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抢劫!要钱还是要色?”趁经理不在,忙里偷闲之际,我小小地搞了一下恶作剧。
吧台里正专心算帐的赵丽被吓了一跳,看了我一眼,一边继续算帐一边笑道:“我两样都要。”
她的反应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不禁让我有点失望,我趴在吧台上,眼神可怜地哀求道:“求求你,就让我劫一下色嘛。等我劫了色,你再把钱给我好不好?”
听到我这个哀求式的无厘头抢劫,赵丽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今天的花样还真多,一会儿扮成妖媚女对着菜子猛抛眉眼,电得她都不敢靠近你;一会儿又学台湾女人嗲声嗲气地对马仪说话,害得她到现在全身都在起
鸡皮疙瘩;现在你又装成好色的强匪想吓我,你今天吃了兴奋剂是不是?”
“兴奋剂没有吃,不过是遇到了开心的事。”
“什么开心的事?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啦!”想到跟云扬的表白,我不由得被自己的大胆给吓了一跳。
“脸都红了,还说没什么,一定跟那个帅哥有关吧?”
“赵丽,我悄悄告诉你,你别跟别人说哦。”我一边说一边示意她凑近点。“云扬成为我的男朋友了。”
“切,他不早就是你的男朋友了吗?都不是什么新闻了,看你高兴成什么样了。”赵丽满怀希望地听我的话,听完以后却颇为意兴阑珊说。
“那不同,你不会明白的。”我摇头笑了笑。“其实我们……”电话响了。
赵丽接了电话:“你好,银雪苑……嗯,你稍等……月儿,找你的。”
我接过电话。“喂……”
“月儿,希男生病了吗?”
“生病?她不是在出差吗?”
“你的意思是她还没有回家?”
“云扬,你到底在说什么,希男在出差不是吗?怎么会回家呢?”
“月儿,别说了,我马上过来,你在餐厅等我。”
“云……喂……云扬……”什么事情急成这样?居然挂我电话。他开口就问希男是否生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希男怎么了?
“月儿,怎么了?”
“云扬没说,好像是希男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希男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月儿,冷了。”朱梅和陈叶相携从休息室出来,笑嘻嘻地对我说。
“知道了。”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间,点了点头。
她俩看到我点头,高兴地跑到更衣室去换衣服准备练舞——
“好了,今天的新动作就教到这里,我们把前面学的结合今天学的连起来再跳一次,然后再分组练习。”我把音乐调到头,“准备了……”
“月儿……”准备开跳的时候,关云扬突然推门进来,打断了我们的练习。
“云……”
“什么都别说,我们走。”他一进来就拉着我往外走。
等我回过神,人已经在他的车上了。“我还没有下班,你在急什么?”
“我们现在必须回家,我必须确定希男回家没有。”
“你说什么?希男不是在出差吗?你好像说过她明天才回来吧。”
“我爸今天回来说希男在香港拼命工作早早的就把生意谈完了,并且在昨天晚上就搭飞机返回了,可是今天下午我到总公司开会,那里的人却说她一整天都没有去公司,她以前如果不去上班的话都会给公司交代的。今天我不仅打不通她的电话连她的秘书都找不到,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是不是回她自己家了?”
“没有,我打电话去问了。再说她对那个家深恶痛绝,如非必要她是打死也不会回去的。”
“云扬……”看着云扬此刻的焦急,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云扬和希男真的只是认识了四年的,关系不大融洽的工作伙伴吗?旋即我摇了摇头,云扬第一天成为我的男朋友,我就开始患疑心病,是不是太那个了。
回到家,我快速上楼,正准备拿钥匙开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希男,你在家?”看到门口站的人,我意外地看了一眼云扬。“云扬说你昨天就回来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去公司,他担心死了。”
“你呢?你担心我吗?”她瞧都没有瞧关云扬,颇为平静地问我。
“你是我的室友,我怎么不担心你?你一天一夜未归,又没有回自己家,告诉我,你跑哪里去了?”
她冷哼一声,“正如你所说的,我们只是室友,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我……”希男从没这样对我说过话,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希男,你怎么这样对月儿……”云扬走到我旁边,语含指责地说。
“注意你的称呼!”希男冷然打断他的话。
“希男,别跟我提这个,难道你忘了我们是……”
“住口!”希男愤然打断他的话,“你在对我做了这种事情以后,还有脸跟我提那件事情?”
