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年底了,小莫打算结算完当月的工钱后就离开工地。虽然鱼跃再没有劝过他,但是他也不想看到鱼跃眼中那要人命的怜惜,尤其是相互知道对方的同志身份和对方的爱意后。
工友们也都在盘算着过年可以带多少钱回家孝敬爹娘,安慰老婆孩子。辛苦一年就盼望年底发工钱,所以大家在满怀期待中却又不免有些担心,相互吓唬又相互宽慰着。有些工友有的是刚来不久的,有的却已经干了好几年了,说着那些经历过的或是听来的拖欠工钱的事情,大家都很憋屈。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离过年就剩下十来天了,工友们明显都着急了,因为工头还一点表示也没有。终于,在一个很冷的早上,大伙吃过早饭就围住了工头,询问关于工钱的事情,工头支支吾吾表示等工程结束后肯定一把结算,工友们都表示不同意,因为工程最快也要到四月份才可以完工。工头没有办法,因为大多数人都跟着他好几年了,也拉不下面子把话说绝,就叫大家去找项目方的负责人。
大家又拥到经理的办公室,经理几乎是重复了工头说的话,但是他承诺工程结束就一把结算,而且表示要是过年不回家,留下来干活的每天多发十块钱。
工友们就有些动摇了,毕竟一天多发十块钱是不小的诱惑,经理又说只要过年不停工,最多四月初就可以完工,那时候回家还可以赶上春播,而过年回去就只是玩掉了。
工友们你看我我看你,相互询问后就三三两两的离去了。
但是还是有六个人留了下来,他们是同乡,跟着工头也两年多,为首的就是值晚班的老刘,他对经理说他们想开个小店什么的,就恳求经理给他们结算工钱。经理倒也爽快,第二天就给他们清算完了。
老刘他们走了没两天,小莫也拿到工钱。收拾好东西他就离开了工地,工头老赵送他出门,还挥了挥手。老赵对小莫还是很好的,不单是因为小莫是鱼跃兄弟的缘故。
小莫在陈港租了间简陋的单间,那是一座老式职工宿舍楼改装的,小莫租的是二楼第一个房间,就挨着楼梯。房间十余平方米,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再没有别的了,但是房租还算便宜,一个月四十块钱外加十块的水电费,安置好后小莫就去消防队找鱼跃。
陈港离消防队也就一刻钟的路程,既不远也不近。到了消防队后,小莫告诉岗哨他的来意,岗哨打了内线电话,叫小莫稍等。
只一会,鱼跃就喘着气跑来了,大声叫着小莫的名字。几个月来,小莫还是第一次主动去见鱼跃,鱼跃自然很是紧张,见小莫安好,他喘匀气息,问小莫:“小莫,你怎么来了,你…没事吧?”
小莫说:“我离开工地了。”
鱼跃连说:“太好了,太好了。”
小莫说:“我在陈港租了间房子。”
鱼跃眨着眼睛,又说:“太好了,太好了!”
小莫说:“好什么好啊?没得饭吃了。”
鱼跃脱口而出:“有我呢,我养你!”
说完,他自己也笑了,因为当时他一个月的津贴还不够小莫一个月的房租钱。
但是小莫却没有笑出来,他告诉鱼跃他租住地方的具体地址后又和鱼跃说了些话就离开了。
按着小莫所讲的地址,鱼跃还是花费些功夫,才找到小莫的住处。小莫在走廊上晾衣服,正抓在手上拧水的就是鱼跃给他买的裤衩,鱼跃笑嘻嘻地看着小莫把衣服晾好,问:“想我没有?”
