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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你,你,你真说了啊?”
老黑瞪着眼睛急的都磕巴了。
“嗯呐!真说了。”
“那他没跟你急?”
老黑的黑脸膛子都有点发白了。
“急了,咋能不急呢,急得跟个要咬人的兔子似的,问我,豹子你到我这来说这些到底想干啥?
我就伸手抓了抓他的奶子说,你不是嫌老黑摸你奶子是把你当女人么?你不是觉得老黑在糟践你么?你看见没有?我这才是真的在糟践你,真正想糟践你的人不会因为你撂脸子就停手,也不会听你的话你不让摸就不摸。想糟践你的人根本不会在乎你的感受?更不会在你撂脸子不让摸之后还给你洗衣服做饭暖被窝!你明白不?
打更的被我一顿数落也不说话,铁青着脸把眼睛也闭上了。
我见好就收地放开了他。
我一放开他,他立马睁开眼睛挺惊讶地看着我。
我憋不住就呲牙乐了,我笑着说,咋地呀?干嘛这样看着我?是没被我摸够还是咋地?你还真以为我愿意摸你啊,我又不喜欢老爷们,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刚才那样做就是想让你明白喜欢迁就你的人和真心想糟践你的人他俩之间的区别。
打更的瞪着我说,豹子你是替老黑来说好话的吧?
我也拿眼睛回瞪他,然后继续数落他,我替老黑说个屁的好话!他又不是俺家亲戚。我就是觉得你这事儿办的不地道,也觉得你太傻。我是替你着急啊!你想想,你在咱村里过的是啥日子?不光媳妇跑了被人笑话,还因为操牲口的谣言让人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村里有几个瞧得起你,肯拿正眼看你的人?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老黑睁眼瞎似的愣看上你了,稀罕你稀罕的跟宝贝似的,鞍前马后的到处围着你转,趴在泥地里让你随便踩。你就是再修几辈子也修不来这样的福分啊!可你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欺负你糟践你的人你不敢硬起脊梁回应叫阵,真心在乎你对你好的人跟前你反倒端着架子装起爷来了。你说你岁数也是一大把了,哪头轻哪头重,哪头冷哪头热,你咋还糊里糊涂的拎不清呢?
是,我知道,泥人也有三分火,你也有你做人的底线。
可是我跟你说,老黑真没一丁点想糟践你的意思。摸奶子那事儿,真的是你这个傻老爷们不懂两口子之间的那点花花事儿。说句不好听的,也不怪你老婆跟人跑了,对被窝里那点小快活你看来是一窍不通啊。
喂喂,虎子,老黑你俩那是啥表情啊?我这么说还不是想给打更的下套儿啊?你们还真以为我被吸得很爽啊,那都是我瞎编的,没有的事儿!”
父亲被虎叔和老黑脸上要笑不笑的古怪神情给惹毛了,停住话头大声嚷嚷了起来。虎叔和老黑就憋住笑一起冲着父亲直摆手,连声催父亲继续往下说。
父亲喝了口老黑给他倒的水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
“那打更的听完我说的话就跟泥菩萨忽然开了光似的,脸上的神情一下都变了。他把衣服整整齐齐的都穿好,然后坐在炕头上认认真真的和我唠开了。
豹子啊,跟你说心里话,我不是不知道老黑稀罕我对我好,我要是不知道我能答应他和他试试么?可我心里还是怕啊。你也知道,村里人原来对我是啥看法,要是我再跟个老爷们混在一起,那日子还有法过么?
