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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会,没任何发现,只好作罢。
“我送给你那个水晶笔筒呢?有温度,有时间显示,会自动旋转那个?”我面对他,问。我们的脸距离不过十多厘米,他那白皙干净的脸,让我忍不住多看几眼。
“早被我扔了。”我看到他的牙齿,烟垢让他整齐的牙齿变得丑陋。
我停止在关注里。
“搬公司的时候被我扔了。”这下,老板居然知道我在看他的牙齿,他说话时,关紧了唇,没露出一个牙齿。
“那个我日本带来回的尼康相机,和电子相册本呢”
“相册被我扔了,相机在家?”老板说话,还那样慎防自己牙齿露出。
“你干嘛不把相机也扔了。”我气势比他强。
“我干嘛要扔!”他突然聪明过来。
“我买的呀,我买的东西你留着他干嘛?你不都想全扔了安心。”我咄咄逼人。
他一时无话,咬了咬自己的唇。
看他有欲生气状,我只好转移话题。
“我们出去吃饭罗?我饿了。”我搭一搭他肩膀。
“不去。你吃你的,我过我的。”他转过身,走去收拾茶具。
“真的不去。”我跟在他后面,看到他屁股,突然想背后抱一下他。
“我不会跟你去吃饭。”
“你上次答应了我改天跟我吃饭。”
这下他沉默了,他肯定回想起来。我这时,试探摸了摸他的背,还没试图向下滑,他就站起来,很凶地盯着我看。
“真的不去?”我也不怕他对我凶。
“不去。”这下他撕破喉咙,喊了起来。
“不去,我死给你看。我死给你看。”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第三秒起本来僵硬的气氛,一下子活泼了。他先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这句“我死给你看”对我们来说可有来历。回到两年前,有次,有个老乡从回来,给他带了自家制的腊肠。那个花椒做的腊肠可香了,老板对这东西喜欢得不得了,每餐必尝一根半截。不过,我发现里面的陷多半是肥猪肉,肥腻得很。我不太吃辣,吃了也容易上火。崔老板喝酒回来不舒服,第二天我见他拉肚子,可是中午的时候他还敢吃这个。我生气,就把腊肠都夹走。他大概觉得没味,只想吃辣,所以苦闷着脸求我。我死活不答应。突然他就威胁我,说:你不给他吃,我就死给我看。这把我都乐透了,只好顺她意。后来,没过几天,我吃荔枝(我尤其贪婪这个),吃得上火,嘴角都起泡了,脸也冒出了豆豆,但我还继续吃。老板回来,见状,他就把我从冰箱拿出来的荔枝都抢走了。我刚吃几个,觉得没瘾,只好求他多给我几个尝尝。但他就是不肯。接着,我就学他那招,狠狠地说:你不给我吃,我死给你看。
那段时光,这句我死给你看,成为我们时髦的语言,屡试不爽,老板不可能不记得。
接着,他拿起来公文包,露出诡秘一笑,说:
“走呀!”虚伪的凶悍。
我美滋滋地跟着他屁股后面。一直盯着他那左摆右摇的屁股,让我对他不免有冲动的想法,多想勇敢地捏拍他屁股。但又怕他不高兴,犹豫着。这时,他好像洞察我的不轨企图,转过头来看我,露出严厉神色。我只好安分。
为了使自己更接近老板,我决定坐他的车出发。
不容老板犹豫,我已经坐上他车,关好了门。
老板启动引擎,当这辆本田雅阁路过我那部奥迪A4时,他突然对着我的车说:
“那辆车是你的?”
“不是,我哪有本事买得起那样的车?”我怀疑老板之前发现我买了车。我有所想。
“你尽管骗我,反正你骗我已经不少了?”
我想起早上的短息,这话他应该在说我辞职一事,我确实没按承诺。
“是的,是我的车。不过是借人的。”我还是有所想。
“这么新的车,谁会借你。”老板半信半疑。
“你怎么那么聪明。”我只好老实。
“你哪来那么多钱?”