“那是古爷爷他……”
“他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她一听到“古爷爷”这个词,情绪立刻激动起来。
云扬对希男做了什么事情?什么这件事情那件事情的?这些事情和那个“古爷爷”有关吗?我都被他们的争执搞糊涂了。
“希男,他是你的亲爷爷,你怎么这么不尊重他,他……”
“这是我家的事,要你这个外人管!”
和希男相识以来,她的脾气虽然有点不稳定,但是控制能力较强,还从没见过她这样蛮不讲理的一面,我不禁有点惊愕。
希男的话把云扬顶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是不知道他是真的修养好还是对希男有不寻常感情,我看到他的手握了握,没一会儿就松开了。
看着两人都不甘示弱地相互对峙着,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云扬,好了,既然希男没事,你也该放心了,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她正在气头上,你真的可以吗?”
照这样子看,你在这里她更气。我心想。“可以的。”
“放心吧,我不会把她吃了的。”希男冷冰冰的话从我身后传来。
“那我走了,你自己早点休息,别再为了织围巾熬夜了。”
我点了点头,“我就不送你下去了。”目送他下了楼以后,我进了玄关——
希男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看着电视,但是我知道她并没有真正地在看电视。我从小冰箱里拿了两袋草莓酸奶在微波炉里稍稍热了一下,接着倒进我俩专用的杯子并将其中一杯端到她面前。然后我端着杯子坐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看电视。
兴许是我默默的陪伴让她稍稍消了一些气,我看到她冷酷的表情有了一些软化的迹象。我看着电视,余光却看到她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我以为她会跟我说些什么,结果没有。
她把酸奶喝完以后,说了一句:“我睡了。”就回房了。我没有继续看下去。随后洗了澡也回了房间。我在床上躺下的时候,她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以为她睡着了便关了大灯,只留了一个床头灯,触及到久违的温暖,我安心地笑了笑。
进入梦想前我突然想起自己明天休假,约了老姐在家见面。可是给她的礼物却还没有完成,想到此,我又坐了起来,把灯光调暗,从床头柜上拿过差一点完成的围巾织了起来。
天气越来越冷,尤其是晚上,就算把门窗都关严了,也能感觉到丝丝冷风在屋里盘旋。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再加上熬夜,我喉咙的不舒服感一天比一天强。“咳,嗯,咳,看来经理给的润喉片效果不大呀。”我小声嘀咕。
“我不知道你还会这些?”希男突然出声把我小小地吓了一跳。我看了看旁边,不知何时她已经换了个睡姿。
“我以为你睡着了,吵到你了吗?”
她坐了起来,眯眼盯着我手上的围巾,面无表情地问:“给他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
“这颜色不是很配他吗?”
“对啊,
黑色和白色都是百搭色。”
“晚上他临走前叮咛你别再熬夜织围巾,难道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在熬夜吗?”
我也不想瞒她,老实地点了点头。
“就为了织围巾?”
“白天要上班还要练舞,只有晚上有时间,而且我不想天天都这样忙,所以才想集中时间把一件事情干完。”我顿了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眸看着她,“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让我这么赶。不知道说出来你会不会生气……”
“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突然生气地打断我。“你和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我老姐什么时候惹到她了?“其实我这么赶是因为……”
“我说过了,别说了,你听不到吗?”她大吼。
我错愕地看着她,她今天的心情如此糟糕,如果我告诉她我熬夜的主要原因是习惯了睡暖床,少了她的温暖,冰凉的被窝叫我难以入眠,她听了会不会更加生气,觉得我有病?算了,还是继续织围巾吧,至少这个熬夜的理由会让人觉得我是正常的。
突然,她一把抓过快完成的围巾,狠狠地拆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急忙倾身欲夺,“围巾又没有惹你,你在外面不顺心有火朝我发就行了,干吗拆我的围巾,快住手!”
我手忙脚
乱地想阻止她。可是没想到她的劲比我大,我不仅没能救下送给老姐的礼物,反而被她使劲一推,向后倒了下去,她将已经变成毛线的围巾往地上一丢顺势压了上来。
“你……快起来,你压着我了。”我试图推开她,她反而越压越低。
“是吗?我压着你了?我不在的时候,或者说你们背着我做了几回了?”她语带轻蔑地问。
“什么?”我不解地看着她。
“听不懂吗?你们两个不是早在我出差以前就来往了吗?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昨天晚上不是叫他和你交往了吗?你当真以为什么事情都瞒得过我吗?”
