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花了近乎半小时去换了衣服。难道这衣服是现场缝纫的?《www.ẏḁṅqḭnḡḉuṋ.com》
等人的心情很难受,但如果一个人的出现让你眼睛大放异彩,那就有所不同。当我看到,她打扮一翻,完全是个时尚俏女郎出现时,我就觉得等待是算值得。那个既有朴素美,又有时尚美的佩莹,深深吸引着我。
“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事我刚吃饱。”哎!她连对不起都说了,我哪还有骂人的道理。
接着,我跟佩莹去拿蛋糕,之后我们就搭车到小安家。一路上佩莹比较健谈,问题比较多,多得我都答不过来。
到了小安家,很多人已经在场。大伙见我跟佩莹一道来,又不免开起玩笑。我本来还想解释一下,但佩莹到谈笑置之,我也就不辩解。
十几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一起纵情吃喝唱玩,这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这晚,与其说是小安生日,还不如说是一帮年轻人凑在一起挥洒着青春的情怀。想想十年,二十年后的今天,大家有会是什么模样。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佩莹今晚非常亮色,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招来了阿旺和阿明这两条小屁虫。这两个家伙很是殷勤,分分秒秒在人家后面跟着,誓死保护般。
我倒觉得今晚佩莹有意躲他们两个,他们拿的食物她不接受,他们点的歌拒绝唱,就连话也不跟他们搭讪。
相反,佩莹今晚关照我起来。一时给我倒汽水,一时给我送蛋糕,连纸巾都递给我。众目睽睽下,这殷勤的举措让我有些难为情。但不接受她又显然会让他难堪。所以只好得罪阿旺和阿明了。
其实整晚,我也只顾着玩,也没过多在意。
直到凌晨1点多,大家才决定散场。十二个人一共喝了五打啤酒。所以,走出来后,大家的脚步都有些乱,话有些语无伦次。
因为我跟佩莹住的近,所以小安再三叮嘱我,让我送人家回去。这决定,没想到阿旺跟阿明没否定,我以为他们一定会争着送人家回去。
如鸟兽散,纷纷归去。夜色弥漫着这座美丽的城市,月色告诉我们,只要活着,就应该享受人生的分秒,因为我们很不容易从父母那个千万分之一的组合率生下来的,游走人间才数十年。
坐在出租车上,才发现今晚的另一主角的她,喝得醉熏熏了。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量怎么样也不清楚,所以很难估量她罪酒的程度。
车还没开到一半,佩莹就拉着我的手臂,将头靠在我的肩膀,赫然将我当成了她的BF。
此刻的我感慨万千。这一幕,这一分秒的感觉对我来说,是多么熟悉。
是的,我是多么寂寞中的一名,爱对我来说是多么稀缺,我渴望爱和被爱。我偷偷看着佩莹的脸,那个微微波动的嘴唇让我有侵犯的欲望。
考虑得太多,犹豫得太久,以致机会告失。很快,我摇醒了她,因为我们到了目的地。
她还没完全醉,只是很晕,全身没力。我只能扶着她走动,路过的人估计要么以为我们是情侣,要么就是嫖友的关系。无疑,今晚的她展现她艳丽的一面,这种美让当晚又多了一两名追逐者。
蹒跚地往上爬。找到她住处了,这地方是佩莹刚搬过来住,因为她换了工作,这里上班比较方便。幸好住得不高,就在三楼。然而这楼层没有电梯,我又怕她摔倒,所以短短六七十个梯级,却费了我不少时间和力气。
帮她开门,给他倒水喝,让她喝多点,以便冲淡酒精。她可能又醉又困,我问一百句她才答一句。之后,我扶她上床,还无耻地给人家脱鞋子。替她盖上被子后,觉得差不多,准备离开。她那个又窄又阴暗的房子,我很不想呆,虽然保持得干净。
临开门之际,这时,我看见她一脚把被子踢到地上。我很自然地走过去替她拣起来,现在可是冬天,流感高发期。我没给她脱任何衣服,不知道她会不会睡得不舒服。我心里这么想。
当我给她盖上被子,身体靠近她脸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这个发现让我产生了不少惊悸。
“你没事吧。”
“她不说话,继续看着我,眼睛闪都闪。”
她是寂寞的。我在想。一个人到外市,家人亲人都不在身边。又一个人住在窄小的出租房,没有男友陪伴,没有正常的性活动,能不寂寞吗?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给你电话。”
起码的廉耻我是知道的,不能趁人之危。即使我知道这样的时刻很适合两个单身男女一起做床上运动。即使,我知道我分泌了前列腺液。但我控制了。
在我关门那刻,我还看到那双眼睛,清澈而无助地望着我,还带着几分留恋。
关门那刻,我在想,我是不是挺残忍的。
回到家,洗澡。回来后有个未接电话,是老板的来电,都差不多两点了,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我马上给他回电话。
“老大,还没睡。”
“就是睡不着,找个人打扰下。”
“操,你就知道我还没睡。”
“操,睡了又怎么样,不能醒来。谁叫你是我员工。”
“等着瞧,以后老子有钱开间公司,做老总,让你给我打工,给我提鞋。”
“好,给你打工。要不要给擦屁股。”
“你愿意,随你喜欢罗。我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癖好。”
“操你个王八蛋。”
“来呀,我刚洗完澡。衣服都没穿,这不刚好。”
“你等着,迟早有这么一天。”
“无耻。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真的睡不着,想你了。就给你打个电话。”那个想你了,很快地带过。也不知道他想我有多严重。
“幸好我还没睡觉,要是睡了,老子还不提着操过上海去。”
“毛都没长齐,老喊操,不知丑字怎么写。你这么晚还不睡,干什么去了。”
“刚刚参加朋友的生日会回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板不再像老板,员工不再像员工,我们间变成一种鬼那么好的朋友关系,可以毫无禁忌地侃。
“哦,那有没遇到喜欢的女孩子。”
“有。有一个。”我一下子就想起佩莹来。”
“有就上,年纪轻轻什么好学不学,偏学人家单身。小心年纪大了不能播种。”
“我不能播你能播?”
