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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是加长版的。”
“等你一年,十年,还是五十年”
“五年之内。”
“算了吧,我当个小官的。你买辆奔驰给我开,纪委的人还不整天蹲在我家门口。”
周岩笑得更欢,他突然冲着我,将我抱住,一点征兆都没有。我还拿着他项链想说,带着项链被领导看见了,会说我非法敛财。
周岩抱得很紧,让我感到呼吸困难,我没配合他的拥抱。我快承受不住,要推开他。此时,他恰好放开我,嘴巴堆成个小山口,贴了过来。
对于他的贵重礼物,对于他的这份真情,我不忍心伤他心。于是,我配合起来,很他接吻了一会。
当周岩不安分的手,伸进我裤裆,快把我宝贝握住。我就不得不使劲推开他。
刚才我跟妻子战斗了数回,这下那玩意哪能再受刺激。
许是我的动作过大,周岩不理解地望着我,问
“你不是说你想我”
周岩此时,让我觉得他有几分可怜。
“我今天很疲劳,不想这事。”
“疲劳,刚才还挺精神的”
我见继续撒谎也没意思,就直接说出真相。
“对不起,我刚才在家已经跟老婆”
我转过脸去,这么自然而然的事,我跟周岩讲起,为什么会这样难过和愧疚。
周岩脸色骤然变了,双目怒视,皱纹突兀,骂道:
“你真他妈的不是人,你有老婆了,还勾引我”
这是我这二十年里,听过最可恶的笑话。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我勾引你”我咆哮。
“就是你真他妈的变态”
周岩毫不示弱,他的愤怒与他的言辞,把我激怒了。
“周岩,我告诉你,我日后让你再碰我下面,我就不是人。”
说完,我就把他买给我的项链扔在地上,把他门几乎踢飞,带着满腔怒火离开。
、no10离离合合
no10
这次误会几乎毁了我跟周岩之间,几乎断送我们的联系。
谁先“勾引”谁的问题,让我们憎怨对方好些天。大家互不理睬,互不联系。
如果不是周岩的厂发生了事,我想我们之间的和解,不会那么迅速。
周岩的工厂主要生产手机外壳,还生产皮套、充电器等手机配件。产品供应给深圳、广州的山寨手机厂。最近他接了份大订单,主要是生产诺基亚几款流行手机外壳。按合同要求,周岩在产品需要印刻冒充诺基亚的商标。
后来,有人告发周岩的厂侵权,违法生产。工商、法庭,税务等部门介入调查,并且勒令工厂停止生产。周岩这批货的成本非常高,如果停产,这意味着工厂要亏许多钱,倒闭都有可能。
事情发生后,周岩没第一时间来找我,倒是很多部门的领导给电话我,问我看法。所谓看法,就是想知道我出手,还是不出手帮忙。因为周岩这段时间跟我关系很铁,顾及我而已。要不是我,周岩的厂规模不大,他这个笑老板很多人是不会理睬的。
我对周岩气还没消,因为他不肯道歉。其次,要自己出手帮忙,洗钱打通关系,这钱是不是自己支付还有,周岩他自己是不是有办法解决危机,根本不需要我插手。
于是,我就观望起来,什么都没做。
三天过去,周岩的工厂还停产,工人没活干。工厂已经损失不少钱,拖下去即使恢复生产,也会延迟交货,造成毁约。
没多久,我听说周岩给工商所的副主任送了五万块,但是人家不肯接。因为背后搞事的人,是当地的商人。他也生产手机配件,恰是是副主任的亲戚。周老板找错人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妻子打电话给我,说周岩心事重重来到我家,问我该怎么办。
那时我刚在外吃完饭,正要去打牌。打麻将,我走的话就会三缺一。
我告诉妻子,说我在打牌,让她转告周岩,让他明天再来找我。跟妻子通话结束后,没多久我就接到周岩的来电,我接了。
“你能不能别那么无情”
他说了这话之后,我足足有三十秒钟说不出话。周岩沉默了很久,才接着说:“我问你,你有没一点喜欢我”
“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嘛”我终于说话了。
“你还没回答我”
周岩咄咄逼人,我回答不了。他又说:“你把我折磨得比死还惨。”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我把车停在路边。那边的周岩,我感觉他已经哭了。
