不需要像法官一样要什么证据,她们只需要心中的一种感觉。
白怡雪不再说话了。她想,或许琳琳是对的,喜欢对方,就应该抛弃一切世俗的陈旧观念,勇敢去为爱付出,这样或许最后会伤痕累累,但却不会因为有些事情想做没做而留下遗憾!
琳琳见白怡雪不说话了,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口无摭拦,不小心说错话揭了白怡雪的伤疤。白怡雪刚才说那么多,都是为了她好,是善意的;而她那一句,却是赤 裸 裸地对她的伤害。
她拉住白怡雪的手,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怡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白怡雪勉强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没恶意。和你做了这么多年闺蜜,还能不了解你吗!”
琳琳说:“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她拉起白怡雪,说:“走,我们去吃东西去,前几天我发现了一个新开业的饭店,做的川菜特地道,我带你尝尝去。”
白怡雪说:“去不了,我妈身体还没有康复,不能下厨,我爸做饭又特难吃,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啊。”
琳琳说:“带上她们一起去啊。”
白怡雪说:“太折腾了吧?”
琳琳:“折腾啥啊,走吧!”
白怡雪半推半就地和琳琳出了房间。
怡雪妈身体恢复得不错,但是现在腿脚还是不太灵变。白家住的是老式板楼,上下楼没有电梯,必须走台阶,怡雪妈的身体现状,当然是走不了的。所以自从她出院回来后,就没有出过门。
老姐妹们虽然时常来陪她打扑克给她解闷,但是在屋里闷久了,还是很想出去透透气。所以现在琳琳一说带她们一起出去吃饭,她很高兴,怡雪爸本来想说不去的,但是看到怡雪妈充满期盼,只好把到
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家人出门,怡雪爸背着怡雪妈下台阶。白怡雪和琳琳抬轮椅。怡雪爸年纪毕竟大了,背着怡雪妈才走了几个台阶,就觉得力不从心,喘不上气来,只好停下来休息。
恰好这时候高富帅来了,手里照例带着一些滋补品。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往白家跑,白天有空白天来,白天没空晚上来,而且每次来都不空手,各种补品多得怡雪妈根本吃不完。
他来得次数多了,白家人对他就不见外了。白怡雪看到高富帅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赶紧说:“胖子你来得正是时候!”
高富帅当仁不让,承担了背怡雪妈下楼的重任。
他把手里的滋补品交给怡雪爸,随口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全家一起出动了。”
怡雪妈说:“我好长时间没出过家门了,想出来透透气,刚好今天琳琳说要出去吃东西,所以就趁这个机会出来了。”
怡雪爸往回走,把高富帅带来的礼品搁家里。
高富帅毕竟年轻体壮,背着怡雪妈下楼,倒也不太吃力。白怡雪和琳琳跟在他后面走。
琳琳望了望高富帅,又望了望白怡雪,然后非常八卦地贴在白怡雪耳边悄声说:“哎,怡雪,不是我说你啊,其实我觉得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这个胖子。依我看,这个胖子比元骏驰好多了,你瞧人家对你多好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富二代能像他这么追女孩的!一点也不装腔作势,人家可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来到你们家被你当牛作马的来使唤,都毫无怨言!你看看,你爸妈也都很喜欢他,和你家人相处得就像一家人似的!”
白怡雪朝高富帅望了一眼,他背着她妈妈正小心奕奕地一阶阶慢慢下楼。琳琳说得没错,一个养尊处优富二代能够做到这一步,真的很让人感动。白怡雪也不是铁石心肠,这段时间看到高富帅为她做这么多,她当然也非常感动。但是,感动是感动,却不能和感情混为一谈。她的心里对高富帅仍然没有爱情。
她不能因为感动,就逼自己和他在一起吧?而且,这样对高富帅也不公平。白怡雪知道,高富帅想要的是征服她的心。如果他仅仅是想要一个女人,凭他的条件,还不是随手可得?
……
融通公司。
赵天明忙活了一上午,这会儿总算忙里偷闲,回到办公室喘口气儿。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的提示,他瞧了瞧号码,是周刚打来的,于是回拨了过去。
赵天明开门见山地问:“你去找红叶了吗?”
周刚说:“去过了。”
赵天明紧接着问:“什么结果?”
