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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门外的声音,赵四海就知道是虎子来了。转脸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贺朝阳,然后便快步迎了出去。见虎子正在门口处往墙根上蹭着鞋子上的泥巴,便笑呵呵地说道:“虎子,快进屋吧,带点泥有啥,呵呵。”
听了赵四海的话,钱虎抬头冲着他憨憨地笑了笑,然后低头看鞋上的泥巴已经蹭掉,便迈步走进门内,边向屋里走边扭脸向走在他身侧的赵四海问道:“叔,昨晚二楞子有没有伤到你?”
钱虎说完又抬起手放在赵四海昨天被二楞子踹过的左腰侧轻轻地按了按,同时两只眸子里更是带着满满的关切。
“叔这身子骨挨那一下咋会有事,你看叔这不好好的。”听虎子问及,赵四海心里一阵宽慰,又忙着说没事,同时故意挺了挺胸腹。
说话间,二人便走进了屋里。
“还说没事,谁疼谁知道。”
贺朝阳见他们二人进屋,坐在床上没有动,只是随意地望了一眼,然后慢声拉语地来了一句。
钱虎看到座在床上的贺朝阳,微微地楞了楞。他没曾想海叔家里会有客人,而这个人他又从未见过,看那样子,这个人应该和海叔一定是很熟悉的了,昨晚也一定是住在海叔家的。这样想着,他又不禁多看了几眼,然后侧脸看向赵四海,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赵四海的话给拦住了。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虎子,他叫贺朝阳,叔老家的一个兄弟,前天来我这里串门。阳子,这是虎子,和我一个村,住在西头。”
赵四海给他们二人彼此介绍完,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想想和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他感觉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听赵四海介绍,贺朝阳出于礼貌站起身子,双目看向钱虎,见他和自己相仿的个头,微圆的脸型,粗眉头,大眼睛,挺鼻梁,鼻翼虽小便很饱满,小嘴型,牙齿整齐而白净。不胖不瘦匀称而又结实的身板。感觉有点憨憨的又有些虎头虎脑的感觉。让他直觉得眼前的这个虎子容易亲近。
向前走上一步,刚要开口打招呼,忽然脑海里闪过那个赶马车给自己指路的那个人,不由得抬手拍了一下脑门,大步跨到虎子跟前,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满面兴奋地咧开嘴大着嗓门嚷开来。
“哥们,是你啊,哈哈。”
钱虎一时之间被贺朝阳突然如此的举动给闹楞了,茫然地看了看他,又冲他应付似地笑了笑,站在那里想要开口说话,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说什么好,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看向赵四海。
一旁的赵四海看此情景,瞪了一眼贺朝阳,刚要开口说话,贺朝阳抢先接着说道:我说哥们,你忘了那天在河边向你问路的人了?那个人就是俺,俺可得谢谢你呢,哈哈。”
贺朝阳边说边抓住钱虎的一只手使劲地握了握又摇了摇。
“是你啊,还真巧。不就是指个路嘛,有啥可谢的,嘿嘿。”听贺朝阳的话,脑子回想了一下,方才记得那天的事情,想不到那天的那个人就是他。心里一下子便明子,也不再紧张与无措,又是憨憨地笑了笑,然后仔细地上下打量起面前的贺朝阳。
见面前的这个面容微黑的汉子,国字脸,短头发,浓眉环眼,眉心处还有一颗微红痣,鼻梁挺直,大鼻头大嘴茬。下颚硬密的胡茬如赵四海的胡子般密实。蓝灰色的休闲外套搭配一条浅灰色的牛仔裤,粗胳膊粗腿的往那一站,稳稳当当,结结实实,让人心里舒坦踏实。
钱虎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赞了一句:“好一个农家汉子!”
