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带上吗?”宿舍里,床铺已经空空的。由邵在翻着抽屉剩下的东西,因为昨天的事情,延误了时间,我们并没有走。
“哦,拿上吧!”我心不在焉的随便说着。
“还有你的颜料,画笔。赶快去收拾”
在我走到门前时,却没料到,瑞瑞突然从门外探出头来。
“哇!”
我吓 了一跳。赶紧缩回我的手
“对不起,童言。” 瑞瑞笑着开开门。
“回来了。”
由邵闻声,一边拿着行李箱一边问着。
“由邵叔,你们这是?”
“回北京。”我淡淡的说道,赶紧拿上门后的画板。
瑞瑞看着我的样子,便认真的说:
“还生我的气?”
我没有说话,而是收拾着东西。
见我没应声,
“童言!”瑞瑞试探性的叫着我,看看我回应不回应。
我没有说话,继续拿着东西。
“我还以为你不是那样的人。”淡淡的一句。
我一听这话来劲了,抬起头望着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心里清楚。”说着转身走去
“你给我说清楚,我不是什么样的人?”我大声的说道。
瑞瑞转过身,“我就知道,你会歧视我们这些G的。”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并没有歧视瑞瑞的意思,而是他和孙政光在一起,我本来就很讨厌他,没想到自己的朋友却和他在一起,只是天真的觉得瑞瑞背叛了我。
“你天天张口闭口说你是G,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吗?”我对他挤出难得的笑容。
“怕什么?最好的朋友都知道了,还在乎什么?”瑞瑞也朝我默契的笑了笑。
“好好的,我不懂你们,但是,我需要你好好的。”说着走过,抱住了那个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瑞瑞。
瑞瑞也顺手抱住我。“你也是,好兄弟。”
由邵拿着东西,却挤不出一点笑容。看着那个童言,那个视无为仇人的童言,让这个不曾害怕的由邵很是害怕。瑞瑞为了老孙吼出了自己的心声,但是自己呢?望着那个童言,他似乎发现与他的距离好远好远···
“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的。”瑞瑞放下我说道。
“我就要走了,不会把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就这样断绝了。”我走到床上,拿出抽屉里的卡带。
“这是?”瑞瑞看着我把卡带递给他。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不知道这么回事,我不准的音调唱出了那首歌,那首让我铭记一辈子的歌曲。
“海阔天空,黄家驹!送给你。”说着望向由邵,瑞瑞拿着卡带,也朝我望着的方向看去。
一个在余光地下默默的整理着东西,没有过多的看我们。我不知道怎么我发现我连正眼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甚至都不敢面对他。
“童言,整理好了。”由邵站起来,递给我箱子。
而我扭头朝瑞瑞说道:“常来北京玩,记得去找我。”
“呵呵,说了这么多,具体位置在哪我都不知道?”
“来••••,我微微扭头,不敢看由邵。“算了,你还是来南京吧!前提是我要先找到。”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出这句话。
“童言,走吧!”由邵提着行李箱默默的走了出去,甚至和瑞瑞说再见都没有。
&em[ẆẆẅ.ẎaṅQḯṉgḈṳn.ḉṎṂ]sp; 我很是别扭,直到我们走,瑞瑞也没有要到我家准确的地址。
“由邵!”我朝那个背影喊去。
他慢慢的转过身来,我将头斜扭到一边。
“在等等吧!明天走,好吗?”
这句离谱的话就这样被我认真的说了出来。
瑞瑞也很是疑惑的看着我。
他放下东西,朝我走过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你回来,就没有好好的和我说话,是我惹你生气了,还是怎么?”
