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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天纵奇才

2020-04-08    作者:清涼書院    来源:www.6969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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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贱是苦境能善处者自乐,富贵是乐境不善处者更苦。

  每日天亮天,这个世界又来了多少人?走了多少人?人间熙熙攘攘,每个人来时身不由已,走时又谱写各种悲哀。谁在编导人类舞台?无论多牛的角色,想明白了,不过如此!大家都是过客,山间仍有花开和炊烟。

  因此,活着不必过于斤斤计较,不必一见面就撕逼。

  现实中,一种人活着用智慧;一种人活着用习惯。人的智慧不单是课堂学来的,也不是读几本书就能领悟的,更不是突击几年能获得的。智慧,有来自家中长辈的不断唠叨,有来自与人聊天中的灵光一闪,有来自无聊时阅读报刊的偶得,更有阅读经典再遇经历后的恍然大悟。有一点是肯定的,人生延伸的经验积累,一生学习的知识积累,智慧需慢慢滋生和聚集,用智慧活着的人、活得越久,就越有对人生滋味的感悟,越可爱。另一种用习惯活着的人,则一生无心、无悟、无慧,他们自私、短视、放纵,结果是,越老越讨人嫌。

  且说瘟疫大敌当前,公司只有可田和荒山坐阵,起初几天还有政府各部门领导前来巡查。之后,各种软件沟通,信息大爆炸,一会儿接龙,一会儿填表,一会儿回答收到……每天净是一大堆的无用功。可田除了应对信息爆炸,还要严阵以待按照领导的要求帮他们拟定方案、计划、讲话稿。人各有志,狗子爱吃屎,人的审美不同,难为可田按照领导的意图删来改去,改到无语。他想:帮你拟定就不错了,至于不称意的地方,可以自己修正,你们这几个领导,不知是脑袋少根筋还是其它,一个劲儿地折腾,没完没了,脸不红心不跳,酒囊饭袋。

  深圳这几日雨绵绵,气温降了下来。傍晚五点半下班,大雾弥漫,天已了。可田和荒山共撑着一把伞,慢慢地往出租屋走去。

  晚上,又轮到荒山做饭,他忙活着,可田躺在床上悠闲地刷手机。

  荒山边洗着菠菜,边问可田在干嘛,可田说在看画师任重的微博。

  饭后,荒山问可田任重是谁?

  可田说有年秋天,妹妹病重,母亲和亲经常吵架,不好的信息全波及到他这里,加上工作不如意,身体染疾了很久,久治不愈。那天夜里,无意中发现了画师任重的微博,惊为天人,一口气把他的微博翻到底。晚上睡一觉,第二天身体竟然自动恢复了。看来,好的绘画也是可以治病的。

  荒山道:“古代确实有书画治病的例子,除了书画,音乐也可以治病。你说的那个任重的画什么来头?”

  可田道:“任先生以宋人笔墨入画,线条飘逸,丝丝入扣。一幅画,下笔千次万次,不惜气力,千锤百炼,益求。他有一次到台湾开画展,台湾的书画名家大加赞赏,说自从溥儒去世后,再也没看到如此大手笔的画作了!他非常仰慕张大千的人生和画作,以我的眼光来看,他的笔墨多是偷大千的。”

  荒山道:“总是看考试的书,用力太过,我也累了。张大千约略听说过,好像上次整理东西,瞥见你有一本张大千画册全集,取来我看看。”

  可田打开纸箱,找出了画册,拿给荒山,荒山静静地翻阅起来。

  张大千(1899-1983),原名正权,改名爰,小名季,故又名季爰,别署青城客,一度为僧,法号大千,还俗后以法号行,署大千居士,或署蜀人张大千,居大陆时斋名“大风堂”,侨巴西时居“八德园”,迁台湾时居“摩耶精舍”。

  川内江人。现代画坛上最具影响的艺术大师之一,也是世界画坛上著名的艺术伟人之一。与溥儒并称“南张北溥”,与齐白石并称“南张北齐”,与溥儒、黄君璧合称“渡海三杰”,与毕加索并称“东张西毕”。人或云“五百年来一大千”,无与伦比者也!

  少时受擅长绘画的母亲和二兄张善孖的熏陶,并从名师李瑞清、曾熙学习诗文书画。遍临历代名迹,遍游名山大川。

  除绘画外,他对诗词、古文、戏剧、音乐以及书法、篆刻,无不涉猎。其诗文真率豪放。书法劲拔飘逸,外柔内刚,独具风采。

  他是一位天才型画家,其创作“包众体之长,兼南北二宗之富丽”,集文人画、宗教画、宫廷画和民间艺术为一体,于人物、山水、花鸟、鱼虫、走兽,无所不能,无一不精。

  其画风,早、中年时期主要以临古仿古居多,从清朝一直上溯到魏晋,逐一研究,从临摹到仿作,伪作可以真。

  30岁以前清新俊逸;50岁进于瑰丽雄奇;57岁时自创泼彩画法,是在继承唐代王洽的泼墨画法的基础上,揉入西洋绘画的色光关系,而发展出来的一种山水画笔墨技法,于无穷变化中始终能保持中国画的传统特色,创造出一种半抽象墨彩交辉的意境,尤为可贵;60岁以后达苍浑渊穆之境;80岁后气质淳化,笔简墨淡,得道成仙矣。

