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郝文礼 为你烧菜
在出差南京的三个月期间,沈文章回过一次武汉,看了看徐冰玉。当沈文章告诉她关于移民的事情后,她和在广州的一个大学同学聊天时得知,在广州办移民的人很多,那位同学正好也在办理移民。
两个人聊了许久,她的同学告诉她了许多手续方面的事情,并且劝她说别找移民公司花冤枉钱,直接向加拿大大使馆申请,省时省钱。
徐冰玉就上了使馆的网打印了表格,自己准备了材料。上次叫沈文章回来,一是也想他了,二是需要他在一些表格上签字,办理一些公证。
当时,沈文章还惊叹她的办事效率,他不知道的是,出国一直是徐冰玉的一个梦想。在大学毕业前,她就通过了托福考试,最后也没申请成功,就在心里落下了一个结。
到了图书馆后,那徐副馆长对她暧暧昧昧的态度,让她更是想着离开。所以,徐冰玉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把移民的事情当作是头等大事来干的。
也是出乎意料的快,加拿大使馆初审后,要求补充了沈文章关于工程师认证方面的资料,就来信说在排队审理中,大约两年左右的时间,徐冰玉就开始了心里的期盼。
时间过得飞快,在不知不觉中,沈文章就要结束了在南京的工作回武汉了。
人就是这样,越到了分离时刻,越觉得时间可贵,眼前人的珍贵。
郝文礼就是这样的感觉,他经历了和沈文章大学分离后,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思念历程,对两个人的再次重逢,就觉得尤为可贵。这几天,他一想到马上又要面临的分别,心里不是滋味。
两个人都是在公司的食堂吃,或者在外面买着吃,他们常去鸡鸣寺那里吃雪菜肉丝面,也跑到夫子庙那里吃鸡鸭血汤,基本上没有在家里开过火。
今天郝文礼想着明天他就要回去了,自己应该买些菜,亲自下厨做点东西,让沈文章好好在家吃一顿家常菜——他郝文礼的家常菜。
&ewww.yanqingcun.commsp; 于是,在菜市场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又买了一半一半的烤鸭和盐水鸭回来了。进了屋,就带上围裙下厨了,他想给沈文章一个小小的惊喜。他在厨房忙活时,听到开门的声音,就高兴地走出来,一边端着菜,一边说:“怎么样?惊喜吧。”
但是,看到来人,他是大吃一惊。是王丽!
王丽也一脸吃惊地看着他:手里端着菜,身上系着围裙,满脸笑容,这哪里是她在办公室见到的郝文礼?郝经理?这……这形象活脱脱地一个饭店的大厨嘛。
这时,王丽身后,沈文章出现了。他也是满脸吃惊,诺诺地对郝文礼说:“你不是说,你要有事,晚点回来吗?”
郝文礼脸上的笑还僵着,就应了一句说:“就是……想惊喜一下你呗。”
沈文章看着郝文礼疑惑的眼神,就说:“明天我不是要走吗?有些资料留给矿山部和集团公司的。今天去的时候忘带了,王丽说她可以顺道带回去,不让我再跑了,所以就……”
那王丽也才从吃惊中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说:“我,我,就是顺道取资料,沈老师就不用再送了。”
郝文礼就木木地点点头,算是表示明白了。
沈文章进了屋,拿了那一个忘在桌子上的资料袋出来递给王丽,说:“就是这个,你看还要麻烦你。”说完,看着郝文礼,又说:“要不,你和我们一块吃吧?”
郝文礼这也才回过神来,脸上笑开了,说:“王丽,你既然赶上了,就一起吃个饭吧,也尝尝我炒菜的手艺。”
那王丽是何等的聪明?做秘书的,惯会的就是察言观色。看出这两个人都是嘴上的客套,就马上说:“不了,我还有事,我家里……还有事,我爸妈……等着我呢。”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往外走。
郝文礼说:“你别这么急吗?要不再坐一会吗?”
