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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拾陆
吴衍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扭脸朝窗外看了看,不解地说:嗯,天是黑了啊,你,你……,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我故意绷着脸,打断她说:你看好喽,这可不是白日做梦啊。吴衍怔了一下,我接着说:看来你是不打算嫁给我了。说到这里,我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吴衍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嗨,你笑什么呢?我越过吴衍的身子,跳下床,伸手将窗帘拉好,又恼怒地回身望着她。吴衍根本就不理会我,她倒在床上,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仍然“咯咯”笑个不停。我坐到她身边,推了她一下,不满地说:嘿,小吴,小吴,你,你还有完没完啊?有啥好笑的!
吴衍又笑了一会儿,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用手臂勾着我的脖子,细声问:祥子,这是真的(言情小说网:www.♋➏➒xs.cc)吗?我诧异地望着她幽幽的眸子,不知所措地问:啊,什么真的?吴衍娇媚地用额头抵着我的脖颈,拖着音调说:讨厌,你知道的。我沉吟了片刻,调侃道:你,你不会是琼阿姨的小说看多了吧?
去你的。她不好意思地用手打了我一下,接着又扬起头,窃窃地说:这就是你的求婚吗?她的脸颊挂着红晕,不知是刚才兴奋的缘故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我,我……。我被她问的有些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说实话,能与吴衍这样相处已经让我感到非常满足了,虽然缺少与老洪相处时的那份激动,但是,对于我这个有缺陷的人来说,还能要求什么呢?我不敢想象一个没有激情的婚姻能够走多远,更不敢想象在婚后,假如吴衍发现了我内心的秘密,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我竭力回避着对未来日子的展望,好让自己的心灵多平静一段时间,去感受那无拘无束的快乐。
祥子,祥子,吴衍伏在我的胸口喃喃地呼唤着。我在心底长叹了一声,慢慢将思路整理了一下,又低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神情愈发显得有些迷乱。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若丝质的长发,婉转地说:小吴,你真是的……,现在谈什么求婚呢,我们这样不是蛮好吗?吴衍哀怨地瞥了我一眼,又用脸颊蹭了蹭我的衬衫,声音慵懒地说:不嘛,人家就想和你呆在一起。
我笑了笑,用食指在她小巧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亲热地说:呵呵,我才走了几天你就这么粘我啊。吴衍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将嘴唇贴在我脸颊,几乎是耳语般地“嗯”了一声,又悄声问我:你想我了没有呢?我心里一怔,脸上顿时火辣辣地发烫。因为在郑州的那几天,除了应酬和看书外,满脑子都盘旋着老洪的身影,根本无暇顾及他人。现在,吴衍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真让我觉得惭愧与不安。我犹豫了一下,刻意躲过了她投来的含情的目光,支支吾吾地点了点头。吴衍高兴地躺在了我怀里。
我被吴衍的痴情所打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了吻她红润的双唇,内心却在狠狠地诅咒着自己。
吴衍似乎楞了一下,毕竟,我们在一起,我很少主动亲吻她。吴衍这时的反应比我激烈的多,她热情地迎合着我,嗓子里发出了愉悦的声音……。
听到吴衍因激动而发出的叫声,耳边陡然响起了老洪那急促有力的喘息。我立刻觉得趣味全无,浑身松软,便下意识地推开了吴衍,懒洋洋地躺在了她的旁边。吴衍睁开眼睛,不解地望着我。或许我打断了她的意乱情迷,她眼神里流露出了不满的哀怨。我装作没看见,将目光转到了一边。
祥子,你讨厌死了哦!吴衍说着又伏在了我的胸口上,她的手指在温柔地触摸着我的脸颊,我急忙将头闪到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祥子,祥子,……。吴衍叫我的声音很虚弱,很暧昧,似乎在殷切地希望着什么。
我无力回答她。此刻,我脑海里又涌现出了老洪赤裸的背影,他的出现,让我对吴衍的热情锐减不少。我更愿意沉浸在与老洪的相交之中,那怕是偶然的一次臆想,也会使我心跳加速,兴奋异常。我知道这是不正常,甚至是耻辱的,但我无法改变,也不愿意去改变它。所以,干脆就任它在心中慢慢流淌……。
吴衍的手指已经揭开我的衬衣,寒冷的空气一下让我浑身竖起了鸡皮疙瘩。我下意识地推开了她,继续着快乐的旅程。
哦,祥子。吴衍依然热烈地呼唤着我,她微微涨红的脸庞被散乱的长发遮住,更显风情万种。
她的轻吟阻止了我快乐的脚步,我无奈地抓住她的手腕,在心底叹了口气。
你干嘛啊,弄疼我了。吴衍在一旁娇声地抗议道。我鼻子里哼了一声,将她拽到了一旁。
吴衍被我这无情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尴尬地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我翻过身体,趴在床上,用眼角斜视着她,声音温暾地说:对不起,小吴!我想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呢,你,你就告诉我吧。
吴衍没有说话,但从长长的沉默中能明显地感觉到她在生气。
小吴。我迟疑了一下,伸手拨开她额前的乱发,才发现她的眼眶里泪光闪闪。我惊讶地问:哎,怎么哭了?为什么啊,嗯,如果你不想说,那,那我就不问啦。
去!才不是呢。吴衍说着赌气地背过身,我慌忙爬起来,搂住她的肩头小声说:生气了?太不值得了啊,我,我又没惹你!
吴衍倔强地左右摇晃了一下身子,企图想甩掉我的手臂。我赶忙抱住了她,继续说道:哎,刚才不是挺好的嘛,瞧你这脸,……,怎么跟川剧似的,说变就变呀。吴衍吸了吸鼻子,冷冷地说:放开我,你放开我!
望着她小女人般的妩媚,我诡异地笑了一下,并没有松开自己的臂膀,而是将下颚抵在她的脖颈处,轻声说:别生气了,小吴,是,是我错了。说着,我又在她的耳朵上亲吻了一下。她僵直的身体一下软了许多,我捧起她的脸颊不等她说话,就将嘴唇压了上去……。
她挣扎了一下,随即很配合我的举动。似乎她很享受我略显粗鲁的举止,不一会她身上的衣物便一件件的脱落了下来。她一边细声地呼唤着我,一边娇喘地坐在了我身上;她白皙柔软的身子在光影下显得异常圣洁。
我微微扬起头,用鼻翼在她饱满的乳房间滑过;她的呼吸更加沉重了。我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才发现自己的衬衣上湿了一大片。
吴衍半张着嘴,神情越发迷离。
我知道她在等待着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很艰难。吴衍看我一付不解风情的样子,也顾不上以往的矜持,三下五除二地将我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她急切地亲吻着我的身体,甚至,她精致的舌尖还在我的处停留了半晌。可是,我却不能被她的激情所感动,心中那团欲望的火焰依旧熄灭着。
其实,吴衍在爱抚着我的同时,自己也一直在努力,也试图用肢体语言暗示过她。然而,她在我身体上所做出的努力完全失败了。我知道这一切并不怪她。在她的身下,我愈发感到自己像一台机器,任她肆意地摆布却丝毫没有感觉。我的心在慢慢地流泪;这泪水不光是为她而落,更重要的是,它击碎了我对婚后生活的奢望。
祥子,你,你不舒服吗?吴衍好像注意到了我身体没有反应,她暂时放弃了自己的努力,伏在我耳畔气喘吁吁地问道。
我没有吱声。此刻,我的眼神一定是空洞的。我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脑子里不知在盘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