周刚叹了口气,说:“我觉得……”
赵天明没好气地说:“什么你觉得?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周刚说:“表哥,我觉得红叶可能已经不喜欢我了。”
赵天明说:“肯定是你不够诚恳!你有没有问清楚,她现在有没有交新男朋友?如果没有,她心里就是还有你。”
周刚:“她说交了一个,又分了。”
赵天明说:“那就是说她现在是一个人?周刚我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红叶多好的女人啊,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给我去把红叶追回来,听到没有?”
周刚说:“表哥……”
赵天明说:“这样吧,我帮你想想办法,周末约红叶出来吃顿饭,叫你嫂子也去,到时候趁机帮你说说好话。但主要还是得看你自己的,你给我上点心,知道不!”——
红叶自从见了周刚之后,原本已经平静如湖水的内心,像是突然落进了一块石头,激起一片波浪,并逐渐震荡开来。
她和周刚毕竟有过三年感情,三年时间,一天一天相伴走过,就算再平淡,也会留下许多值得回忆的事情。尘封的往事在记忆中一页页掀开,像一本纪念册,留下来的竟然全都是美好的片段。
想起与周刚最初相识,那时候红叶应聘进一家贸易公司做文员,那个公司的文员分为好几种,有行政部文员、物管部文员、业务部文员等等。
红叶所在的部门是业务部,业务部文员的工作主要就是与销售员互相配合,销售员经常出差,负责外务;业务文员在公司坐班,负责内务;所以在公司里面,大家通常都叫销售员“外务”;叫业务文员“内务”。每个业务文员与一个销售员相对应,销售员在外出差的时候,遇到任何情况,有任何问题,都是与他对应的业务文员联络、汇报工作或寻求帮助。
周刚当时在那个公司做销售员,红叶入职之后,与她对应的外务员就是周刚。
周刚经常出差,去很多地方,他很爱吃,每次回来都会带许多好吃的东西。
红叶是他的内务,平时两个人一内一外,都是通过电话和网络交流,偶尔回来面对面说话,就感觉特别亲切。
周刚很大方,每次回来都把他带回来的各种吃物拿给红叶,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对彼此产生了好感。又过了不久,两个人渐渐发展成了恋人。
他们走到一起,过程非常平淡,没有送过花,没有写过情书,也没有唱过情歌……彼此在不知不觉间便走进了对方的心里。
红叶记得那次是公司开季度总结会,所有业务部员工都必须参加,出差在外的销售员全都提前三天接到了通知,要求准时回公司。
总结会议在公司的大会议室召开,从早到晚开了一整天,每个业务员都要发表讲话,分享自己的工作心得和体会,总结这一个季度的业绩,同时还要设定下个季度的业绩目标。
每个业务员都是例行公事的发言,枯燥乏味得可以。红叶坐在那里听得没
精打睬,昏昏欲睡,耳朵里面翁翁作响,至于大家在讲什么,她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听进去。
周刚发现她走神,就在笔记本上画了一只猪头,然后写上经理的名字推给红叶。
红叶一看就乐了,因为业务经理人长得特肥,头发又秃了,成天理个光头,又大又圆的脑袋看起来光不溜秋的,真像个褪了毛的猪头。
这一乐,红叶不困了,她拿起笔在猪头下面写了一行字:“周刚你还笑别人,你照照镜子吧,自己也胖得跟个猪头似的了!”
她把笔记本给周刚推回来。
周刚看了也不生气,又在下面写了一句话给红叶推过去。
会议持续开着,红叶和周刚就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胡
乱聊了开来。到了傍晚散会之前,周刚已经在开会的时候成功邀请到红叶晚上一起共进晚餐了。
两个人从公司出来,在公司不远的一家餐馆坐了下来,餐馆不大,但是看上去满干净,两人点了几个小菜,一边吃饭一边天南海北地神侃,其乐融融。
这时候,公司的同事恰好也来这里吃饭,遇到了红叶和周刚,误以为他俩在谈恋爱,年轻人都爱传播八卦消息,到了第二天,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周刚和红叶在谈恋爱了。
就这样,他们俩被撮合成了一对儿。
又过了两个月,周刚自作主张背着红叶租了一套房子。那天下班,他神秘兮兮地说要给红叶一个惊喜。
他先带着红叶去吃饭,然后又带着红叶去逛街,给红叶买了一条裙子,又给她买了一套化妆品。
红叶以为这就是周刚所说的惊喜了,但周刚却说好戏还在后头。红叶将信将疑,但胃口被他吊得很足,很期待接下来会有什么好东西在[ẂẂẂ.YanQingCun.Com]等着自己?