那王丽听了,更是明白,这就是赶人嘛。就说:“不了,先走了。”就匆忙地离开了。
王丽几乎是冲出门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误入了女厕所的男人一样,被人喊着,有口难辨。另外,郝文礼刚才的形象还强烈地刺激着她大脑的神经!
那是什么一个造型呀?就像是一个居家的小女人做好了饭在高兴地等着回归的丈夫!他,高高在上的郝经理?但是,为什么?
王丽心里忐忑着,纳闷着,也思忖着。当她平静下来,又梳理一番,慢慢地反应过来后,她觉得自己有了判断。
郝文礼和沈文章,绝不是一般的同学关系!超同学关系!特殊关系!
但那是一种什么关系?难道?……
顿时,王丽慌了,她一想到郝文礼要是真的是那样?难怪对自己不上心呢,不由得又有些幽怨了。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离开后,屋里是另一种情景。
沈文章看着郝文礼的样子,笑着说:“你说有事,就是这个事情?”指了指他身上的围裙。
郝文礼也笑了,说:“哪里想到你把王丽带来了,这一下完了,形象全毁了。”
沈文章就哈哈大笑,说:“我哪能想到你来这一出呀。”
郝文礼就埋怨说:“都怪你,偏偏我这个样子时,你把王丽领来,真是太糟了。”
沈文章就笑了,说:“王丽看你的眼睛都直了,被吓傻了。”
郝文礼说:“还算她识相,走了,要是真的留下来吃饭,我才真正尴尬呢。”
沈文章说:“别说,你这个样子挺颠覆的,但是,也很暖人呀。说不定,人家小姑娘就喜欢看你围着围裙的样子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做饭的男人更性感吗?”
郝文礼一把扯下围裙说:“呸,围裙还性感?你围不围?要不你也来性感一下?”
沈文章就笑着摆手说:“别了,别了。”然后,看着一桌子菜,说:“你特意为我做的?”
郝文礼这才嘟着嘴说:“可不,想着你明天要走了吗?”
沈文章心下感动,过来一把抱着郝文礼的腰,说:“你这样,我更舍不得走了。”
郝文礼把手也搭在他的手上说:“我也舍不得,咱们快吃吧,今天晚上可要忙呢。”
两个人坐下来吃饭,郝文礼问:“要不要来一点酒?”
沈文章说:“来一点吧,酒是色媒人嘛,没酒不行。”
郝文礼拿了酒来,沈文章说:“少倒些,不能喝多,不要影响晚上办大事。”说完,嘿嘿地笑。
郝文礼瞥了一眼说:“那就只喝一杯。”说完,给两个人一人倒了一杯,两个人边吃边喝起来。
郝文礼说:“你一定要吃这个菜,油焖茄子,我是从我妈那里学的,可好吃了。”
沈文章吃了一口,夸了说:“真是太好吃了,你花了大功夫做的吧。”
郝文礼说:“是麻烦点,先要切,泡水,凉干后过油炸,再捞出淋油,再炒的。”
沈文章说:“难怪,又香还不油,你真是费心了。”说完,又捡了一块鸭子吃,说:“回去后,也吃不上南京的鸭子了。”
郝文礼笑了,说:“知道你一定馋这个,所以一半一半买的。烤鸭油点,盐水鸭不腻。”看着沈文章说:“等等,你脸上有鸭子油呢。”说着,拿了一张面巾过来。
郝文礼走过来,跨腿一下子骑到了沈文章的身上,给他把脸上的鸭油擦了后,就双手把他的脖子环着,喃喃细语说:“我舍不得你走。”
沈文章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了,说:“你这个胖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肚子多大,还学公主抱?我都喘不了。”
郝文礼笑着,问:“真压的不行了?”
沈文章把两个手往他腰后一抱,喘着说:“是压的很,但是我喜欢。”
两个人的肚皮紧紧地挤在一起。
注定是离宵,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