“贷款的。”我觉得好玩。
“真的假的。”
我跟老板在私人财产方面,彼此都从不多过问。他有家庭,他那收入和开支,我无法无了解,也没必要为此引起不快和争执。相对,我自己有多少存款,老板也没去了解过。故,老板确实不知道我到底存了多少钱。平时我们生活的花费,大家都非常主动,我也没觉得占他什么便宜。当然,老板对我的大方,我确实能体味到的。
“我们去哪里吃饭?”我转移话题。
“随便。”正落班时间,交通繁忙。老板专心开车。
“不如去休闲语茶。”休闲语茶是我跟老板经常光顾的西餐厅,价钱实惠。
结果,我们去了休闲一刻。也许交通令他烦恼选择了便捷的,也许他不喜欢我提的地方,更可能他不想顺我意而已。老板的喜怒变化,让我不敢多说。
进了门,跟着老板后面,我们找了个安静、偏离别人视角的地方坐下。
“我都不知道吃什么,不如你帮我听好了。”点菜的时候,我这么试探他。
“那就辣子鸡,剁椒胖鱼头,湖南小炒肉。”老板看我片刻,然后点出我不爱的菜。我不爱粘辣。
“随便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不摆出懊丧的脸。
紧接着,他招来服务员,他说:
“要份日式鳗鱼,来份牛肉凉瓜,最后来农家小炒。汤就骨头菜干好了。”
服务员走后,我一直盯着老板看,禁不住对他暗暗发笑。
而他明显控制自己的笑意,得意地喝着茶,看着窗外。
“我以为你把我们所有的事忘了。”我突然说。
“我又不失忆。”他摆出一副恶煞相。
“你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我不知道,我点的都是我喜欢的。”
“那是,以前你多半不吃这些,是受我影响吧。”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可不认同。”
“其实你对我蛮好的。”
“你恨不得你死,我恨你!”
“你也还爱我,不是吗?”
他不面对我,低头喝水,避开我问话。
“不如我们重新来,我们在一起好吗?”
我也不管人多不多,伸手摸着他的手,真挚地跟他交流。
他没推开我的手,看这我,就是嘴门一直关着。好一会,他才说:
“不了,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可以做生意上伙伴,我绝对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他神态凝重,语气坚定,一点都不嬉戏。
“可我不能,怎么办,我只想跟你一起生活。”
“孩子需要他妈妈,我和我妻子和好了,我们现在生活得很好,她广州回来了。”
“什么?”我不相信我耳朵。
“我不会再踏足同志这个圈子了,我太累了,现在只要家庭好,比其他什么都重要。”
这下我的心从火热的沙漠,被迁至冰冷的北极。
“你,你……”
我激动得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脑子里想起小凡脑受伤这回事,这事和我跟波哥的事加一起,才使崔老板有这样选择。我曾经痛心割爱,不也为他们一家子。现在的结果,我本该乐意接受的呀。可我,说不出的心痛。
“你还是结婚吧。我知道你现在跟梁老板的女儿在一起。希望你结婚生孩子,开始一段新的人生。”老板又说。
我的脸火辣辣的,对崔老板的失望,对自己感到无耻。梁老板是崔老板牵线介绍我认识的,他肯定撞见过我们。崔老板对我的了解,完全超乎我想象。
几分钟下去,我说不出话来,脑里思绪万千。
崔老板沉默着,表情安静地看着窗外。
直到服务员上菜,才打破我们的沉默。
“来,吃块鳗鱼。”老板还跟以前那样,第一口菜总为我夹。
“谢谢!”我感到胸闷,毫无饿意。
默默无言地把饭吃完,他买了单,然后我坐车他的车回去取车。
车停了下来,车场没见到有人,突然我抓住他的手。他转过头来看我。
终于,我控制不住,勇敢地,我吻了他嘴唇。
老板没有推开我,但也不张开嘴,只是紧紧握着方向盘。
我的努力敌不过他的坚持,我败下阵来。
“晚了,我该回去了。”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他没看我一眼。
疲惫而失落地下了车,我转身,他跟他的车已渐行渐远。
我,孤零零在原地,眼前的一切景象开始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