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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阁楼,面积不到十个平方,形状基本呈三角形。没有床,只在对着窗户的位置下铺了一层被褥,有点日本榻榻米的模样。其余的空间,无非是几摞书、一张小矮桌、一盏台灯、一只小圆凳……倒是墙角一只陈旧的藤条箱子吸引了我的目光,泛黄又带着灰尘的土色,覆盖着历史和回忆的尘埃。
“这里面是什么?”好奇心暂且压制了我心中的愤怒,我指着箱子对熊子路问道,“我能打开看看吗?”
“表舅你见外了不是,咱俩谁跟谁啊,我的人都是你的了,还有啥不能看的呢?”熊子路笑道。
我也笑了,白了他一眼。“第一、是你把我给1了,不是我1的你,我未曾占有过,何来你的人是我的了?第二、我并不是问你能不能看,而是上面挂着锁,你让我怎么看?”
熊子路二话不说,上前随手一扯,锁头居然应声而落。CAO了,原来只是个摆设,防君子不防小人。掀开箱子盖儿的时候,熊子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里面都是我的私人收藏品,全是些破烂,表舅你可别笑话我啊。”
我蹲下来,仔细打量箱子里的东西。两本破旧的“小人书”、几个带了坑的玻璃球、卷着团的是几张小奖状、一对用竹蔑编织成的蚂蚱、若干火柴皮儿和烟纸。一沓子信封旁边是一团黑乎乎胶状物,不过早已凝固。从其外部的模糊不清的包装纸上,隐约看见“话”字。
熊子路见我呆呆的注视着,害羞的解释道:“这些信都是当初我写给你的,只是不清楚你新家地址就一直没寄出去……”
我哪里是在关注信封,而是在猜测那小块包装纸上面的字是什么。“话”是第一个字,会是话什么?后面貌似还剩两个字……我猛然就明白了。
“熊熊,这是话梅糖吧?”我说话的声音有些抖。
“嗯,这是我十岁那年得到的,人生第一块糖果,所以没舍得吃,表舅你可不要笑话我。”熊子路大红脸愈发通红。
我腾地一下站起身,一脚将藤条箱踢开,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摊了一地。
我CAO!CAO、CAO、CAO!十岁才得到一块糖,一直保留存放了十二年,让我如何笑得出!
两行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从我双眼涌出来,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当年我自杀的时候,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在人工湖上我最伤心的那晚,我哭得也没这么厉害。此时此刻,我的一颗心像被塞进绞肉机里搅碎了一般,五脏六腑都跟着在颤抖。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却使劲睁得大大的,望着熊子路。熊子路见我这样,大吃一惊,一把将我搂住,我再也没了丝毫气力,脑袋软软的靠在他的肩头。毕竟不是小朋友了,我哽咽着,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大声来。
熊子路惊慌失措,笨手笨脚的拍打着我的后背。“表舅啊,你怎么了……咱别动不动就哭鼻子成不,明明好好的,哭啥哭啊,搞得我都跟着堵得慌。”
我心说,熊子路你这个二百五,傻了吧唧的,大大咧咧的,都不知道自己悲惨得跟雾都孤儿有一拼了。
“我要去找你那混蛋爹娘拼命去,他们还算是父母吗?我得去问清楚,你究竟是不是他俩亲生的。他妈的,就是收养来的,也不能这么对待你啊!他们住的啥环境,再看看你住的阁楼,跟村里那些鸡笼子似的……”我一边嚷嚷着,一边推开熊子路,转身就要朝楼梯口走。
熊子路赶紧拉住了我,他终于搞清楚了状况,再次将我环在他的腰间。我扭了两下,丝毫无法动弹。自己的腰身被他抱得死死的,再加上我的满腔悲愤,小白脸顿时变成了小紫脸。熊子路低头看着我的囧状,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草,你还笑,没见过你这么没心没肺的!”我怒道。
熊子路好容易止住了笑意,解释道:“表舅啊,这事儿不赖他们,住阁楼是我自己要求的。当年我立志发奋苦读进华大,弟弟妹妹多,我住到楼下嫌烦,所以自个儿搬了上来……你别不信啊,我啥性子你还不知道么。以前受欺负,不是因为人小么。现在我都强大了,又强又大,我娘不敢乱来了。”
我身子被熊子路的膀子夹得紧紧的,双臂顺着他的胳膊下垂,此时右手无意碰到他下面的鼓包上,听他这么一乱形容,不禁破涕为笑。手上抓住熊子路的家伙轮廓,笑道:“这不叫强大,叫粗大,又粗又大……好吧,也很强!”
恼得熊子路一巴掌拍到我的屁股蛋子上,反击道:“表舅你后面又痒痒了吧,信不信我大白天里便把你就地正法啊?”
我被熊子路扑倒在“榻榻米”上,他压住我后背,假装做出一副强的状态。俩人这么一番装模作样,我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我佯怒道:“熊熊你好变态,每次都喜欢用强,当心我去加拿大法院告你性侵犯!”
熊子路奇怪的问道:“干嘛要去加拿大告我?”
