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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成双。当你遇到不幸的时候,霉运就会接踵而来。这些家乡的土话很好地表达了那段时间我的状况。
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挂着吊瓶、穿着傻傻的病服,躺在病床上。
“绍阳,你醒了?”大叔见我醒来开心地叫着。
我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大叔。
大叔的笑脸收敛,伸手捧住我的脸,“绍阳,刚才发生的事,我等你养好身体了再跟你解释,好吗?”
我吞了口口水,然后开口,“大叔,你跟小志认识多久了?”
大叔的神情似乎是快要哭出来了,“绍阳,大叔跟他……在你进城之前,大叔就跟他断了的。是他一直纠缠着大叔。绍阳,今天我跟他只是逢场作戏……”
我摇头,“大叔,不要解释。”
“绍阳,大叔爱你……大叔只爱你一个……”大叔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带点惊恐地轻轻抚摸着我的脸。仿佛我就是那陶瓷做成的娃娃,一不小心就会让我从他的手中滑落、摔成粉碎。
我强颜欢笑,“大叔,不要这样子,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小孩。”
“绍阳,你不要这样子。刚刚是大叔错了!大叔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不能再次失去你了!”大叔满脸的悲戚,看着令人动容。
我凄凉的笑了。大叔,什么叫“再次”?我终究,只是某个人的代替品吗?是小志吗?不,我很确定不会是他。小志顶多就像是大叔说的一样,逢场作戏。那会是谁?大叔啊,你身上还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呢?
想什么来什么。我这边正想着呢,医院的门就被一个戴着眼镜的人粗鲁的推了开来。
“老家伙,我听得小志说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又有了新……”最后的尾音“欢”字并没有完全的说出口就愣住了。
对方愣住的时候,我也完全愣住了。在听到这个声音,见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时,仿佛时空的轨迹一瞬间失控,过去与现在不停交错。我回到了那个倾盆大雨的夜。那个夜里,为了维护自己父亲的尊严,为了让自己的父亲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我赶走了面前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可是我知道,今天不是那个晚上。时光不是任何力量可以扭曲的。我们的角色产生了互换。我转头惊讶地看着大叔。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许宝……宝贝……许贝……
老秦的话在我心中响起,他说过,大叔跟个很像我的男人起了争执。当时还怀疑老秦的眼光,如今看来果真不假。毕竟是兄弟,许虎和我还是有那么几分像。
我的鼻翼动了动,心底是透骨的冰凉,“原来你叫许贝……”想起了那天小志摇晃着钥匙说着,“轮到你上了”,我一阵阵心寒,连名字都是虚假的,还有什么会是真的?大叔……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宝大叔……不,许贝愕然。看看我,又转头看看门口的许虎。
许虎脸上的愕然转成了笑脸,只是这个笑是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具有残忍的报复快感,“啧啧……我当是谁呢。原来竟是我那很久不见,一直让我无法忘怀的弟弟呀!”说完,还转头看着脸色变得越发苍白的许贝,“老家伙,真是想不到啊。最近一直不肯跟你上床做爱,你居然能够找到我弟弟。怎么样?我这可爱的绍阳弟弟在床上没有让你失望吧?”
许贝脸上的不安,被难以置信取代,他瞪大了眼,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许虎,“你……你们是??”