买完东西,周刚带她进了一个小区。红叶的脑筋稍稍有点迟钝,当时她还没有意识到结局。她傻傻地问:“来这儿干吗,你有朋友坐这儿?”
红叶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知道周刚的家在郊县,城里没房。从她认识周刚以来,他一直住在公司给你安排的员工宿舍里。因为他是外务员,大部分时间在外地出差,每个月留在这里的日子不超过一星期,而他又是单身一人,所以也的确没有必要租房。
周刚瞧着红叶有点迟钝有点傻傻的样子,觉得她真够可爱的,简直就是天然呆萌。他笑而不语,带红叶上楼。
一直到他掏出钥匙开门,红叶才明白过来,她问:“这房……你租的?”
周刚推开门,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红叶进屋,房子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大约有二十多平米的使用面积,厨卫齐全,房子不新,但是满干净的。她走进卧室,床铺铺得整整齐齐,被子和床单都是全新的。红叶一屁股坐了上去,桌垫的弹簧软软的,很舒服。
周刚说:“喜欢吗?”
红叶说:“你干嘛突然跑出来租一套房啊?你每个月才在这里几天,长期空着多浪费啊!”
周刚说:“干嘛空着啊?不是有你吗?你不会住啊!”
红叶说:“我傻啊?我家又不是没房住,干嘛跑出来一个人住啊?”
周刚捏一下她的鼻子,好笑地说:“你以为你不傻啊?”
红叶拿起枕头去打他:“你才傻,你才傻!”
两个人打着闹着笑着,不知何时周刚就趁势把红叶扑倒了。两个人的身体叠在了一起,周刚稍胖的身体重重压在红叶的身上,把她胸前凸起的两朵山峰挤了起来,文胸后面的扣子禁不起压力,砰一声崩了开来。
红叶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那时候她还是完整的处 女之身,虽然以前在大学时和苏畅谈过一段恋爱,但是她只是和苏畅一起聊天、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儿,并没有更深的发展。她和苏畅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仅仅是到亲一亲嘴而已。
红叶有点害怕,用力推开周刚,双手抱住胸口冲进了洗手间。
周刚说:“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红叶砰一声关上洗手间的门,大叫道:“不许偷看!”
她脱下T恤,发现文胸的扣子已经完全坏掉了,气得不行。她问周刚:“你这里有针线吗?我扣子掉了。”
周刚说:“没有。”
红叶说:“那你赶快出去给我针线回来,我要缝一下扣子。”
周刚出去给红叶买针线,红叶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不敢出来。她心里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她已经二十四岁了,还一直守身如玉,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件事情,她一个人也幻想过,也期待过,但她同时又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女人,所以一直没有迈出这一步。
她很怕今晚周刚给她来
硬的,要是他霸王
硬上弓,他那么大劲儿,自己肯定逃不脱他的魔掌。但是她心里还有另一个微弱的声音,仿佛在呐喊着让他霸王硬上弓,每个人都必然要经历第一次,那是迟早的事儿。
红叶回想到当年的这些事儿,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那天晚上,她最终是留了下来。与其说是周刚挽留得诚恳,不如说她自己内心里其实也想留下来。
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周刚,从此他们开始同居生活。
那时候他们在一起,生活过得挺舒心的,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两个没心没肺的人在一起,一点儿烦恼和忧愁也没有,整天除了吃饭、工作、睡觉,便没有其它什么更大的事儿了!
而现在,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的那种简单的快乐,恐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就在红叶思绪
乱飞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把她拉回了现实,电话是赵天明打来的。
赵天明说:“红叶,周末你有空吗?昨天我回家给你嫂子说见到你了,你嫂子很高兴,她说好久没见你了,挺想你的,想叫你出来一起吃顿饭,叙叙旧。”
赵天明口中所说的嫂子,指的正是赵天明的妻子许倩,红叶和她大概只见过一面,根本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那个女人长得是什么样子,红叶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如此陌生的两个人,何谈想念?红叶很清楚,赵天明这么说,不过就是找个借口约她吃饭而已。
红叶现在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作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成熟女人,基本的人情世故她还是懂的。
红叶随口客套地说:“好啊,我也想嫂子了,说起来真是好久没见了呢。”
赵天明说:“那好,那我在云京饭店预订个席位,咱们周六一起过去聚聚,随便吃顿饭。”
红叶说:“好好,表哥你安排。”
赵天明很高兴,说:“那一言为定了。”——
红叶给冯舒曼说:“周刚回来找我了。”
冯舒曼一听,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她警惕地瞪着红叶,尖叫道:“他找你,想干嘛?想求你原谅他?他还有脸找你?你叫他直接去死!那个臭王八蛋!”
