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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沈文章 追寻身影
沈文章重返学校,一切都不陌生。在研究生院新生报到后,就住进了南望山下那幢红色的研究生楼。
沈文章还记得在那三天的火车旅程中,难以抑制自己对郝文礼的思念和渴望,火车东行一出茫www.yanqingcun.com茫戈壁后,在一个晚上,他是坐在火车座位上给郝文礼写的回信。
郝文礼,你好:
没想到一个意外我才收到了你给我写的三封信,它们一直放在局里传达室无人认领的抽屉里。
现在,我正坐在南下的火车里,我要去武汉。我考上了研究生,回到学校继续读书。
我自己有誓言,在你结婚之前绝不再联系你。首先,请原谅我这样做的初衷,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能忘了我,能满足你父母对你的愿望。
知道你结婚了,真心为你感到高兴。我也结婚了,她叫徐冰玉。
以后我在武汉的时间里,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再见面,好好聊聊。
此致,敬礼
沈文章
沈文章完全像郝文礼写信的口吻写完了这封信。他不敢写任何过火的话,心里纵有万千情丝,也暗暗压着不敢在信里表露。一下火车,到学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邮票把信发了。顿时心里涌现出郝文礼接到信后的各种各样的想法。
研究生的住宿条件好多了,两个人一间。沈文章的室友是一个应届毕业生,脸蛋青嫩的很,学石油的,和他不在一个系,平常话不多,除了晚上睡觉时能见面说几句话外,其余时间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沈文章最高兴的是他的寝室的窗户正好面对后面的南望山。他坐在临窗的书桌前,抬头就可以看到满山郁郁葱葱的树林和半山腰的水塔。他时常看到一些同学在那山间小径上上上下下,来来往往地走着,心里就会涌出甜蜜的思念。
他仿佛又见到了自己和郝文礼在那里散步,追逐,他仿佛又听到了郝文礼咯咯咯诱人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受不了郝文礼的笑声,那咯咯咯的笑声好似催情的香精,让他立刻荷尔蒙上升,在南望山的许多地方都留下了他们难忘的记忆。
第一年研究生都是小班上英语课,有专门的外教来授课,重点强化听说读写的能力。刚开始时,和许多应届生在一起学习,他们都经历过英语四级的磨练,沈文章明显不如,感觉有些吃力,后面慢慢地就适应了,能跟上学习的步伐,心里绷着的弦这才放松了。
学习一没了那份紧张的压力后,他的心里就开始想着如何和郝文礼联系了。
“没道理,还没有回信?”在等了一段时间后,他心里念到。
“如果郝文礼收到了我的信,知道我在学校,他肯定会给我回信的,说不定会跑来看我呢。”
“他今天可能就给我写回信了吧。”
每一天,沈文章便是在上着课,或是去食堂打饭的路上,心里总是泉涌出一个个想法,都和郝文礼有关。他频繁地查着信件,就是没有郝文礼的。
徐冰玉给他来了一封信,说了一些想他的话。他看完后,就收进了抽屉了。当他看向窗外时,在半山腰的水塔处,他看到一个胖胖的人影,正在向下眺望。
“郝文礼?”沈文章似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随后,又自嘲地笑笑。
“怎么可能是郝文礼呢?是我太想他了,这只是一个幻觉,绝对是幻觉!”
但是,沈文章怎么也没想到,此时的那个人影,的的确确是郝文礼!是的,郝文礼正在那里往下望,就离他半山之遥!
在焦急地等待郝文礼的回信时候,沈文章变得心烦意乱起来,他又有了各种新的想法。
“信邮丢了?郝文礼没收到我的信?”
“郝文礼工作出差了?”
“郝文礼有小孩了,忙着哄老婆,带孩子?”
“郝文礼把我忘了?不想再和我联系了?”
最后一个想法让沈文章心里一惊,这可能吗?也许他觉得我们以前在一起纯粹是瞎胡闹,闹着玩,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可能只是青春的一种能量释放?沈文章不愿意这样再想。转而就仿佛又见到他们毕业时依依不舍,泪流满面的样子,不!不会,他一定和我一样,不会这样想的!
看着日历,国庆节就要到了,何不去他的单位找他呢?
沈文章为自己突然的想法激动了,对呀,为什么不呢?去找他!看看他现在的单位和家庭,看看他的胖胖脸有没有变化,也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学校读研,让他也看看自己有没有变化。
国庆放假时,沈文章就坐上了绿皮火车去了郝文礼的单位。一路上,各种幻想,他和郝文礼见面后如何如何,甚至都幻想着在脑海里有着怎样的对话。
“你好吗?想死我了?”
“想我为什么不给我写信?我给你写了三封都不回。看看这是我的老婆,看看这是我的儿子。”
不知怎么,他就想着郝文礼应该有个儿子,而不是女儿。可能当初郝文礼说他的父母一心想要抱孙子吧,给沈文章在脑袋里深深种下了根。
就这样一路心情激动着,找到了桃园镇,上了光山矿区,也见到了郝文礼曾经工作的地方。假期里这里冷清的很,好容易找到一个人一问,才知道,郝文礼的名字在这里响当当,就是辞职的那个大学生——郝文礼。
“辞职了?”沈文章听闻大吃一惊,这可不是闹着玩,公职谁会去辞?那个时代还是大锅饭为主的时代,一个公职等于一辈子的铁饭碗!郝文礼怎么了?傻了?或许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那人肯定地告诉他,郝文礼的确是辞了公职,几乎全矿的人都知道,因此,郝文礼在这里是大名鼎鼎呀。去哪里了?就不知道了。
沈文章那来时冲上云霄的心,在走时就变成了坠落万丈深渊的心了。
他沮丧极了,坐在矿区顶上的公共车站的椅子上,兀自地发愣了很久。他想如何才能找到郝文礼,去他的家找?但是,上次去他家时,一路上都是他带的路,而且自己根本就没去记路,光顾着看风景,想着和他亲热了。现在回头想想,怎么一点也没了印象。
这时的沈文章是无比的懊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他家的地址,为什么没有记住去他家的路,为什么不早一点给他写信。现在,对自己当初发的不理他也不给他回信的誓言后悔不已。
“他辞职去哪里了?”
“难道,我再也没办法联系到他了吗?”
在回来的一路上,沈文章不停地问自己,不停地想办法,心里无限地惆怅。
他根本不知道的是,郝文礼开的公司就在武汉。
还万万没有想到郝文礼重返了学校探访,站在南望山上缅怀过去,距离他是如此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