“妖,我都播了一个儿子出来,还用问。老子精子活动率高,结婚当年就生了个宝儿子。”
“是了,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的家人。我是不是什么时候该探望下你的家人。”
“有机会的。下次吧。好了,聊到这吧,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老大,晚安。”
又是聊到他家庭,他就不愿意多说了。这无疑会加重我的好奇心。
一觉醒来,梦里花落知多少,多少鸟已经叫过。
生活里的我并不乐观,并不悲观,一个普通再不能普通的人。我夫子自道。
其实我知道我很懒惰。但我也知道,我很想走向成功。为此,我本来一个并不爱打扫卫生,从不搞清洁的人,逼着自己去做家务,去做饭。让自己从劳动中感受那份辛劳带来的成果,虽然很小很小,但总有一天,我相信我会从一个搞卫生的变成企业老总。这就是我对人生的构想。成功学告诉我们,一个人要成就大事业,首先要开始有个理想,然后从小小事开始改变自己。
因此,醒来后,我就着手去搞卫生,冲着雄伟的梦想高呼着。
家务做了一大半,手机就响了。本来蛮开心的心情,一看到谢总的来电,马上阴霾起来。
“早上好,谢总。”
“小霖,好久没见你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我礼貌地问候人家。
“老样子。有没兴趣陪我吃顿中午饭。”
“哦,不好意思,我约了女朋友。中午一定要陪她吃饭。”我紧张,但并不完全慌乱。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你的智商在哪里了。
“女朋友?你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了。”
“最近,一个汕头的女孩子。”
“汕头?算是我半个老乡。”
“恩。谢总,不跟你说了,家里来人了,我要去开门。”
赶紧挂掉电话,根本没人敲门,都是我找的借口。
知道谢总是个双性恋后,我对他的敬畏又加了很多恐惧、恐惧。想到他,我总不禁想到爱滋病,和滥交。这是我最近看同志网站得出的想法。因为崔老板和谢总的影响,我已经开始去了解同志这圈子里的情况。
电话刚合上,又响起。果然,还是谢总。这下好了,哪里找个人来搪塞他好呢?
我干脆一句话都不说,看他说什么再打算吧。心里想着,就去接了电话。
“小霖,我只想告诉你,我并没你想象的那么坏,那么肮脏。我不想你对我的误解逐渐加深。还有,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
谢总一口气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不能完全明白过来。
之后的我,一直理解这几个关键词:坏、肮脏、误解、机会。
显然,我理解到他是不是把我当作同志看待了。我不刚告诉他我有女朋友了吗?这机会又是什么?
不得解。困惑不已。
我不敢多想下去。谢总这个人就是我的梦魇中的魔王。
幸好,阿旺及时给了我电话,让我思考转移了方向。
“请吃饭,不要多说了。昨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什么?吃饭我又不是请不起。问题是昨晚怎么啦。”
“你送喝醉的佩莹回家,你这禽兽还不下毒手。”
“操你娘,在我面前说好了。别在人家女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
“嘻!你这小子不会没上吧。”
“你这条狗奴才,要去洗脑了,你的想法真龌龊。”
“真的没?大好机会喔。”
“没啦,你烦不烦。”
“我就是烦。我喜欢她,可她不喜欢我,喜欢你这色狼。”
“老子是色狼就把你鸡了。佩莹怎么会喜欢我。你别乱说。”
“傻B,谁都看得出昨晚她那样对你,明显是对你有好感。你这头驴。”
“不会吧。一点都不觉得。”我嘴里随这么说,其实内心从昨晚到现在都在估想。她对我是不是有意思。我觉得她昨晚并不是我想象那么醉,她有些假装。还有我临走时,她的眼睛为什么睁开着,一个劲地看着我。
放下电话,继续搞卫生。脑袋里周旋着这三个人:老板、谢安东、佩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