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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人生里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对我来说,意味着的东西太多。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求我回家。她很少这样,但是我还是拒绝了。她就在微信里骂我没良心。我姐后来给我发消息:“臭东西,想家了就回来。妈是刀子
嘴豆腐心。别听她说的。”我给我姐简单地回了一条祝福的信息。
从小到大,我都是家里的宠物,有哥有姐所以多了一爹一妈。我在生活上基本处于废人的状态,但这不是我想要的。工作后,我就逃离家乡,打理自己的生活,才有点样子。但是,无论逃得多远,过年一定要回家。可这一年,我就是不想回。
我从弥而家回来,看到弥而坐在我家的门口。所有的痛苦,都消失。
弥而说:“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说:“不告诉你。”
弥而说“哼”。我笑了,拿出手机,给她看我拍的照片。她又哭了,抱着我,问:“我们怎么办?”
我说:“不如我们转地下吧。”
弥而问:“你愿意吗?”
我点点头。我不想失去她,就像她不想失去
父亲一样。如果亲情是无法掩饰的,那么就掩饰我们的爱情吧。但是,我从未真正想过,转到地下,我们要面对的诸多问题。
第一桩就是,弥而必须回家。她必须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整理好自己,开车回家。为了不让她感觉一路的孤单,我也开车在后面送她。起初,倒也别有趣味。她在前面开,我在后面跟。路上车少的时候,我会更道和她并行。我们降下窗户。弥而大喊:“新年快乐啊,江夏老师。”我答她:“新年快乐,我爱你。”弥而也大喊:“我爱你啊,江夏。”那些时光,变得更加疯狂。我们的爱情,像在死亡边缘挣扎,随时等待着覆灭,又格外肆意妄为。
第二桩是,我们不能一起逛街,怕在商场里遇到熟人。连喜欢的话剧,也甚少前去,怕遇见熟人。遇见熟人,不可怕。怕的是,那些人去弥而的家人那里搬弄是非。于是,我们只能看看电影或者去别的城市看话剧、舞剧、演唱会。
我们总在深夜分离,彼此长视,好像将分离千年。每一次约会与分离,都变得意味深长。
弥而一笑,说:“委屈你了,江夏。”
我说:“不委屈。没有什么比我们还在一起更重要。”
弥而出差到别的城市,我就开车去那里,晚上就可以在一起。她去梳洗的时候,我就打开电脑写作,等她出来,我们就能相拥而眠。我会在午夜醒来,看着她的脸,干净又温柔的脸,是我心灵深处最后的期待。我亲吻她的额头与长发,这样的奢侈感弥足珍贵。
弥而的工作结束,我们就到陌生的大街小巷,拖手闲逛,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也不在意未来的时光。我给她拍了无数的照片,留下她美丽的身影。我们也拥有了可贵的合照。弥而翻给我看。我看完抬头的瞬间,总能看见她的温柔的眼神。我便去亲吻她柔软的
嘴唇。
弥而问:“我们在一起几年了?”
我说:“第三年了。”
弥而笑,说:“你是我
恋爱时间最长的一个了。”
我说:“是不是想要一辈子?”
弥而点头。
我笑,看着她,说:“最可贵的是,我们遇见了彼此。”
弥而说:“可是……我们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们一直在等待,等待老人们自然老去,才拥有属于自我的权利吗?乖女孩,就是要这样被压抑吗?我们这些传统家庭里长大的女孩,永远有一根脐带接连着原生家庭。无论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它的束缚与牵绊。且每一次挣扎,都是彼此的阵痛(言情小说网:www.➏➒➏➒xs.cc)。
有一次,弥而出差南京,我也开车前往,在秦淮河畔定了酒店,再去紫金大戏院去接她,却在戏院外看到了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穿着时尚得体,手捧鲜花,站在弥而的面前。他们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我甚至看到弥而极不耐烦地挥手。可是,他们站一起,真的是极其般配。在世人的眼里,他们才是最好的一对。如果是以前,我会走上前,带走我的弥而。可是,在那一刻,我却觉得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一个连我都认可的男人能真心实意地爱着弥而,对于弥而来说,对于必须活在世俗里的弥而来说,是一种万幸。
我退了几步,到角落里,抽了一支烟。
弥而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他终于松手,弥而走下了台阶。弥而还是那么优雅动人,每一步都走得顾盼生辉,令人心动。我轻轻叫了她一声,她看见我一笑,和刚才冷漠生气的样子判若两人。我牵弥而的手,和她走进陌生的人流。
弥而问:“你看到了?”
我点点头。
她说:“你是不是有了坏想法?”
我摇摇头。
弥而却说:“不如我们找一个形婚吧?”
我有想过这个,但是——我不想把事情变得复杂化。我不同意。我将我所知道的问题告诉她,比如这个男人其实是双的,或者品行不端,或者另有所图……弥而握住我的手,说:“总要试试,才知道行不行。”
我还是不同意。我宁愿就这样简单地交往着。我做她生活里的隐形人,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出现与存在,好过复杂的谎言。一个谎言就像一个陷阱,掉下去可能爬不上来,也可能摔得粉身碎骨。我坚决不同意。
直到有一天,弥而告诉我,她找到了一个极其安全的人——她学生时代的男舞伴。他们的结合,不会有人质疑。他的人品也觉得信得过。
我们于是约在6月见面,就在北京,我们俩和他们俩。异地的好处,就在于不会引起家人的怀疑。男舞伴这个身份的好处,更让人信服,尤其是他们的
父母。关于礼金、婚礼等一切细节,他们跟父母说定自己做主。至于孩子,会生一个,假装是他的。事实上呢,卵子是我的,弥而来代孕。这样的技术,我们必须去国外做。那就意味着要一大笔钱,是超级一大笔。
提到钱,我只犹疑了片刻。弥而就说:“咱们先把婚结了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我同意。大家都同意。他们开始着手假装谈
恋爱的事情时,我接到了澜老板的邀约。我必须去,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