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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这是你的钥匙卡和毛巾,储物柜在隔壁,冲凉房在里面,进去吧。”
广州的某个浴室,来这里也不是第一次,有三四次了吧,在二楼,空间很大,进门前台,收钱的地方,旁边一部自动麻将机,围着五六个人,隔壁储物柜,高高的,宽宽的,隔开一个一个小抽屉,漆着银漆,柜下一张条形凳,凳子下面胡
乱的,或整齐的摆放着劣质的男士拖鞋,还有皮鞋波鞋。
大厅里一张乒乓球台,有两个人正在酣战,白色的乒乓球来来回回跳得正欢。右边一组皮沙发,一张钢化茶几,两个人,一个在抽烟,眼睛茫然的望着窗外,一个在玩手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来回走动的客人。
冲凉房里排列着三个花洒,此刻正安安静静的挂在那里,吱呀,洗手间里出来一人,光着膀子,穿着
短裤,双手围着双肩,对我视而不见,小跑着离开。
咣咚,锈蚀老化的玻璃窗自动的开启关闭,秋风,带来一股觉醒的秋寒。
我捋一捋衣领,把衣袖扣紧,退出来,面前一条通道,两排房间,左手边的前面那两间房门紧锁,贴着封条,分别写着储物间和私用房间的字样。
碎步慢走,踏着坚
硬的地板砖,直到尽头,我点了一下,左边五间,右边五间,紧锁两间,开放八间,右手边的第一间开着电视,电视机前面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两人,床沿坐着三人,电视里播放着广州新闻。
那些房间,多数没有开灯,里面
黑乎乎的,似有人影晃动,靠近了,确实有人。合并,分开,出来,朦朦胧胧,隐隐绰绰。
呆一会,待到视觉适应了,看见床沿上坐着一位老人,六七十岁光景,壮壮的身形,微胖的脸,简短的头发,光着上身,底下围一条毛巾,看起来正儿八经的坐在那里,任凭每个好奇的人进去,出来,听到相同的一句话,同样从老人口里传出:“我只做一,不做零。”
“把门锁上?”他站起来,移步到门边。
“不,不,不,等一下,等一下。”我快速的离开。
我像游魂一样,看着
黑暗房间里面那三三两两的同类,他们像幽灵一样。
“嘿,你也在这里?”仔细的逛了一遍,回到茶几边,挨着一个人,掏出香烟,像是递给相识已久的老朋友,递到他面前。
“我不抽烟。”那人摇头,言辞里透着一股似如秋风飕飕的寒意。
“哦,呵呵,对不起,你很像我见过的一位长途车司机,前些天他才送过货到我们公司,你和他很像。”我说的实话,但他或许只感觉我在跟他套近乎,他不做声,我一时语塞。
彼此这样挨着坐着,他警觉的看着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同人,我安静的看着他,三十八九,四十出头,宽阔的前额,乌黑的发丝,高挺的鼻梁,
精致的唇角,皮肤不算白皙,更显沧桑粗犷,。
我像犯了花痴,痴痴地,他像是我的磁场。
他站起来,我也站起来,他跟着一个白皙偏胖的中年男人进了一个房间,我在门口守着,黑暗里,他们越走越近,近得可以相互拥抱在一起,只是,他们也像是正极遇上正极,排斥,而不相吸。中年男人先退出房间,而后是他,我站在门边,抬头相见,看不清那一刹的表情,只感觉他有一个短暂的停留,一两秒钟,幽幽的走了。
我也出来,打了一小会乒乓球,凑过去看别人打麻将,那个老人,光着上身,下面围着毛巾,从黑暗的房间里出来,穿过黑暗的过道,先是探个头出来,接着小心翼翼的小步过来:“你今晚在这里过夜吗?”他抬起左手,用食指捅一捅我的腰背。
“看看先,如果还有车,我就回去了。”倒是有他提醒,我掏出手机,已经十点多了,我赶紧下楼,秋风落叶,车站里,一片安静清凉,站牌上标明九点半的末班,这会儿该是早收工了,不远处的长途车站也显得冷冷清清,没有过年过节时深夜依然的那份热闹。
我折身返回,在附近的沙县小食店里点了一份蒸饺,吃完上楼,蹬蹬蹬蹬,进入会所,在黑暗的各个房间里巡视一遍,“唔返去了吧?”
老头还在,还坐在那个黑暗的房间的床沿。“司机”却不见了,找了两遍,不见,不知几时走了。
再坐过去看他们打麻将,不多会,老人再出来,捅一捅我的腰背,小声的:“在这里住吧,我去领一床被子。”
“嗯,去吧。”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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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怕打扰,我们把床铺拖出来,顶着门锁坏掉了的门框,躺在床上。他告诉我他的年纪,告诉我他做什么工作,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他说他更喜欢青壮年,“有固定的伴吗?你平时多数去哪里找朋友?”
“没有固定的伴,我会去中山公园,有时候会去中山公园,这个会所的老板我也是早就认识的,几年前就认识,我们在中山公园玩过的。”他一一道来。
“哦,我也会去中山公园。”
“我怎么没见过你呢?”他惊讶。
“你经常去吗?”我反问。
“呵呵,也不是,也很少去。”他像是喝水被呛了一下。
感觉自己的语气语调稍微有些尖锐,沉默几秒,我又问:“你从哪里过来的?”
“顺德勒流。”
“坐车方便吗?”
“不方便,要转几趟车,我很[ẂẂẂ.YanQingCun.Com]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刚才XX了吗?”
“没有,我只做一,不做零 。”我觉得好笑,这个老头,这一晚上,对于这句话,不知对多少个人,重复了多少遍。
“其实,我个人觉得,如果两个人真心喜欢,彼此信任,所谓一零,不应该分得那么清楚,当然,一般情况下,我也不做零,怕痛,特别像你的那么粗大,呵呵。”
“不怕,我的不长,只是粗,我慢点,不会很痛的,就怕太长的,那就痛了。”他边说边转身,试图把我翻转。那晚,鬼使神差,半推半就,在这个圈子里,从未做过零的我竟然成了他的慰安妇,没有安全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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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拂晓,一觉醒来,他箍住我的双臂,还想再来,“不了,我要走了,要回去上班了。”
“没事,很快的,再来一次。”
“不了,不了。”我把他推开,有些严肃。
我去冲洗,他却围着毛巾,猥猥琐琐的走在过道里,向每个房间探进头去,我又是觉得好笑,这个老头,欲望蛮强,身体蛮好。
转而觉得心里发毛,就像酒时
乱性,酒后清醒,站在花洒打开的哗哗直流的热水里,回忆,我们昨晚的行为,是何等的高危!我拧掉花洒的弯头,对准直肠,一阵直冲,希望可以把体内的一切冲去,因为担心。
如果……?!如果他有皮肤性病?如果他有HIV?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