我心软了,此刻对周岩没一点恨意。如果两个人真的会彼此喜欢,又管谁勾引谁呢
我突然明白过来。
“你真的喜欢我吗”我打破沉寂。
“你说我不喜欢你,会肯吃你下面那个,会吞得下那东西吗”
听完,我醍醐灌顶,感到自己做错了,周岩真的动真情。
如果周岩哭了,我想那不是软弱。而是这些天来,他的无奈,他对我的控诉。
“你先回去吧,明天找我。”我说完,挂了电话,我心情无比沉重。
此时,打麻将我已经没心思,我开车去银行取钱。然后我给副镇长打电话。副镇长是我亲戚,一般大家都称呼他刘镇。我平时很少求他帮忙,不过他受过我父亲的恩。我让刘镇长跟我到工商走一趟。他明白我有求于他,答应了。
工商那边,我找的正主任。副主任本意要为难周岩,我不想与他正面冲突。让他们单位内部消化矛盾,毕竟这事对错很明显。
事情很快挑明,刘镇很艺术地说了一番话,那边的工商主任一直点头。我送钱的时候,主任不肯要。直到,我临走时,硬给嫂子塞了过去,说买水果。钱送不出去,我放不下心,这是办事标志。
其他部门又陆续接到刘镇跟我的电话,很快他们放话说会“合情”办理。
三天没处理出结果的事情,一夜之间就被我俩搞掂。事后,我禁不住兴奋,给周岩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正常生产,叫他尽快把货生产出来弄走。
副镇长在我旁边,他问我为什么帮这个外地人,他又不是有钱有关系的人。我回答说:
“这个人情现在卖给他,他日后会十倍偿还我。”在日后发生的事,应验我这句预言。
那天回家后,我躺在床上,许久都未能睡去。我一直想着周岩,想着我们发生的许多事。后来,也不管是凌晨两点多,我照样给周岩打电话。
“你为什么说我勾引你,我一直想不明白”我问。
“重要吗”他反问。
“我觉得重要,勾引这个词会影响我的人格。”
“那你说我主动给你做那种事情。我一个男人,我的人格又去了哪里。”
我听完,很是感动。我自己确实不愿意做,因为做那种事,感觉自己很下贱。
“两码事。”我口不对心。
“你爱我吗”周岩冷不丁提了这个问题。
我所有神经绷紧,无从回答。那时,我还没意识到两个男人,要走在一起,一生一世地。
见我久久不说话,周岩又说:“这些天,跟你离离合合,时而快乐,时而悲伤。我感觉我已经过完这一辈子。”
我们陷入沉思,很久。
“是了,你给我发过短信,说对不起因为不能,所以也不能。到底什么意思”我突然想起来。
“没什么”周岩突然开心与羞涩地笑。
“赶紧说,不然我不放过你。”我逼迫他。
“不能没有你,也不能忘了你。”
、no11升华阶段
no11
第二天早上,上班开完例会后,我直接奔赴周岩的工厂。
到了工厂,我听到机器运作发出隆隆响声,所有工人都开工做事。问了人,知道周岩在场地巡逻检查。我不想去场地,直接到接待室等他,让工人转告周老板。
没多久,就看见周岩像道风景线出现在门口。他笑嘻嘻的,今天换了发型,穿着一件红色衣服,整个人洋溢着喜庆,很有一番味道。
“刘所你来了”
“周老板,我来看看你。今天没事吧,应该没什么部门来找茬”
“没有。”
今天面对周岩,我始终感到有尴尬,不太与他对望。周胖子说话做事很有特点,又让我禁不住偷偷观看。
周岩来后,亲自给我泡功夫茶。我打开电视,搜索着节目。
“你怎么办到的我这几天找了好多人,送礼送钱都送不出去,别人都不要。”
“你被本地人整,谁会惹这趟浑水。”
“我被人整了”
这事我不好多说,都是道听途说,我拿不出证据,免得周岩跟别人结怨。周老板算是个老实生意人,加上他外地人身份,也许人家就是欺负他这两点。现在的社会,做人不能太老实,更不能太谦和。
“我查清楚再告诉你。看人家是不是真的想置你于死地。”
我可能用词不当,说得过于严重,周岩即刻露出很恐惧的表情。我赶紧安慰他:
“有我,没事的。”
也许这时,周岩觉得我这个人,形象高大了许多。在他危急无助的时候,我发自内向去帮他,还能成事,他定以认识我为荣,由衷感激。通过这件事,我给自己加了不少分数。
我告诉周岩,说这件事我是请副镇长出面帮忙,你得亲自多谢人家。于是,我趁热打铁安排了饭局,中午周岩请客吃饭。