“哥们,快坐这,俺看到你就感到亲近,俺在这里除了俺哥和俊堂叔老两口,就只有你了,以后你就常来,俺也好多个说话的人啊,嘿嘿。”贺朝阳这阵子的精气神高涨的很,兴奋地拉着虎子的胳膊让他坐在炕上。
“贺大哥,不,应该称呼你叔,呵呵。我会常来的,你就在海叔这多住些日子,改天到我那去认认门,我再炒上几个菜喝上几杯。呵呵。”钱虎受贺朝阳的感染,也不自觉的来了兴致。
“叫哪门子叔啊,我才大你几岁,咱们以后就是兄弟,多好!”
“从海叔那论,我真得叫你叔呢,呵呵。”
“不行,咱个论个叫,就是兄弟,知道不?”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唠个热火朝天。
赵四海此时倒象个外人,看他们俩就好象多年不见的兄弟,这一照面亲热的很,并有着说不完的话。他索性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听着,看他们开心的样子,他心里也是开怀的,眉眼处也见了深深的笑意。
能看到喜欢的人高兴快乐,那赵四海的心里也是高兴的,虽然,他也开始意识到,此刻如此美好的时光在以后的岁月里会很少或者是根本就不会再出现,但是满足于此时此刻,那也应该是一件快事。
侧头望向窗外,见太阳已经高高升起,赵四海突然在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去辽河叉捞鱼。如果真能捞到鱼,那中午就把它烧了吃了,再炒两个菜,准备两瓶酒,留虎子吃中午饭。
赵四海想到做到,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见他们俩还在唠的欢畅。于是转身走到下屋,取出自己做的鱼网,又找出一把水锹,然后回屋里准备好一个水桶,所有的东西都差不多准备完毕,他便重新的回到屋里,开口说话打断了钱虎和贺朝阳的话头。
“你们俩唠着,我去辽河岔那看看,看能不能捞上来鱼,如果捞上来,中午回来给你们俩炖鱼吃。呵呵。”他说完便回身走了出去。
“那我也去!”钱虎和贺朝阳被赵四海的话打住了话头,双听他要去辽河岔捞鱼,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他们俩便一起站起身跟着赵四海走了出去。
通往辽河叉的路泥泞,人走起来很费力气。
赵四海扛着铁锹走在前面,贺朝阳与钱虎并排跟在身后,他们的鞋上、裤子上不一会便溅了无数的泥浆。弄得极其狼狈
但他们仍然兴冲冲地往前走着,丝毫不在意脚下的泥水。
“哥,你走恁快干啥?等俺俩一会呗!”
“叔,今河水一定涨了不少,咱们下水时可要多留意点。”
“兄弟,你会水吗?”
“会啊,我的水性还不错,那你呢?”
“那你呢?”
“整个旱鸭子一个。”
嘿嘿,哈哈……
这个时候,太阳高照,风轻轻的吹,平原上,树丛中,不时回荡起他们幸福而又爽朗的笑声和大着嗓门的说话声。哗哗的流水声也隐约地从辽河处传来。
一切都那么美好,一切都那么透彻,雨后的生命力都是旺盛顽强的。
赵四海不时地回转头看向唠得欢畅并心情愉悦的两个人,看他们那份高兴劲,那份亲近感,似乎他们二人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差不多一样的身高,差不多一样的身板,差不多一样的走路姿势,差不多一样的憨笑。这样想着看着,赵四海心里不免又是一阵阵的幸福!他多想此时此刻能把眼前的镜头变成永衡的画面。
“你们俩快走几步,看看这河里的鱼还真有啊。”来到河岔口,赵四海看到几只约有一、二斤重的草鱼和白鲢在混水区域若隐若现。便慢慢地靠到岸边爽去外衣,只穿着白背心,高高地挽起裤角便走进水中准备开始捞鱼。
当钱虎和贺朝阳二人奔到河岔边上时,他们二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河里,但他们的目光不是落在河中欢快游动的鱼的身上,而是完全地落在了近乎光着膀子和腿的赵四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