冯舒曼的反应,完全在红叶的预料之内。
当初周刚与红叶分手,红叶并没有觉得很难过,反而是冯舒曼一直替她鸣不平!她说:“他周刚算什么东西?他有哪点好,有什么资格甩你?就算要分手,也是你红叶甩他才对!”
当时她拉住红叶的手,说要去找周刚,给红叶讨个说法!红叶不肯去,硬压下了这一场事儿!
冯舒曼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觉得红叶太善良太窝囊了,不该吃他周刚这个哑巴亏!她一直想找个机会替红叶出口恶气!现在一听说周刚又回来找红叶了,她的激动程度比红叶还高!
红叶解释说:“先是我遇见了他表哥,然后他才来找我的。”
红叶把事情的经过和冯舒曼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然后问冯舒曼:“我该怎么办?”
冯舒曼说:“怎么办?不怎么办!送他两个字——滚蛋!”
然后她和红叶分析道:“红叶你想过没有,他周刚为什么早不来找你,晚不来找你,偏偏这个时候来找你?”
红叶说:“为什么?”
冯舒曼说:“你真傻还是假傻?!”
红叶嘟着嘴,一脸无辜。
冯舒曼一看就知道,红叶是真的太善良太单纯了!完全没有去揣摩别人的用心。但是她不能让红叶再次受骗,她要帮红叶揭穿周刚的丑恶嘴脸!
她说:“红叶你想想,你好好想想,周刚如果是真的对你恋恋不忘,这半年来,他有大把的时间回来找你,为什么他没有来?”
红叶说:“因为……”说了两个字,她突然发现她找不到理由。她望向冯舒曼,想从她这里寻找一个答案:“为什么?”
冯舒曼恨恨地说:“因为他根本就不爱你了!他现在回来,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你的钱!肯定是他表哥告诉他,红叶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现在的红叶是一个百万富婆,是一个广告公司的老板!所以那姓周的贱狗就回来找你了,他不是眷恋你,你明不明白?!”
冯舒曼这话说得血淋淋的残酷,对红叶内心的触动很深。原本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她从来没有把人往丑恶的一面来想!现在经冯舒曼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冯舒曼分析得很对,也许周刚回来找她,并不是对她还有旧情,而是为了这可耻的贪欲!
红叶和周刚相处了三年,她没想到周刚竟然是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一瞬间,她对周刚残存的一丝美好的记忆都化为了泡影,心里只剩下了反感和厌恶!
不过,等她过一会儿冷静下来之后,她又觉得冯舒曼的想法有点偏激。周刚毕竟和她在一起三年,她还是了解周刚的,他虽然是个平庸的男人,但他整体来说还算是个好人,不像是有那种坏想法的人。
冯舒曼说:“好,就算你说得对,周刚可能真的不会有那种坏想法,但是你了解他表哥吗?说不定他来找你,就是他表哥怂恿的!”
红叶说:“不会吧?我看赵天明人也挺好的……”
冯舒曼恨铁不成钢地说:“挺好的,挺好的……你看谁都是挺好的!在你眼里这世界上有坏人吗?我看你真是永远也长不大,一辈子活在童话故事里面啊!”
红叶无语。
冯舒曼说:“周刚如果再来找你,你不要和他客气,直接叫他滚他妈的蛋!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自己没本事不说,还他娘的没骨气!这种人,你要是跟了他,一辈子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红叶说:“那他表哥约我周末吃饭,我是去还是不去?”
冯舒曼说:“我看赵天明安排的周末这顿饭局,主题就是想撮合你跟周刚破镜重圆,不信你等着瞧!”
红叶又问:“那我到底去不去啊?”
冯舒曼想了一下,说:“去!周末我陪你一起去,我要让他们知道,你红叶不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亲姐妹,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无论什么时候,不是哪个瘪三都有资格靠近你的!想靠近你,必须得先过了我冯舒曼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