“等等,你是在说云扬吗?你在生云扬的气吗?昨天晚上你回家了?那昨天晚上我和云扬在屋里听到的声响是你在门外发出的?那你为什么不回家?今天你没去公司云扬他很担……”
“云扬,云扬,云扬……叫得这么亲热,你们已经好过了?他是怎么对你的?这样吗?”说着,她猛然低下头狠狠地亲了一下我的
嘴,“还是这样?”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我的睡衣里。
“啊!”我惊慌失措,连忙阻止她的反常无理的行为。
“或者是这样?”在我手忙脚
乱顾着护胸的时候,她的另一只手居然放在我的大腿上揉捏。
我倒抽一口气,心里的惊慌变成了莫名的恐惧。希男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粗鲁野蛮,眼中闪着嗜血和怨愤的光芒,我不认识这样的她,更加害怕这样的她。“不要,希男,我们都是女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快住手!”她的力量大的惊人,我竟然推不开她,只能手脚并用保护自己的底线。“希男,你疯了吗?”
“是的,我疯了。我被你们逼疯了。爷爷想主宰我的人生,关云扬又想干涉我的生活,而你居然欺骗了我……”她愤恨不已,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扯开了我的睡衣。
睡觉不穿内衣是我的习惯,睡衣也就成了我唯一的遮羞物。虽然她不是没看过我赤身裸体,可那是她带我去蒸桑拿或者做SPA、泡温泉的时候,都是不可避免的情况。可是此刻,我几乎以一种被强暴的姿态袒露在一个失去理智的施暴者面前。
她的眼睛几乎染上魔鬼的血红,带着一种冷冽而轻蔑的笑,在我身上疯了似的允吸啃噬,播下一个又一个疼痛的根源。“他是这样对你的?或者他比我更温柔……”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古希男,你放开我,放开我!”我羞愤难当,此刻我只想摆脱她的牵制和她毫无道理的羞辱。“快放开我!”被男人强暴,是一种侮辱和伤害,说出去还会有人同情和怜悯。被女人强暴,那是一种不知名的恐惧和复杂,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我花月儿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一世清白就要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来往的事?”她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突然停止了动作,但情绪仍然非常激动。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怨愤以及……痛苦!?
在她眼中我还看到了……那种叫我莫名其妙感到心疼的泪水。明明受伤害的是我,为什么她这么痛苦,这么悲伤?抑制不住想安抚她的冲动,我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月儿……”她突然抱着我在我耳边不住地泣诉。“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折腾了一宿,直到早上我才昏沉沉地睡去。似睡似醒间,我被一阵沁凉和些许疼痛弄醒,睁开眼就看到古希男站在床边一手端着碗一手在……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揉……
看到这个,我噌地坐起身拉过被子遮住身子向后一边退缩一边惊恐地看着她:“你……”刚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哑的,“咳……咳……”清了清嗓子,“你还想怎样?”声音是有了,但是沙哑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
“月儿,你的嗓子怎么……”
看到她趋身向自己凑了过来,我连忙出声制止她,“你,你别动。咳,我可能是有点感冒。告诉我,你刚刚是不是又想……”
“月儿,不是!我刚刚只想给你身上红紫的地方擦点药酒。”她看到我惊恐的反应慌忙解释。
闻言,我这才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不过还是不大信任地看着她。
她见状,连忙把碗递到我面前,“是真的,你看,这碗里的是我找房东要的药酒,他没有跌打药水,就给了我这个,他说这个擦了也是有效的。”
我趋前看了看碗里的药酒,这才相信了她的话。
她见我相信了她,放心地笑了笑,欺上来要拉我遮身的被子。
我急忙拽住被子,“你干什么?”