我叹了口气,然后是慢慢的沉思。然后又是接连不断的叹气,因为我除了叹气实在找不出别的能表达我心情的东西了。
这些日子,经历的痛苦都是由邵一个人给我分担,我画色彩不好,他就拼了命给我做范画,我知道别人要他一副画需要很大的价钱,而我却是那样的随便。我联考到校考他还是无时无刻的陪着我,太原是他家,就是距离这么近他都一直陪着我,甚至都没有去陪陪他的母亲,我实在想不出全天下还有这样的老师可以与他作比较,我过年不知道怎么办,他就使劲的寻开心,只为逗我笑,我哭,他难受,我病,他担忧,我高兴,他也欢笑。我们像哥们一样但胜似哥们,我这一路上都是他替我分担,我不能在让他和我一起接受这样的事实了,绝对不能。
“由邵,你要想走,你就走好了,别管我了。”我没有看他而是低着头说话,但是我的心却是如刀绞一样。
“你觉得可能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说,我好歹能帮什么忙。”由邵像是求我一样。
“你别帮我,你永远都不要在帮我了,我不需要,不需要。”这句话刺激到我,像孙瑞一样肆力的吼着。
瑞瑞震惊了一下。睁大眼睛望向由邵。
“童言,你怎么了?”由邵没有被我的怒吼而激动,反而是一种很淡然的口气和我认真的说着。
“我没怎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考完试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由邵你以为你怎样?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老子这辈子就没有这样在一个人指使下生活,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现在要去南京,我要找回我的父母,我死都不要和你这样耗一辈子。”我都不知道在哪里找出这样的离谱的理由,但是我承认我说出的话,是我心里在流着的血。
我咬咬嘴唇,装出一副吃人的样子,仿佛超长发挥出我以前的样子。
由邵猛的举起手来,狠狠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下一个动作要打我,是谁听了这些话都要打我。
只见由邵把手停在半空中,眼睛闪闪的。
“啪!”
我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属于我的惩罚。却没有料到,那个巴掌重重的落到他自己的脸上,那声音很响,很响。他的左脸很红,很红。
趁火打劫,狠一狠心。我瘪着嘴,顺手拿起了瑞瑞手里的卡带。
“啪•••啦!”
那张卡带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塑料碎片四分五裂。
“这破歌,破卡带!”
带着一种想哭的感受痛苦的说出来,缓慢的拿上的我东西,装的很是从容,扬长而去••••••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知道他的心一定很凉很凉••••••
几乎到不顺心都是找他发泄,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然后他只会朝我说:“你是小孩子呀!每回都要哄?又被吓着了。”
真的好想在听他说一次•••••
后续•••
似乎,这一切都需要个结束,比如之前备受关注的《警父》,像说话说半截似的,很是吊人胃口。就这样的草草的结束,未免也太草率。
也许是受到孙瑞的影响,在逢年过节时他总会捧着张脸和老孙自恋的照一个自拍,然后说好多的祝福话。给我以彩信格式发送过去。当我打开手机时,看到这些让我感动的话语,
真想此时飞过去抱着瑞瑞说声“想死你了。”想想也太假了!
或者也在网上找一些经典的话语给他发一堆。也太虚伪了!
但是,在那一刻。仿佛那些话语都沉浸下来,只会情不自禁的发出三个字
“好好的。”
我也想说一堆想念的话语,来表达我的心情。我也想发一些华丽而又经典的短信。可是我就是在那一刻,只会发出简单的那几个字,或许,它对于我们包含的含义有太多太多。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过年我的心就不得劲,连呼吸都变的难受,心跳总是很快。这时候会把电视声音调的非常大,然后闭上眼,什么都不想。
或者半夜神经的爬起来,跑到长安街,去听安静的车声。
或者就是拿着自己的手机给别人打电话哭着说:“自己的手机丢了”,最后在挂电话时还会抽泣着鼻子说:“你要是找到了记得还给我。”
或者,会半夜起来,拿着画笔,画着一副我不熟悉的画。闻着颜料发出淡淡的松脂味道。
或者,在与别人行走时,偶尔听到大街上播放《海阔天空》的歌词会慢慢流着泪,最后还和别人说:“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首歌。”
在或者,就是拿着一张开往太原的火车票,然后故意睡过点,直到火车离开。最后把票放入垃圾桶里。然后失落的离开。
太多的或者,太多的作作,仿佛都在找一个可以让我心安理得的东西。一个熟悉的感觉•••
“你有理想吗?”
“理想?”
他对我笑笑,然后扯起嗓子•••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你共我,
你可曾来听过一段故事,还记得那首歌?还记得那个人?还记得,《海阔天空》!
(本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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