  荒山看得痴迷,可田一个人刷手机自觉无趣,坐在荒山的旁边,和他分享心得。

  1965年秋,张大千与友人张目寒等游瑞士,奥地利诸国,在奥地利著名的风景胜地亚琛湖畔(Aachensee),有数日之勾留。关于此行的细节,在《爱痕湖》的题款有提及:“湖水悠悠漾爱痕,岸花摇影狎波翻。只客天女来修供,不遣阿难著体温。”诗写的旖旎而侧艳,尽管无从考证这个艺奴究竟意指何人,但是可以想象张大千经历于亚琛湖畔的,不仅有悦目的美景,也一定有动心的情事。他将“亚琛湖”译为“爱痕湖”,或取“留情之地”的意思,也透露了这位画师的多情心事……

  张大千一生的风流源于艺术的爱美之心,他一生与七位女性有过动人的爱或被爱的纠葛。

  最落寞的未婚妻,谢舜华,与张大千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奈何天不眷顾,俩人还未正式成亲,这样一个识大体,善解人意的美女子二十出头还未过门就香消玉殒。

  最敢爱的康妹,后出家,法号素月。她从土匪窝出来,敢爱敢恨,主动追求张大千,在悬崖主动献身的果敢与决绝,遭拒后果断出家的决绝,同样是一位痴心女子。

  最寂寞的琼英,张大千的原配正妻,她一生处处忍让,委曲求全,遇事都为张大千考虑,常常还会劝慰二房表妹玉珠的冲动与莽撞,无子无女,总是落得寂寥不已,落寞哀伤。

  最直爽的玉珠,为张大千二房妻子,和琼英同时过的门,为张大千育有一女一子,在张大千几次有新的爱对象后,她泼辣吃醋,说话犀利,得理不饶人,追求自我,后与张大千离婚,找到自己的真爱,敢爱敢恨。

  最痴情的李秋君,为张大千终身未嫁,也是张大千心目中永远的红颜知己。

  最年轻的春红,这位年仅15岁的朝鲜艺妓,美丽可爱,深得张大千喜爱,在朝鲜采风期间,也多亏这位可爱女子的照顾。终究是两个世界人,小女孩也找到心仪的归宿。

  最能干的杨竹筠,张大千的三房太太,她本是漂亮有个性,受人欣赏的唱大鼓的女人,手更是美得无法形容,一下吸引了张大千,请她做手模,多番追求均失利,北平的沦陷成就了他们的爱情。她也最能独挡一面,是张大千的四房太太里最能干的一位。

  最小的徐永娟,这位和张大千女儿同岁的太太,陪伴了他后半生,周游列国,宣扬中国艺术的岁月,直至他离开人世。

  这幅画前景为青翠的山峦,后景则一泓湖水,掩映其间;湖的后岸,又有淡墨、淡彩勾勒的屋舍。作品采用的手法,为张大千开一代画风的“泼彩”:抽象的墨与彩“泼”出的山,如海浪般汹涌于画面;清晰、谨饬的房舍,则静处于“波涛”间。构思的宏阔,与细节的清晰,有机地融为一体。这是张大千化用西方抽象派艺术与中国传统文人艺术的水乳交融之作,也是以现代的语言,对北宋雄伟山水的现代性翻译,不仅是张大千的艺术臻于化境的象征,也是中国传统艺术最成功的“现代性突围”。

  荒山看了《爱痕湖》的画作,结合可田的讲解,倍感张大千内心喷薄的情感,五彩斑斓的画笔,恍若东坡再生。

  可田接着说:“古人讲究人书俱老,大千有另一幅画可以作为人生的总结。”

  荒山道:“接着讲。”

  张大千1979年创作的《秋阳黄叶》,像一首优美的散文诗,又像一曲动人的协奏曲,流淌着习习暖意,诉说着山水如诗如画。

  作品题跋:“三十年前南美曼多洒得句,迄未足成。昔贾长沙二句三年得,予之拙陋,定为长沙所大笑矣。六十八年己未五月摩耶精舍八十一叟爰。”钤印:张爰之印、大千居士。

  题跋译文:三十年前我在南美曼多洒(阿根延)得到这两句诗:落叶黄遮径,夕阳红满山。到现在还没有形成一首完整的诗。古时贾长沙(贾谊)的二句诗三年才得到,而我写的这么差,一定被贾谊笑话。民国六十八年己未年(1979年)五月摩耶精舍八十一叟爰。

