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警官老洪的故事（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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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心思真是令人难以琢磨，本来好端端地却非要拉扯出来一个丹丹。我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自己和丹丹会有什么瓜葛，只有苦笑着摇了摇头，吴衍的眼光死死地盯着我，她好像在揣摩着我的内心。我有意躲开她的目光，弯腰看了看自己撂在床下的那双黑色三截头皮鞋；那鞋帮上还粘着昨晚雪地里的泥泞。顿时，老洪的身影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我不自觉地又扭头看了一眼他的制服，有一种将它一把搂在怀里的冲动，但是我努力克制着自己。吴衍还在观察着我，她见我半晌没吱声便安静地坐在我身旁，把两手整齐地放在膝盖上，垂着头。我看着她的侧影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里。吴衍的脑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头，乌黑的长发如散着清香的瀑布顺着我的胸前飞泻而下，我怔怔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很遥远、朦胧，便慌忙用手揉了揉眼睛，这才清晰地看见她那白皙的面庞还泛着红晕，让人有了一丝亲吻她的欲望。吴衍微微张开湿润的双唇，眯缝着眼睛等待了片刻，我却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老洪的那套制服，手下意识地触摸了一下她光洁的脸颊，思绪便又不由自主地飞出了户外……

  吴衍有些恼怒，她大概觉得我的神情有点异样，便悻悻地说：让我说着了吧？我含着微笑低头看了看她，慢慢地说：小吴啊，这是什么话呢，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吴衍听到这儿，猛地用胳膊勾住我的脖子委屈地哭了起来。我诧异地拍了拍她脊背，悄声说:小吴，小吴，你怎么了，你，你别哭，别哭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哭什么呢？吴衍趴在我胸前哭的更厉害了，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我心里有点慌乱，连忙掏出手绢给她擦脸上的泪水。她推开了我的手，任自己的眼泪飞扬。

  我十分清楚眼前这个女孩的爱是深刻的，正因为这一点，让我更觉得自己灵魂的肮脏与罪恶。我并不是一个道德高尚的男人，至少，我还在做着难见天日的龌龊之事。然而，在吴衍的眼中我却那么完美，以至于她用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来提防别人对她爱情领地的侵袭。她在捍卫自己的情感，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的神情再一次恍惚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无法对自己的行为有个明确的交待，不知道行走在众人面前的我是人还是鬼。我很疲倦，很无助。我渐渐松开了手臂，颓废地躺在床铺上。我叹了口气，悄悄合上眼睛，因为，我没勇气正视吴衍忧伤的眼神，一想到她为我而哭泣便心烦意乱。

  吴衍见我躺在了床上便不哭了，她擦干眼泪，一言不发地压在了我的身上。不知过了多久，她伏在我耳边轻声说：祥子，起来吃点东西吧？我沉重地摇了摇头，她凝望着《www.ẏḁṅqḭnḡḉuṋ.com》我的眼睛，小声嘀咕道：听话，快起吧，我凄惨地笑了笑，吴衍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我干涩的嘴唇上轻轻划了一道，然后又伸出温暖的舌尖舔了一下我的鼻尖，我不由地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后背，她便低下头用唇盖在了我的嘴上。


  当吴衍还在享受着余韵的时候，我再一次想到了老洪，泪水悄悄地涌出了眼眶。我不知道这眼泪为谁而落。

  我，我……这是怎么了。身下，吴衍轻轻地说到。

  我没有吭声，本想利用这安静的时刻梳理一下心绪，可是，我心里忽然觉得异常难受，便迅速地将头移到床边大口地呕吐起来。吴衍惊惶地坐起来，急忙问：怎么了，祥子，你，你怎么了？我身上已经就被虚弱的汗水包围，我推开她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啊！难受死……我啦，快，给，给我……水。吴衍跳下床，很快给我递来了水。她麻利地穿好衣服，急切地说：快上医院！哦，等等，别急！我，我去给妈妈打个电话。说完，她匆忙到楼层服务台去了。我躺在床上平息了一会儿，吴衍一脸的欣慰：哦，祥子，好点儿了没有啊？我爸爸的车子很快就到！我不满地看着她：何必要这样呢？吴衍将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并不在意我的责问，她小心地给我擦着汗水，看得出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欢乐中。

  然而，灯光下，我无意看到了床铺中央一块鲜红的血迹，慢慢抬起头，惊讶地望着吴衍。她的脸一下红了，羞涩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