小莫说:“嗯,想了,想你请我洗澡。”
鱼跃说:“我请了四个小时的假。”
小莫说:“那就还有三个半小时样子,三个半小时呢。”
说完他就进房了,鱼跃跟着进去,还顺手把门关上了,“砰”地一声,震在小莫的心上。
鱼跃从小莫手中接过擦手的毛巾,扔在脸盆里,然后就抱住了小莫,轻轻的晃着。他和小莫的个头差不多,所以小莫可以和他平视,就看到鱼跃闭上眼睛,往前一凑,就吻上了小莫的唇,也伸进小莫的嘴里,起劲地搅着,短硬的胡茬刺得小莫生疼,就像板刷一样在小莫唇边刷来刷去。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小莫接吻了,但是小莫确实是他第一个吻过的人。很快他就吻得很冲动,也很霸道,小莫就要喘不上气来了,身子也软软的用不上劲,他的头向后一点,还没有喘口气鱼跃就又吻住他的嘴,小莫只好后退一步,鱼跃也跟着向前一步,小莫又向后一退步,鱼跃就又向前一步。
他们从门边划着弧线向后退着,终于再没有地方可退了,小莫的腿已经挨着床沿了,于是他就向后倒去,鱼跃手一紧,止住小莫,同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后就把小莫整个儿压在了。
然后他们又湿了一次,鱼跃就穿衣下床了,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闹钟,摆在小莫的桌子上,摸着小莫的头,对小莫说:“我回去啦,你待会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有空我再来看你。”说完,他又钻进被窝,啃了会小莫才起身,就在出门前一刻,鱼跃突然回头,笑着对小莫说:
“小莫,你的是咸的!”
自从和小莫有了肌肤之亲后,只要一有机会,鱼跃就会泡在小莫的,小莫的床就像鸦片一样,他已经上瘾了,他不止一次的说过,小莫的床是他睡过的最暖和最舒服的了。
随着和小莫睡觉次数的增多,鱼跃就学会了其他的让他们疯狂的ML方式,有时候他不得不用枕头捂住小莫的嘴,不让小莫叫出来。
小莫说他总有一天会死在鱼跃的身子底下,鱼跃说不会的,说他怎么舍得小莫死呢,说就是他死了也舍不得离开小莫。
鱼跃是个很有自信的人,但是在小莫面前就一点自信也没有。他一直想要小莫亲口对他说“我喜欢你”,每次和小莫ML时他都要问。小莫每次都不回答,但每次都用力掐鱼跃的脊背。
当然,在鱼跃还是非常自信的。
过年的那几天时间里,每天上午或是下午,鱼跃会到小莫的房间里和小莫相会,小莫劝他不要频繁的外出,说外出次数多了不好,要么就会有别的战友说闲话,要么就会引起怀疑,会以为老是到外面去干什么勾当似的。
但是鱼跃怎么听得进去,他嘴里答应着,却又叫小莫不要说这些影响性致的话,指头也没一个老实的,小莫很快就被他撩拨得晕头转向,迷迷瞪瞪的了。
鱼跃穿便装去买的那几盒安全套很快就用完了,还不允许小莫把空盒子扔掉,说那是他和小莫的战绩,要好好保留着,以后老了,不中用了,就可以拿来回忆回忆什么的了。
小莫就笑得合不拢嘴。
快乐的日子总过得很快,尤其是对于鱼跃和小莫来说。年过完了,他们就不能频繁相聚了。鱼跃说过,过完年他们就没有那么自由了,要开始训练了。小莫也要着手找新的事情做了,毕竟还是要生活的。
大街上的年味还没有消去,门楼上挂着的灯笼依旧是那样的红,空气中甚至还残留着淡淡的炮竹的火药味,路上的人也慢慢的多了起来,多是行色匆匆的求职者。
小莫又习惯性地在工地边上晃,多次都想进去问问,但是每次准备进去时,鱼跃的身影总会浮现在他的眼前,挡住他想要进去的脚。
因为他不能看到那种那掺和了太多复杂感情的神情出现在鱼跃的脸上。鱼跃在工地上看小莫的眼神就像无助的母亲看着挨饿的孩子一样。
小莫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过鱼跃了,或许是因为新兵下连队了,消防队都在忙着训练。他也在消防队旁边远远的观望过好多次,希望鱼跃的身影会出现在门口,或是岗亭里,但是鱼跃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夜晚是如此难熬,尤其是对于刚尝到甜美感情与XingAi的小莫,他甚至不能静下心来看书,有时就倚在床头,想那些永远也想不完的事情,直到疲倦不堪。