  当然,这里张大千先生搞错了古人的典故,将唐朝诗人贾岛的“二句三年得”的典故记为汉朝的政治家政论家贾谊(贾长沙)的。这是明显记忆错误,却对画没什么影响,毕竟张大千是画家,不是史学家。

  张大千将自己这两句话的来源和贾岛的典故说了一大通,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说他的这两句诗写得好,而是为了表达他对这幅画的满意。

  这个题目他保留了三十年,三十年都没有下文,而今天终于尘埃落定(画好画了,终于可以将题目题上了)诗画合璧。

  作品的主体下部,画家用藤黄加墨色泼绘,点题“落叶黄遮径”,中部用石青混合墨色泼成交待起伏跌宕的山体,在远端用曙红加黑墨泼成远山,响应主题“夕阳红满山”。

  作者要表达“落叶黄遮径。夕阳红满山”的整体印象,因此不能象中国传统画家描绘山的细节和局部,最适合滤去局部,留下整体,泼墨泼彩是最好的方法。但仅仅这样并不是一幅完整的作品,张大千先生在作品的下部和右部勾勒了几条曲折的线条,与泼墨泼彩的晕化水渍形成自然的山体印象,并在画面的左边用中国画传统的笔法结合泼墨泼彩勾勒出清晰的山体建筑和苍松。

  整幅作品尽管山体面积大,色泽重,由于混沌朦胧的“虚”与精心描绘的山体建筑苍松的“实”形成鲜明的对比,留白充分,通过虚实、轻重等对比的强弱,得出“落叶黄遮径,夕阳红满山”的绝美感觉。

  画家在作品的左边中端和上部画有房舍,似乎看到在这幅画中有人正在林径小道漫步,踏着满山遍野的落叶欣赏这山中夕阳美景。

  “落叶黄遮径”可理解为画家一生创作无数。“夕阳红满山”可理解为画家到了晚年,对世界的影响却是巨大的,像夕阳的光芒一样,照晒在世界之上。

  这幅画给我们的心灵产生无限的慰藉和遐想的空间。通篇没见一片落叶却有“落叶黄遮径”的感觉,纸上没见一丝阳光,却有“夕阳红满山”的印象,本作品可以说是张大千主要写自己的心志,也是写他对人生对社会的体验和心得。

  张大千的好友谢稚柳评价他:“以泼墨泼彩的表现形式,为山水作写实的发抒,这是他最新的格调,豪迈奔放的形体,苍茫浑雄的气度,已绝去了一切的依傍,开中国画自来所未有的格局,是令人惊绝的艺术创造”。

  荒山道:“上次我们一起看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里面有许多的瀑布描写。张大千和还珠楼主都是是蜀地人,他的画作把四川的山水描绘得淋漓尽致,看画作,回想读过还珠楼主的文字,真是熨帖,妙不可言。”

  可田道:“你这话说的我喜欢听,确实如此。两个人都是得天地造化,留下一片绮丽的云霞,让后人观瞻。滚滚红尘,芸芸众生,大部分人都是来无影去无踪,什么都没留下。”

  荒山听了,顺手拿过英文试卷的翻译给可田看。

  在伦敦闻名世界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地下室的墓碑林中,有一块墓碑,它显得微不足道,没有姓名,没有生卒年月,甚至上面连墓主的介绍文字也没有。但是,就是这样一块无名氏墓碑,却成为名扬全球的著名墓碑。每一个到过威斯特敏斯特大教堂的人都被这块墓碑的碑文深深地震撼着。在这块墓碑上,刻着这样的一段话:

  When I was young and free and my imagination had no limits,I dreamed of changing the world.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的想象力从没有受到过限制,我梦想改变这个世界。

  As I grew older and wiser, I discovered the world would not change, so I shortened my sights somewhat and decided to change only my country. But it, too, seemed immovable.

  当我成熟以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我将目光缩短了些,决定只改变我的国家。

  As I grew into my twilight years, in one last desperate attempt, I settled for changing only my family, those closest to me, but alas, they would have none of it.

  当我进入暮年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我的国家,我的最后愿望仅仅是改变一下我的家庭。但是,这也不可能。

  And now, as I lie on my deathbed, I suddenly realize:

  当我躺在床上,行将就木时,我突然意识到:

  If I had only changed myself first, then by example I would have changed my family.

  如果一开始我仅仅去改变我自己,然后作为一个榜样,我可能改变我的家庭;

  From their inspiration and encouragement, I would then have been able to better my country,and who knows, I may have even changed the world. 

  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下,我可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然后,谁知道呢?我甚至可能改变这个世界。

  可田看罢,笑着道:“我改变不了别人,改变不了世界,只想一生一世拥有你。我捧你,你就是杯子,我放手,你就是玻璃渣子。无论是人还是朋(言情小说网:www. ⑥㈨⑥㈨xs.cc)友,珍惜在你每一次难过、伤心时都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所以,这雨夜,有你陪伴聊天就是大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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