还有就是,老黑摸我的时候,我心里甚至起了这样的念头,觉得就因为我名声不好,低人一等,老黑才会来接近我,才会对我好,才会对我下手,因为我这样的人他更容易得手。我就怕他只是图一时快活想玩玩我,玩完了,他拍拍屁股抬脚就可以走了。到时我可咋办?我不是直接掉火坑里了么?我还咋活啊……”
父亲说到这儿故意停下来,俩眼直勾勾的盯着老黑看着。老黑估计明白父亲是啥意思,他摆着两手急忙说:
“我绝对绝对不是只想玩玩他,我都想好了,反正公家也不养牲口了,他也马上退休不打更了,到时候我就带着他一起到山里猫着。到了那他就再也不用怕有谁瞧不起他戳他的脊梁骨了。俺俩就互相守着一起过逍遥自在的小日子。他岁数比我大,我就守着他过一辈子给他养老送终。可惜我还拿不准他的心思,这些话也没敢跟他说……”
“嗯,”,父亲赞许地点了点头说,“老黑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当时也是这么跟他说的,我说你就先别想那么多,先在炕头上把老黑收服了再说。
你不是马上要退休了么?退休自由了爱上哪上哪,那还不是随你的便啊?你在这里也没亲戚朋友,老黑走哪你就跟到哪呗。
你要跟着他去了护林所,那就美了。山里空气好,景色又美,天大地大整座山整片老林子就你们两个没羞没臊的大老爷们,你们就可以整天光着屁股撒开了快活,可着劲儿的逍遥自在。再也没有人瞧不起你戳你的脊梁骨了,你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低声下气的过日子了。
话说回来,万一老黑真没良心的扔下你一个人跑了,他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他的护林所在哪我一清二楚。你别怕,到时候他要真敢一声不响的扔下你提起裤子走人,我就替你出头,我带着你进山去找他,我替你收拾他,我把他蛋子儿敲碎了给你出气。我就不信他一个看林子的黑驴蛋还能反了天了!
老黑你也别在意,当时那话我只能站在他那边顺着他说……”
父亲顿了顿向老黑解释说。
“没事儿没事儿,我明白,豹子你说的挺好,挺好的!”
老黑笑咪咪地说。
“打更的听我说完也像老黑你这样笑了起来,他这么一笑我就放心了,觉得他想通了。接下来我可就替老黑你操上心了,我就问他,听熊小子说你那天被老黑摸了半天都没反映,你是心里对老黑没感觉啊还是你下面那根家伙不顶用了?
打更的听我问这个,老脸一下就红了,他支支吾吾地说他主要还是心里想的太多,负担太重。
所以老黑我就该说你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也太没本事了。不能把人家整硬你还和人家瞎扯啥啊。你洗衣服做饭拆被子,给人家干再多的活,把人家伺候得再周到,也不如把人家弄硬了让他舒舒服服操你一回管用!
老黑啊,你可长点心吧!机会交到你手里的时候你要牢牢地抓住了才行啊!”
父亲最后这番话直接把老黑的黑脸膛子给说红了。他只能挠着头嘿嘿地一个劲儿傻乐。
“行啦,老黑你也别光顾着在这傻乐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打更的说不定正在屋里盼着你回去呢。兴许你一回去他就立马扑上来扒你的裤子呢!”
父亲笑呵呵地说。
老黑千恩万谢的又说了父亲的不少好话,然后撒开腿屁颠儿屁颠儿的就跑了。
父亲笑眯眯的从窗户一直目送着老黑跑出院子。
虎叔也从侧面一直偷偷观察着父亲的笑脸,好几次他都张嘴想说什么又都咽了回去。
“虎子你病还没好利索呢,再躺下睡一会儿吧。”
父亲笑着回过头来对虎叔说。
虎叔点了点头,然后很漫不经心地指着墙角说:
“好好的毛毯谁给扔地上了,豹子你帮我捡回来吧。”
“别捡了,上面都脏了,回头洗洗吧。”
父亲很顺当的脱口回答说。说完了他自己一下就愣在那了。
虎叔用很复杂的眼神怔怔地看着父亲。
父亲却全没了刚才神采飞扬滔滔不绝的从容和淡定。
“啊,我刚想起来了,你嫂子让我打瓶酱油回家呢,你看我这记性,虎子你躺下睡吧,我去打酱油了。”
他慌里慌张的说,说完他看也不看虎叔,急火火地就推门走了。走到院子里好像生怕虎叔追出来一样,他撒腿就跑,刚跑了两步,就摔了个窝脖大跟头,就地滚了两滚,爬起来连身上的土都顾不得打继续撒腿跑了。
虎叔从窗户看到这番情形,忍不住乐了一下。
“最想让你看到的时候你压根儿就不懂看,最不想让你看到的时候却偏偏被你看到了。一辈子注定的冤家啊。”
虎叔悠长地叹息了一声。
“看来,那药膏也是他给我上的。”
虎叔忽然又低声说。
半下午的阳光斜斜地从窗子打进来,明黄澄澈,我看到虎叔迎着阳光的苍白病容上泛起了一片可疑的红。
我伸手摸了摸虎叔的脸,有点烫,我觉着虎叔应该是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