终于,小莫在一家叫皇冠的酒店谋得了一份传菜生的差事。相对于工地来说,酒店每天的工作就很轻松了,除了上菜,就是帮服务员清台。
酒店早上九点才上班,所以不必早起,可以睡得很饱。下午三点半上班,等客人都散去后才可以下晚班,所以下晚班是没有准头的,但是也不会搞得很晚。待遇比不上工地上,但小莫已经很满意了。
就是不知道鱼跃会用带着何种感情的眼神看小莫,如果他在酒店看到小莫的话。只是小莫觉得鱼跃恐怕不会再要求他换工作了,鱼跃劝小莫换事做只是单纯的想小莫能从事一份轻松点的工作,不必每天劳累,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自己,他每天的训练也是艰苦异常,丝毫不亚于在工地上拌水泥搬砖头。
是不是小莫看似清瘦的身子给他造成的错觉呢,让他老是觉得小莫非常单薄,以致惹人疼惜。
皇冠酒店的老板是做运输出身的,酒店的档次还可以,菜烧的也不错,每天的上座率还是很高的,尤其是晚上,有时甚至要翻两次台。相比之下,中午的顾客就要少些,差不多一点就可以下中班了。
虽然小莫是新去的,但是老员工大都不欺生,对小莫还算好,告诉小莫不少事情,让小莫很快就熟悉了酒店。
一天下班回来,房东叫住了小莫,说有人打电话找过他。小莫知道是那肯定是鱼跃,因为只有鱼跃会打这个电话找他。
房东说:“他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说你每天下午一点多样子回来,他就说明天一点来找你。”
小莫愉快地对房东说着感谢的话,反倒房东不好意思起来,连说是应该的。
一下中班,小莫就打车回到住处,车刚停下他就看到背靠阳台抽烟的鱼跃,他的心一下子就暖了起来,感觉血液在身体里拼命的奔涌,差点连司机找回的钱都忘记拿了。
小莫调整了呼吸,轻轻地上了楼。上了楼,他的心就沉了下去。
鱼跃脸上满布着阴云,见到小莫来了,很勉强地笑了一下,低声地叫了声小莫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进了房间,鱼跃把门关上,又把窗帘拉好。他幽幽地看着小莫,深吸了一口气,刚说了“小莫”两个字,小莫的嘴就印了上去,又用手摁着鱼跃的头,不让鱼跃拒绝。
鱼跃怎么可能拒绝!
那是他们接吻时间最长的一次。
许久,他们的双唇才分开。
小莫拉开窗帘,向外看去,这是房间里的另一扇窗户。不远处有一所小学,能看到那灰白墙体的教学楼,还有黄色的操场,那操场上还有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孩子在起劲地玩耍。
鱼跃从后面环住了小莫的腰,下巴搭在小莫的肩膀上,陪着小莫一块看。
……
“小莫,我们这样有结果吗?”
“你要什么样的结果。
“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可能吗?”
“只要你愿意就可能。”
……
“小莫,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我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小莫,我喜欢你。”
……
“小莫,我们会分开吗?”
“我不想和你分开。”
……
鱼跃侧头吻着小莫的脖颈,吻着小莫的耳朵,又吻上小莫的脸颊,然后他就吻到了冰冷的、带着苦味的,小莫的眼泪。
他猛地把小莫转过来,小莫已是泪流满面,鱼跃的脸也扭曲了起来,他伸手为小莫擦去泪水,但是怎么也擦不完。
鱼跃低下了头,说:“小莫,我班长知道了我们的事,我不该不不听你的话,不该老是请假出来。初三那天我出来后,班长跟了过来,看到我们亲嘴了,我们亲嘴时忘记拉窗帘了。”
小莫问:“只有你班长知道吗?”
鱼跃说:“是的,班长没有和别人说。”
小莫说:“班长劝你离开我,所以今天给你假,要你来和我说明白。”
鱼跃说:“不是的,不是的。”
小莫说:“这些天来你班长天天对你说,天天劝你?”