“帮你擦药酒啊。”
闻言,我的脸微微发烫起来,我还以为她又想……,“把酒给我,我自己来吧。”
“你身上的已经擦完了,只剩脖子上和后肩上的,你自己看不到擦的话可能有点困难。”
“我……我去浴室照着镜子擦。”我裹着被子想下床。
她拉住我,“月儿,对不起。”
我回头,看到她眼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气不起来。或许我瞒她在先,她会那么气愤也是应该的吧。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粗鲁地对你。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你没别的话说吗?”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无言地接受她帮我擦药酒的好意。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她移开视线不敢看我。
“至少……至少该让我明白我为什么会被你……被你……”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我都心有余悸。“被你那样吧……”
她擦药酒的手顿了一下,“前天把工作一做完,我就买了机票。到晚上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你和他的对话,我的脑袋当时就空白一片,因为我联想到你们现在的关系不可能是一天两天促成的,但是可笑的是你们一个是我的同事一个是我的室友,你们来往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当时我心里就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尤其你还是我视为最重要的人,那种被欺骗的滋味真的让我很难接受。但是我又不知道该以哪种情绪去面对你们,所以我逃了。昨天晚上我只是想回来拿点东西,没想到你却提前回来,还跟他一起。你不知道,当时我心里像爆炸的火山,抑都抑制不住。”
本来想听她解释好让自己明明白白,可是却越听越糊涂。“等等,我越听越觉得你好像不是生气而是……”我想了想,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词语,“……吃醋?”
她怔愣地看着我,
嘴翕翕合合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你那样对我,说明你很生我的气,难道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她毅然打断。
“没有!”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对他不可能有那种感情,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那你还生那么大的气?虽然我瞒了你,和云扬交往的事,但是要不要告诉你我交了哪些朋友是我的权利,隐瞒不等于欺骗,不是吗?既然你不是吃醋,那你到底在气什么?”
“我想我是在吃醋吧。”
“耶?”我真的糊涂了。
“吃他的醋。”
“咦?”我更加糊涂了。
“我喜欢你,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我错愕地看着她,她眼中那份认真叫我突然有种她爱上自己的错觉。但是,可能吗?即使她有男人无法比拟的魄力和能力,可她终究是个女人,怎么会爱上同为女人的我呢?想到她平时不输男人的能力和霸道的个性,我突然豁然开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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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来是这样。”
这回换她一头雾水了。
“希男,我真的发现你有时候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可爱的叫人心疼。”我轻抚她漂亮的脸颊开心道。
“什么?”
“小孩子经常会把和自己有关的人事物认定为自己的所有物,所以绝对无法忍受自己的东西变成别人的。不过,希男,虽然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你的东西,可是我不是哦,我只是你的朋友,不是所有物,也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所以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啦。”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有友谊的连系,即使两个人的物理距离再远,心理距离也不是说远离就能远离的,不是吗?
她怔愣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无奈地笑了笑,“月儿,我真服了你的想象力!”
“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我的确把你当成了我的所有物了。”
终于又看到那种明朗的笑容了。
“对了,昨天我从你和云扬争执的时候还有你失去理智的时候说的话中,大概能想象你爷爷的性情,现在想来,我们第一天成为室友的时候你对我说的话似乎也不是全是假的。你爷爷真的有很严重的性别歧视吗?”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这种性格,和他有交道的女性几乎都会有没有受到尊重的感觉,你觉得这还不严重吗?”
“嗯,是蛮严重的。”我点了点头,“那么你的失眠症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吃什么药?”
“你就是我的安眠药,我还吃什么呢?”
“少来。你每天睡得跟死猪一样,我看啦,你的失眠症肯定是你杜撰出来的吧。”
她淡笑不语,帮我认真擦起药酒来。“好了,药酒擦完了。月儿,快把衣服穿上吧,别再着凉了。”放下碗,她把我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帮我拿到了床上。
我摸了摸脖子,今天要见老姐,可不能让她看到这个。“希男,帮我把那件白色的高领毛衣拿给我,好吗?”
她应了一声,帮我把毛衣从柜子里拿了出来。我松了抓被子的手,正想穿衣服的时候,却发现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床前看着我,我本能地抓着毛衣遮在胸前,“你转过去。”经过昨晚,我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自然地在她面前换衣服。
她微微一愣,转了过去。“对不起……”
她无缘无故的道歉让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道歉的原因。“如果你真的想弥补我,就给我买一件可以当生日礼物的东西吧。”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生日礼物?他的生日不是已经过了吗?”她转过身说。
看来我猜的没错。她果然以为那是给云扬织的围巾。“今天是我姐的生日,那本来是给她的礼物,还差一点就完成了,结果被你毁成那样了。”我瞅了一眼地上的一堆毛线说。
“你姐姐!?那条围巾是织给你姐姐的?”
“不然你以为是给谁的?”我明知故问。果然,我看到她更加自责的表情。
嘿嘿,就当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