其实,我是抓住时机,让周岩认识副镇长。让他们成为朋友,日后无论谁需要帮忙,都能勇敢地站出来。在官场混,最重要的就是多认识朋友,这是真理。当你跟几位权贵的人,关系密切,你的路就会好走很多。
距离赴宴的时间有些早,周岩还要出去场地指导。他给了我钥匙,让我在卧室里等他。
于是,我就去他房间上网斗地主。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周岩开门进来,还顺便把门反锁了。
我正专注斗地主,周岩静悄悄地走过来看我玩牌。我连续拿了几手好牌,局局明牌跟人家斗,放了几个炸弹之后,把人家欢乐豆赢得差不多。人家没趣地跑了,此时一时半刻没人进来跟我玩。
我玩得开心,周岩也看得开心。就在等待玩家进来时,周岩从我身后抱住了我,把头埋肩膀,温顺与柔情相当。
当我们去到饭店,副镇长已经在我订好的房坐着。我跟周岩迟到了,这样请客是很不礼貌。但他是我亲戚,估计没在意。而迟到,还不是因为刚才的事。
周岩见到副镇长,不免会哈腰讨好,左眼盯着酒杯,右眼望着人家的碗。还没上菜,他就给副镇长敬酒三杯。
在吃饭环节,以及在说话环节,周岩无不扮演阿谀奉承的角色。这是必然的,更何况刘镇帮了他天大的忙。
但是,或许觉得周岩算是自己人的缘故,而刘镇又是自己亲戚。这氛围就像亲人之间互相虚伪讨好,让我觉得怪怪的,很不舒服。
渐渐的,我有点讨厌周岩,讨厌他卖着笑,说一席奉承的话。我也讨厌副镇长,讨厌他处处显示出自己某方面的能耐,认识谁谁的本领。
我当然能控制自己,没破坏气氛。但是那点歪曲的情绪,一直没遣散掉。
因为担心有人会喝多,不能开车,所以周岩是坐我车来的。饭后,我自然得送他回去。
“你今天很专业”在车上,我突然说。
“什么专业”
“你就像一条讨好主人的狗”我许是喝多,那点情绪爆发了。
“我问候你妈你才是狗。”
周岩本来一直开开心心的,他第一次跟镇长吃饭,跟我关系转好,工厂刚度过难关。但我主要讽刺,是人都会生气。
“你是我什么人,你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贱,来讨好人家。”我还在骂。
周岩愣了几秒,然后化愤怒为欢笑,轻声叫着:我是你的人
、no12人生就是占有
no12
接下来,我跟周岩的关系,进入热恋阶段,我们几乎每天见面。一有机会,我们就缠绵不休,挥发着中年人**的能量。
我没想到跟男人这样玩,会如此贴心舒服,刻骨难忘,挥之不去。
正因为性生活和谐,让我对周岩,对男性有了与众不同的认识。
不过我有时会想,周岩是不是因为我帮了他。我三番两次地帮他走出困境,他才待我这样的。也许,周岩不过想套住我,利用我的人际关系,将他工厂发展得更好。
我们都那么大年纪了,还玩什么感情。有时想到这,我会出一身冷汗。
周岩的工厂确实有了很大的进步。他大胆了起来,接了不少大单。他的工厂在短短三个月,从之前的六七十人,发展到三百人的规模。
扩大了生产,意味着用地也要对应扩大。周岩现租用的场地,和宿舍根本不够使用。周老板跟我商量,换厂房是当前急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这事,自然我又得帮他分担解忧。结果,我们的运气不错。我给他找了间又大又便宜的厂房,地点在我瞎管的东区。
到了九月份,周岩正式搬进新厂房。新厂房交通方便,宿舍房间充足,饭堂宽敞,还有篮球场。而且这是间建成只有五六年的厂房,非常崭新。这地方办工厂,很给周岩挣门面。
换了新厂房,对于我和周岩,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舒适的卧室。这是建筑设计问题,即使弄个卧室,也没有**洗手间。洗手间的设计非常偏远,隔音效果还相当差。
这让我跟周岩办点私人事情来很不方便。于是,便有了周岩第一次带我回他家。
周岩在镇上某著名小区买了一套二手房,近百平方,三卧一室。不过这房子有些浪费,周岩偶然才会回来住一回。他家眷不在东莞,他一个人又懒得回家弄饭吃。所以,他经常吃住在工厂。
第一次到周岩家,是我发脾气促成。自从老周搬了新厂房后,我们一直没亲热过。这让我下面饿得慌。自从跟周岩有了“蜜切”联系,我对妻子的欲求少得可怜。相对,一看见周岩摇晃的屁股,我就双眼有神。
