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了许久之后,他放开我,褪去了我们的衣衫,赤身光体的覆盖上来。肌肤相亲的那一刻,雷电劈过来了,把我劈打成了一尊雕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任由他对我肆虐侵袭。
我有些惊魂未定,心扑棱棱的跳动着,比昨晚看见那个女人被丢下了二十几层楼还要跳动的厉害。也像一件没有完成的事在虚空着我的内心和灵魂,浑身很不踏实。回味着没有完成的梦,脸火辣辣的疼痛着。虽然刚才的梦很羞耻,很难以置信,但我还是对那份刺激有着一丝丝好感和眷恋。
我竟然会对那样的梦有一丝丝眷恋和虚空的感觉,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我病了,我不得不要承认这么一个事实。而且还病得不轻,有病入膏肓的状态。
大爷还在梦里,变成了我搂抱着他,像抱我的儿子那样。我伸手摸了一下身子,我们的睡衣没有脱,显然我们昨夜里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谢天谢地,那仅仅是一个梦。
窗帘没有拉上,外面已经大亮了,照得整个屋子如同白昼。时间已经不早,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八点。外面也传来零零散散的烟花爆竹声。
我把大爷轻轻推开,轻手轻脚起了床,出了房间。儿子早已醒来,正在客厅看电视。我赶紧出了大爷的门回家去。童晓梅还没有起床,童晓海两口子也没有起来。我去给大家做早餐。把昨夜里没有吃完的剩菜混合到一起,做了一锅面条,一锅非常丰盛的面条。
做好了早餐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我进卧室去喊童晓梅,她在玩手机抢红包,慵懒的哦了一声就没有再理我。我想亲她一下,她厌恶的挡开了我。我只得悻悻的离开了屋子去把童晓海两口子喊醒。
我去大爷家敲门让儿子开了门,喊大爷起来吃早餐。大爷醒来,看到自己睡在另一个房间里赶紧起床。
一夜过去,大爷仍然没有忘记昨晚的事。第一件事便是去拉开窗帘看昨晚出事的那栋楼。那栋楼下早已没有了人,只见地柏被砸出了一个大坑。那一块绿化地被人踩得乱糟糟的,估计昨晚来了不少人。
大爷打开了手机。而我却打开了照相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我看了一遍录像,一身寒毛竖起来。录像里很清楚的记录下了男子的一举一动,包括他的相貌。那是一个五十岁的男子,像极了之前老房子里那对大爷大妈的儿子或女婿,那个曾经警告我的男人。由于见他的次数少,仅有一次,印象模糊,不能确定就是他。
我和大爷没有告诉大家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不想把这件事说出去,免得他们疑神疑鬼的。大爷更不会告诉他们,能不说话他尽量不说话。
吃过早餐,童晓梅独自出去玩了。童晓海两口子带了方来华去逛街。大爷则被警察叫去了,他要我陪他一起去。为了不让他独自面对,我也只好从命。
大爷带上相机里的证据,开车载着我从北门出去。一路上大爷嘴巴念念叨叨的说着,一定要把那个家伙抓住,一定要把那个家伙抓住,给人家一个交代。
开车大约十分钟左右到达了派出所。一个叫做黄安生的比我年轻许多的帅小伙警察接待了我们。黄安生一脸古铜色,刮过胡子的部位铁青色,五官很立体,菱角分明,是一个标准警察形象的男人。他中等个子,肩膀很宽,屁股也大,穿着制服甚是英气,走出去估计会迷倒不少女孩子。
他看了我们提供的证据,对我们做了详细询问和记录。他对我们的行为表示了一番赞扬。同时他也告诉了我们,那个嫌疑人目前逃跑了,没有抓到。那个被丢下楼的女人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已经死亡,还是业主。那个嫌疑人有可能是她的情人。
末了,我还问了一声昨晚是否发生了火灾。黄安生说:“是的,昨晚发生了特大的火灾。一栋楼被人为纵火烧起来了,死了好几个人。”
“是哪个小区发生了火灾?”我急切地问了一句,然后补充说,“昨晚那个嫌疑人很像我们之前租住的邻居的儿子。不会那么巧吧?”