鱼跃惨然笑到:“是的,他天天和我说,但是我就是不听,他也没有办法。”
小莫说:“你就不怕班长找别人一块劝你?”
鱼跃说:“不会的,班长对我好,他一点也没有看不起我,只是他就是希望我离开你,我觉得要是我家里人知道了这个事情,我爸爸会和他说一样的话。”
小莫走到门边,抓过毛巾擦了擦脸,说:“那你今天为什么来呢?”
鱼跃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小莫,我不该怀疑你,但是班长天天说,天天说,我就没主意了,我想听你亲口说你喜欢我,喜欢和我在一起,我就没有什么顾忌了。我担心,我担心……”
小莫接口道:“你担心我不喜欢你,不愿意和你这样下去,担心我是和你闹着玩的?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甚至担心我和你不是一样的人,是吗?你怕你付出感情得不到回报?是吗?”
说着,小莫的泪水就又流了下来。
鱼跃上去抱住小莫,小莫伏在鱼跃肩头,突然咬住鱼跃的肩膀,他咬得那样用力,以致腮帮上一道道的肌肉清晰可见,鱼跃就那样任由小莫咬他,在小莫耳边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小莫终于松口,推开鱼跃,又抓着鱼跃的双肩,抽泣着说:“小鱼,我喜欢你,真的,我真的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分开,你不要丢下我好吗?”
鱼跃环住小莫的腰,一把将小莫抱起[ẅẉẅ.ẏaṄqḯṉḠḉṲṋ.ḈṎḿ]来,打着转,嘴里叫着:“哦哦哦……小莫是我的,小莫是我的咯,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要和小莫在一起,我就要和小莫在一起,睡觉!”
然后他就把小莫丢到了,小莫下午还要上班,所以他们很快地就为对方解决了。
小莫边穿衣服边问:“你也赶紧回去,你班长又要教育你了,说你冥顽不灵。”
鱼跃说:“班长不管我了,他说不过我,我说我就是被处分也要和你在一起,他就说我是不怕开水烫死猪,说我是吃了称砣王八。”
小莫叹了口气,低头亲了下鱼跃的腮帮,说:“你班长对你真好,你可不能和他发火。”
鱼跃喃喃说道:“是的,是的,班长对我好,班长对我真的好。他始终希望我能好好的,不管我喜欢上男的还是女的,他都希望我好,他都希望我好好的,这次也是他叫我来问问你的,还说要是你也喜欢我他就抽空和你吃吃饭。”
小莫说:“好的,我也想见见你班长。”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把钥匙,放在桌上,说:“你留着,好几次都想给你,老是忘记了,都被你睡糊涂了。”
鱼跃笑了起来,说:“是我被你睡糊涂了,都想不起来你就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说话才和我睡觉的,我都忘记了,刚开始的时候你可讨厌我了,说,是不是,你刚认识我的时候是不是讨厌我?”
小莫点点头,却又说道:“我在路过消防队,见到你在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没过几天,鱼跃就打电话约小莫见面,小莫特意要上午的假,安静地等着鱼跃和他的班长来。
上午不上班,小莫却感到莫名的疲惫,懒懒的躺在,十点多的时候,就有人敲门了,小莫开门,门外站着的就是鱼跃,后面就是他的班长。鱼跃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班长脸上也是一样。倒是小莫,笑呵呵地把他们让进房间,还问他们要不要喝水。
其实他房间里就两只杯子,其中一只还是当做牙缸用的。
鱼跃让班长坐,他班长也没有坐,看了看小莫,问鱼跃:“他就是小莫?”
鱼跃赶忙回答:“就是的啊,除了他还有谁啊?”
班长就笑了起来,说:“很好的一个小伙子嘛,难怪你喜欢。”
鱼跃说:“小莫,这就是我经常和你说的班长,我班长叫建华,你也叫他班长好吗?”
小莫怯生生地叫了声班长,建华就笑的更开心了。
建华是四川人,个头没有鱼跃高,也没有鱼跃壮实,五官长的也很好,要是穿便装的话应该是很秀气的,看着让人觉得很舒服。
建华在小莫房间里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鱼跃有点不舍,想让班长再多呆一会。小莫轻轻的说:“班长,一块吃顿饭吧。”
建华笑着说:“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我叫鱼跃半个月出来一次,你不生气吧?”