“无知了吧,咱们国家男男类得法律不健全,告状也只能以妨碍他人条列最多判个一星期。加拿大就不一样了,不光同志可以合法结婚,强jian人可以判个几年滴!”我解释道。
“我日,把我抓进牢房里,对你有啥好处?到时候你寂寞守空房,只能对月当哭。”
“切,拉倒吧,你以为没了你,我就过不下去了?实话告诉你,想性侵犯我的男人后面排着一个团呢!到时候你坐你的班房,我一天换一个男人。北美、南美、欧亚非、白人、黑人、不黑不白的,换着样儿的来!”
“哼!”熊子路故意用满不在乎的口气,“就你那小菊花,到最后被人插得还不得直接可以塞进去拳头啊?”
“我草!”我真的生了气,“熊子路,你都这么专业了,连菊花、拳交这种术语都门清了!他妈的,是你说的咱俩永远不接触圈子,你你你……当同志还上瘾了是不?”
熊子路见我动了怒,慌忙爬下来,扳正我的身子,双手压住我的双肩,很正经的跟我解释:“表舅啊,不是那个样子的……咱俩第一次不是很不完美么,所以后来我请教林海,林海就给我放了俩G片看……只是研究和学习一番啊,这不也是为了咱俩将来的美好性生活着想么。”
CAO,理由很正经,好强大!只是,这种事情也能好意思请教外人?
我俩从阁楼窗户钻出来,在屋顶上铺了一张毯子,肩并肩躺在上面,仰望天空。今天天真好,当然也是因为乡下农村没有什么污染,蓝蓝的天空,朵朵白云缓缓漂移。很久没有见到如此纯净的苍穹了,心中有种在布达拉宫朝圣的感觉。
熊子路的胳膊探过来,放到我的脖颈下,右腿顺着我的左腿腿窝伸过来,将我的左腿顶在他的大腿上。
“表舅啊。”熊子路胳膊一动,将我朝他身侧搂了搂,“这也是我乐意住阁楼的原因之一。秋天里,我可以在屋顶上看蓝天白云;夏季里,我可以仰望皓月明星。那个时候我在想,我心爱的表舅也在这同一片天空下,我一定能早晚找到他!”
“好美啊!”我定定的遥望满目的美丽,心中一片空灵。算了,我不去计较熊熊他爹娘了。既然熊子路一门心思放在我身上,也就意味着他本人并不怎么计较那些俗物。也好,眼前有大把美景可以欣赏,何必去在意那些早已逝去的狗屎呢?
此刻爱人就在身边紧挨着,我的头枕着他的腋窝之上,两人的脸颊几乎贴到了一起。我微微侧脸看去,在下火车之前,我已经用电动剃须刀将他的胡子刮得清净,只留下一片铁青。我在看他,他也侧脸看着我。没了胡须,他那饱满的双唇如同正在撅着一般,让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熊熊哦,貌似咱俩还没接过吻呢!这,太不像话了,很显然,你对我的爱意不够!”
“ 啊?”熊子路吃了一惊,“我都把你给1了,我的货都放到你体内了,亲嘴无所谓吧?”
“你看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爱我,却连亲嘴都不重视。知不知道,性行为不过是一种冲动,而亲嘴才是油然而生的爱情高境界。”
“……”熊子路无奈的呼了口气,进而将自己的嘴唇贴了过来,忽然意意思思的停住,“怎么亲啊?这事儿俺不专业。”
我倒!以前他说从来没碰过女孩子,现在我信了。
“我将嘴巴张开,然后你把舌头探进去。”我耐心教导着。
“明白了,就跟10差不多。想想也是啊,一个洞,一根棍子,正好XX00。”
我悲哀的用嘴接受着熊子路卷曲起来而变硬的舌头的,他的舌头在我口腔里胡乱插来插去,搅来搅去,没有任何柔情惬意,只有他的一堆流淌下来的口水。我忍不住笑起来,太可乐了,熊子路双手抱着我的脑袋,笨拙的样子活像一头真正的大狗熊,在捧着块大骨头大口啃肉。
熊子路见我一个劲儿的笑,拔出舌头,松手放开我。“我日啊,表舅,你又笑话我!而且吧,你咋还是一点配合都没有,咱俩第一次10的时候,你就睡着了……你还说我不够爱你,我看是你不爱我才对!”
说完,熊子路气呼呼的一翻身,脸朝下趴在毯子上,不肯理我。我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郁闷得熊子路憋着,又不得不大口喘粗气,后背一起一伏的。
我忽然停了笑声,我的目光落在熊子路微微翘起的臀部上。今天他穿了一条牛仔裤,腿粗屁股大,两片屁股蛋子被布包裹得紧紧的,圆圆的。他的腰身随着呼吸塌陷下去的时候,这屁屁,好饱满,好圆润,好坚挺,好性感!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伸过去,摩挲着这两只皮球,又软又有弹性和质感,令我忍不住赞叹:“熊熊你这屁屁……怎么长的?你现在这个姿势,前挺后翘,这也太勾搭人了。一般胖子虽然屁股肉多,可都是平塌着,赵云就是那样,看着蛮好的,摸起来根本就不咋地……”
此言一出,熊子路立马精了,刷的一下支起脑袋,恨恨的说道:“甘露!你还说你跟那死胖子没瓜葛,那你干嘛摸他屁股?还有,你是怎么摸的,是穿着衣服还是光着摸的?我草,要是脱光了,我想不仅仅是只摸摸就完事吧?”
“我……他……我俩……”我傻了眼,完全斟酌不出合适的言辞来,就连祖传的移魂大法都忘记用了。
七魂没了六魄,我还移个P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