许虎看着我邪笑着,走到了许贝身边,然后当着我的面,揉住了许贝的肩膀。接着,居然就在我面前一手往许贝的胯下抓去,并且一口吻住了许贝的嘴。
许贝推开了许虎,不安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怎么?平时简直就差没有哭着求我操你,如今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不要?”然后他继续保持着那个残忍的笑,“哦!我明白了,是因为我弟弟在这里吗?”说着,转头看了我一眼。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原始的兽性。
我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承受那能将我压扁、压成粉碎的羞辱。我难过地闭上了眼睛。仿佛薄薄的眼皮就能掩盖掉面前这个残到不能再残的残局。
“老家伙,我看你一定不知道吧……”果真,羞辱来了。我能做的,却只有默默的承受。许虎继续揉住了许贝,“我们可不是真正的父子啊。这种事还犯不上乱伦不是?再说了,这种乱伦背德的事情,我这绍阳弟弟是最喜欢的了。哎呀,对了,绍阳。我还忘了问你跟咱爸现在关系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有与我爸一样深的地步吗?上床了没?是你操他还是他操……”
“住口!”我瞪大了眼,我很想发怒,更多的却是无助。“不准你提我爸!不准你用‘咱爸’!”这句话本该是充满愤怒地说出来的,可是从现在病态的我口中说出,却显得那般无力,可怜、可笑!
许虎猛然推开了许贝,然后走到我的床前,脸上的邪笑瞬间变成了能将人燃烧成灰烬的暴怒,他提起了我的领子,“不准提?他妈的,许绍阳,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身后的是我爸,我自己爱怎么操、怎么干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他妈的倒好,自己的爸就懂得藏得严严实实,到城里来怎么就摸上了我爸的床?!”
“虎儿你别这样。”许贝的声音显得中气不足,“绍阳生病呢。”
许虎转而瞪视着许贝,“哦……我倒是忘了你这个老家伙是喜欢被操的。你像小时候勾引我一样勾引他了吗?好好好,兄弟俩都跟你有关系了,你是不是特兴奋?”
“虎儿……别这样……”许贝平常那种谈吐得当,从容自若的样子在许虎的面前已经完全不见了。
我看着这对怪异的父子两,一阵阵的无力和悲哀。
许贝安静了下来,许虎才又转头对我邪笑,“好了,绍阳,咱们说正事。”说着还坐到我的病床边上,看着我,表情冷冽,“绍阳,记得吗?当初是你把我赶走的。那时雨好大好大,晚上也没有车子,我是一步步走回来的。雨怎么也停不了,回来之后我就病了好几天。你知道我身后的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都做了些什么吗?他照顾我,同时还照顾了我的性欲。不停地把我弄硬,然后坐到我身上反复运动。哈哈,知道吗?连小志都是我给他找的,你说他算不算得上是来者不拒?”
我知道他说着些是为了故意刺激我,可是看着许贝惭愧、羞耻的神情,想到和许贝生活的这段时间,我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许虎仿佛怕刺激不够,继续说,“当时我说过交换父亲这样的事,你说你感到恶心。现在倒好,我总算清楚了你的嘴脸。你这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你真是够不要脸的!”顿了顿,许虎再次对着泪流不止的我开口,这回他的语气变得认真,“许绍阳,如果不是你绝情地说跟我今后再不是兄弟,今天情况再怎么糟糕,我都会留你直到你身体好转。不过现在,我们不仅不是兄弟……”
说着他的手放在了我挂着点滴的手背上两个指头捏住了针头,“而且,你还和我爸有着非同寻常的男人与男人间的关系。”说完,他捏着针头,用力地往我的手背内扎了进去。
痛!钻心的痛!我的手背上马上就见血了。
许贝一把拉住了许虎,“虎儿,你疯了吗?!”
许虎甩开许贝的手,指着许贝的脸恶狠狠地说,“你敢阻止我,我会把针头插到他的眼珠子里!”
许贝怜惜地看着我,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我流着泪,却不是因为手背上的剧痛。相反的,这股痛楚仿佛掩盖过了心脏位置的疼痛,我躺着不动,任由许虎将针头插入手背后,再不停地搅动着。我只是看着许贝,咬着下唇,一声不出。
许虎想必是玩够了。用力拔出了针头,针尖带起了一串血珠,针头里面激射出了一股透明的葡萄糖液。许虎拉起我的领子将我整个人从床上提起来,一手指着窗外被倾盆大雨注满的世界,“现在,就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带,马上,给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