小莫脸就红了,低着头说:“还是一块吃饭吧,要是没有任务的话。”
建华也就不再拒绝,对鱼跃说:“是小莫留我吃饭的啊,回去后你可不要说是我故意不让你和小莫睡觉的啊!”
鱼跃的脸刷的一下就红到耳根,那是小莫见过鱼跃脸红的最彻底的一次。
小莫找了家饭店,要了个小包厢。鱼跃点了能摆满桌子的菜,还要了一件啤酒。
鱼跃说:“班长,就算你要吃穷他,也不要把他灌醉啊!”
建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说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变得和小猪一样的笨呢?再说了,谁灌醉谁还不知道呢。你以为你的小莫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斯文啊?喝酒打架他恐怕比你还要在行!”说完,他又问小莫:“是不?小莫。”
小莫把折成鹤状的餐巾纸放在桌上,然后吹到鱼跃面前,说:“嗯,是的。”
鱼跃说:“你真的能喝酒,还喜欢打架?”
小莫说:“我是同意班长说你和小猪一样笨。”
由于下午建华他们还要办事,所以没花过多的时间吃饭。但是酒是喝光了,果然,小莫的酒量很好。
吃好饭后,建华还是给鱼跃两个多小时的假,他独自一个人办事去了。小莫看着建华走远,脸上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轻声说道:“要不是你班长说他为了和女朋友结婚搞得要死要活的,又拼命地劝你,我都怀疑他和我们一样呢。你班长对你太好了。”
鱼跃说:“那是自然的,我一辈子就认他这个兄弟呢!”
小莫说:“你不说我是你老家兄弟吗,现在不是了?”
鱼跃笑笑,低声说:“你是我老婆,你要是想做我兄弟的话现在就得叫哥哥。来,乖,叫哥哥,不叫哥哥就叫老公!”
小莫没有接他的话,也没有叫哥哥,恰好要路过一家店,他叫鱼跃去买安全套,鱼跃看看自己的军装,然后叫小莫去买,小莫不去,鱼跃就说他记得还有,没有用完呢。
小莫就笑,说他当气球吹着玩掉了,说完他就加快脚步,过了小店十几米后才停下来,转身看着鱼跃,鱼跃也在看他,然后他就把肩章卸掉,揣进口袋里,冲小莫一笑,进店去了。
班长基本是默认了鱼跃和小莫的交往,甚至还有点赞同的意味。或许是建立在对鱼跃的关爱上,只要有出队的任务,他安排鱼跃去的次数远多于其他人,事实上,出队的机会并不多,可以说很少。
鱼跃和队长的关系也很好,但是和队长出去时他可不敢要求连长让他去见小莫。基本上半个月样子他才请次假见小莫。
每当小莫接到鱼跃的预约电话后就会找领班要假。鱼跃每次出来的时间一般不超过四个小时,除去路上花费的时间,也就剩下三个半小时样子。
他们先洗个澡,然后就在呆到鱼跃要回队。天气热起来后,他们也会在租住的地方冲个凉,但是后来鱼跃索性连澡也不洗了,因为洗澡会碰到其他住客,而且一来就洗澡,洗澡后就关门,被人胡乱猜想就不是很好了。
所以鱼跃的身上就会有淡淡的汗味。胸口和背上是咸咸的,尤其是请下午假的时候,裤裆里尤其有独特的味道。但是小莫好像一点也不介意,甚至是喜欢那样的味道,老是在鱼跃裤裆里拱来拱去,要是时间充足的话,恐怕他会拱上一整天,要是鱼跃坚持得住的话。
鱼跃都是不刮胡子就去见小莫,他知道小莫喜欢他的胡子,喜欢他用胡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一次鱼跃从小莫身上下来,抓着小莫的,用下巴上的胡茬来回蹭着,结果小莫没有忍住,让鱼跃的脸上一阵天都带着那股独特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