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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手机响了，不接我也知道是谁。
喂，您好。
小熊兄弟吧，你够沉得住气。那边说，嗓音有点嘶哑。
不是我沉得住气，是你太能沉住气了。我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一卷我给你1万，八千算你公司的两千给你，你看如何？这可是我最大的极限。
我心里想的底线是八千。我再赌一把，我想。
大哥，真不是兄弟不给你面子，现在这行情，这种材质只有宝钢集团下的梅钢出。本钢、鞍钢你也知道。进口的咱们就不谈价了。估计您比我还清楚。现在都是给您报价呢吧，真正你要货就没有了吧。
我明知故问，那个贵妇不都说了梅钢三个月没排上呢么，还要砍我价！
真的大哥1万2都是因为你拉我到北京，你人好我也不能要谎，真心实意的价，我一刚毕业的学生，也没啥能力。咱们要真能做的了这个主，不早当上老板了，你说是吧。
最终还是以他的退让而结束。
公司派人来签的合同，完善了后续，我继续跑我的市场，我突然发现我都不知道那个大哥姓什么，看来上天有的时候眷顾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人有的时候靠的不是能力，就是那么一点点运气。谁为了运气骄傲谁就是白痴，我这么想。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我找到一家正规的经销公司，倒了一批冷轧板给啤酒厂，利润还不过万，但是这才是我真正的能力，是我计划内的情况。正巧啤酒厂有车去我们市里送酒，我就搭了个顺风车，怀揣着小九千的利润，乐滋滋的回家。
人生有得时候就是在同一个地方来回打转，这不我又来到这家商场。我摸了摸胸前的长命锁，穷人就是有穷样哈，我带着白金都没人抢。不知道是我胆大，还是坏蛋不张眼呢。
我在商场里转，临出门手里多了两套睡衣、两双棉拖、床单、小木夹子。
喂，张经理吗？我找到一公用电话亭。
小熊？
嗯，是我，你能来市里XX商场来接一下我么？天太晚了，我打不到车。
哦，你在哪里等我。
你这买的啥？
没啥，买的睡衣。天冷了，晚上要穿着点。
这次跑市场有什么想法？张经理问
感觉以前有点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特别是最大的一点，大家都把你当孩子的感觉是最难受的，平常不觉的，真跑起市场，人家都懒得跟你说话，过门卫的时候最难，一看你就是孩子，人家连门都不让你进。
我自嘲的摇了摇头。
想知道成绩么？他扭头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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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吧，这还用问？我假装得意的说，眼里一点兴奋都没有。
说说，你怎么就这么自信。他问。
咱们公司没有产品，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不敢说全部但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人还没走出公司就已经失败的，因为不知道出去卖啥。
能想到出去买啥的，我就知道我和迟晓阳有很明确的目标，我很佩服他的洞察力，如果按照正常没有意外的话全部公平不带任何运气因素的话，我不敢说我第一，因为他很有实力，但是我这有个四万八的运气作为保障，能超过我的应该不太容易。我自信的说。
张经理点点头，表示同意。
但事实上，你只排第三名。张经理惋惜的说。
如果加上这九千呢，我掏出那沓票子朝他乐。
嘿嘿，你小子，行啊，我就想我没看错人。张经理悬着的心落了，从开始一直到现在他表情就很凝重。
我觉的这比赛制定有问题。
怎么说？他好奇的问。
应该是以利润率来决定输赢，而不应该是以纯利润的。我当时出手那4卷钢卷的时候就考虑过。按照现行的市场4500元来说，咱们亏了保存在手里的利润。我是按照涨幅5100一吨的价值出手的，如果单纯就按照进价扣减4500来算纯利润，那是否是丢了未来的利润，我觉的至少能涨到5500按照现行的市场趋势来看，您说呢？
所以如果是按照现行价格出手的全部是零利润对吗，经理？
他点了点头，看着我乐了。
你还没告诉我谁第一呢？
生产部的一个叫郑涛。你认识么？张经理看着我。
不认识。你别说真要对生产部的人刮目相看了，人家工科也出销售人才呀，他成绩多少？
五万五。你哪里不是还有九千，今晚上不行了，反正明天中午12点才截止，明你去会计哪里销账就行。
那第二是谁啊？
就你佩服的那个人。
他们人都回来啦？我问
对啊，你是最后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