“是幸福小区着火了。你之前是住哪里吗?”
“啊,还真着火了。我之前就住幸福小区,隔壁一对老头老太,捡了很多废品放在走廊上。我受不了他们的吵闹才搬家的。老头老太的儿子还是女婿以前来警告过我,不许对老人家提出意见。我刚才看了一遍录像,觉得有点眼熟。”
“你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我们好马上锁定嫌疑人。”
“太恐怖了,我们亲眼看着那个女人被丢下楼,真狠心。”
“感谢你们提供的线索。这些日子,你们也注意安全。嫌疑人目前逃跑了,我们会尽力抓捕归案。”
“你们一定快点抓捕那个人,他好像知道我们看到了他的行动。”
“会的,保持联系。你们遇到困难了要第一时间报警,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我们一夜没有睡好。太吓人了,也可惜了一条生命。大过年的弄出这个矛盾来,真不应该。”
“那你们先回去吧。你们也可以加一下我的微信,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们的。我们昨晚也是全部出动,一夜未眠!”
我和大爷都加了黄安生的微信,然后我们就算结束了笔录。大爷开车回来,特意绕到了南门去看那栋被烧大房子。
在车里子我看到了整栋被烧的楼房。灾难不幸被我预言中了。我很是庆幸搬离出来。要不然葬身火海的也可能会有我们一大家子人。看着被烧毁的楼房我的耳边响起了老头老太常常唱的京剧。我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为他们默哀。
回到屋子后我开始猜疑起来。猜疑那个男人与那栋楼房的火灾是否有关联。如果昨晚那个男人真是那对老头老太的儿子或者女婿,他为何又要杀人?是否他杀人后又去放火烧毁了房子?他为何要放火烧了房子,那可是自己的长辈。
派出所回来以后的大爷陷入了沉默之中。开始变得寡言少语了,眉宇间总是挂着一丝丝忧伤。我也没有问大爷为何会变成这样,大概是看到杀人的那一幕以后受到了刺激,对人生产生了怀疑。大爷也是怕死的人啊,活到他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可是还想好好继续活下去的,把日子活得更加精彩。
看到大爷不开心的样子,连个问候的人也没有。我劝大爷说:“老哥,不要跟对面楼房的娇妻计较了,不计前嫌重归于好吧。选个日子回去,我送你回去。或者去那边把她接过来,接到这里来。”
大爷使劲摇头,喃喃地说:“不要了,不要了。我宁愿单身,也不愿意要一个背叛过我的人在一起继续生活。那样的日子过得有缺憾,不干净。”
我知道大爷是有洁癖,容不得有污点的人跟他亲密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就像我不喜欢菜里面放糖一样,吃了会反胃。大爷有他的底线,那就是他心爱的人不要背叛他,不要做那种出轨的事情,灵魂出轨没有问题,肉体出轨了那可是大忌。但我还是不希望大爷不开心的样子。他一不开心起来就看着可怜,令我怀疑人生,怀疑自己老了以后也会如此。
“我是看到你满脸哀愁,不忍心你这么孤独下去。”我实话实说。
“我不是有你吗,不是有小孙子吗?怎么会孤独了,我不孤独。我这几天不爱说话,大概是觉得自己老了,真的老了。想起了很多过去,心情才跟着不是很开心。”
“是啊,我也是看到你不开心才想你跟娇妻同归于好。万一你以后生病了要住院了怎么办?我又不能帮你签字,总归还是要自己的家属在身边的。”
“以后就当我是孤寡老人了。我没有家属了,我的那些家属都死光了。”
我想不到大爷会这么决绝。让我觉得他跟家人必定还有更大的误解里面,要不然他[ẆẆẅ.ẎaṅQḯṉgḈṳn.ḉṎṂ]不可能不肯谅解家人。家人也不可能这么狠心丢下一个老头子不管不顾。正当我沉思的时候,大爷又说了:“我心里有你和小孙子,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大爷的这些话一出来,直觉告诉我他有精神病。他该去好好治疗,如果不治理他会陷入更严重的老年痴呆这个问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