搬厂房的事,我出了不少力,他占了我不少便宜,却迟迟没给我任何好处。我就骂周岩过桥抽板。
周岩面对我的愤怒,咪咪笑对我。他说我色胆包天,大白天都想跟他勾当。
到了晚上,他就把我带他家里来。
、no13让灵魂在一起
no13
我本打算睡一会,然后回家,没想到一睡就是一个晚上。手机没电了,以致睡过头。我想想,还是不给家里打电话,对周岩的留恋,让我决定留下来过夜。
第二天我醒来时,周岩已经醒了,他正在看我。我总觉得他还未把我研究够,看了又看。
我有些迷迷糊糊,周岩这时把手伸到我下半身,把该掏的掏了。
我伸懒腰,任由他揉捏,很回味这个早上。很喜欢看他淘气的模样,于是,我抱了周岩,狠狠亲他。
“你能永远跟我在一起吗”周岩突然问。
我完全醒了,陌生地望着他。
“你说什么我可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我很理智地说。周岩从愉悦,一下子变得冷漠。无疑,我的话伤了他。
“那你昨晚怎么还那样对我”周岩恶狠狠地说。
“你怎么像个小女孩,我们都什么年纪了,还谈什么天长地久,谈什么风花雪月。”
“你是说,你只想玩玩而已”
他咄咄逼人,让我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这时,我脑里想到我的老婆,还有我的儿子。他们两个才是我永远在一起的人。
于是,我回答很肯定:
“老周,凡事不要太认真,否则大家都玩不起。”
“你这个人渣,你个死变态”
他骂起来,就在我耳边,没吝啬词汇。我怒火中烧,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对着他咆哮:
“你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想我不要老婆,不要孩子,跟你永远在一起。你想我家庭不要了,工作不要了,前途也不要了”
周岩被我这气势镇住他低着头,说不出反驳的话,但整个人显得疲惫与无奈。
沉默中,一秒十秒,六十秒过去。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哭了出来,眼泪出奇地浅,晒了一脸。我一边控诉:
“你是不是不想放过我我有家,你也有家。我有老婆孩子,你也有老婆孩子。为什么你要跟我这样。我玩不起感情,我不能动心。我怕老婆会没了,孩子会没了,前途也会没了。我不想做同性恋,我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怪物。”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哭,不过是多日来埋藏在心头的压抑与惶恐,一朝被唤醒。
我冲了过去,抱着周岩,死死抱着他,把泪都洒在他滚热的胸膛上。
周岩闪烁着眼泪,也抱紧了我,不愿意分开。
、no14无知的刘所
no14
有个朋友,他叫钱友桥,他大我十岁,我平时叫他老钱。他自己是开公司的,主要做些广告业务。他跟我私交深,我们认识有七八年。认识周岩之前,我们经常跟他见面,几乎无话不谈。我把他当哥哥一样看待。老钱跟我家人都很熟悉,有时过年过节他不回家,我会请他到我家里聚。
我跟周岩的事,因为涉及到性,我对他保留了不少内容。但他是除当事人外,最了解我跟周岩关系的人。他问我,一手把周岩扶起来,我是不是从中取得了不少好处。
他指的是利益,我回答没有,甚至坦言自己在经济利益上亏了不少。在之前,周岩工厂侵权生产的事,我给工商主任送了三万块,这事我一直没跟周岩说。加上三番两次帮助他,所花的人情费,吃饭请客等,恐怕已经消耗我逾五万元。
我以为,跟周岩感情深,不计较那么多。爱情与金钱挂钩就会变质,这我能知道。
但我这个朋友一句话点醒了我,他问我是不是被周岩利用,或者被他威胁到。在商场或者官场上,大家都是玩游戏的人,有些人城府很深,是不是我还未看透。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