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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幅样子,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想把事情挑明,与其这样过日子,还不如把一切都摆明了好。但是我不敢,我怕。或者说我还有那么一点儿侥幸的心理。或许妻子真的不知道我和张师傅之间的事情呢,她所知道的,只是其它一些绯闻什么的!
妻子见我没有动,冷笑了一下,说:“知道有句古话怎么说的吗?‘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听她这么一说,我转身走向了书房。她现在这个样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来到书房,我想给张师傅打个电话。但是我怕妻子偷听,而且说到偷听,我甚至开始怀疑整个家里是不是都被她安装了窃听器。我不敢有什么大的动静,我发现我现在也开始变得神经质起来。这一切的一切,是应该怪妻子,还是应该怪那个车祸,或者,应该怪我呢?我不知道了!
日子就这样勉勉强强地过着,妻子的事情,我也不敢和张师傅说太多。妻子那晚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话让我很是揪心。她到底想干什么呢?是想报复我吗?她想通过什么手段报复我呢?我现在觉得家已经不是家了,我也突然感觉到来自父母和亲戚朋友的压力了。妻子这么对我,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甚至想过,最坏的打算,就是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她给杀害了!
那晚,我又做梦了,梦见妻子拿着长刀在追赶我。此时的她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袁晴了,而是一个怨妇。她好像觉得我一定要死一样,追着我不放。尽管前面有很多路可以逃走,但我却怎么都跑不远。妻子就像一个影子一样在我身后追着我,我怎么甩都甩不掉。我甚至都求她放过我,但她却不言不语,依旧我行我素。
眼前,一个光亮晃了我的眼睛,我一看,是一辆车停在了前方。是张师傅来救我了吗?我看着,觉得自己心中顿时开朗了。但是我越跑近,发现情况越不对劲儿。这不是张师傅的车啊,这是……这是那天撞我们的车啊!而车里的司机,竟然是张师傅!怎么会是张师傅呢?难道张师傅想撞死我的妻子?
“我砍死你们!”妻子大叫着向我跑来。
“别!你冷静些!”我大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无疑,妻子已经醒了。但是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平静地躺在一边看着我。此时她的神情远要比梦中更可怕。我喘了几口粗气,问她:“怎么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每天晚上都大喊大叫,即使是正常人,总是被你这么影响着,也会不正常的!”妻子说完,转身过去。
我想,我应该是时候搬到小屋子里去住了。再这么和她一起住下去,我的性命不保啊!
这个梦对我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之后,我就一直发现自己对张师傅心有余悸了。难道这个梦在暗示着我什么?我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张师傅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细细分析,我又觉得很多事情真的有些太巧了。那天我给张师傅打完电话之后,才去找的老洪。肇事司机时间掌握得那么好,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的,怎么会这么巧?
我仔细看了看张师傅,觉得我真的是得病了。张师傅对我这么好,怎么会干出这种龌龊事儿来呢?何况这件事儿本身就是违法的,张师傅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动机又是什么呢?总不能因为想和我在一起而铲除我们之间的一切障碍吧?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真的是犯糊涂了。想铲除我和张师傅之间的一切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怎么会是张师傅呢?我发现我现在也开始变得神经质起来,要是再这么下去,肯定要出事的!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
晚上下班,我约了老洪一起吃饭。老洪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还特意动了动自己的手臂。
我问老洪:“这件事儿真的是对不起啊,都怨我。”
老洪嘿嘿笑着,说:“怎么能怨你呢?你不怨我就不错了!要不是我非要走什么小道,也不能出这样的事情。”
“老洪,我有一件事儿一直想问你呢!”我对老洪说道。
老洪先是看了看我,然后点了点头,说:“有什么事儿就问呗,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摇了摇头,对老洪说:“或许这件事儿也就只能你帮我吧,我就是想知道,那天发生车祸的整个经过。包括你从家里出来,一直到发生车祸为止。”
老洪放下手里的东西,直勾勾看着我,愣了一会儿,说:“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我说:“没有线索,所以我才要再来找你问一下。你是不知道,现在我们家里的人,都快被这个车祸给毁了!”
“这个……我明白,丧子之痛嘛,我是理解的!”老洪对我说着。
“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这个车祸现在给我们带来的后遗症,已经超出车祸的本身了。”我对老洪说着。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难不成弟妹的伤又严重了?”老洪满是惊讶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详细的以后再和你说吧,你就先把那天发生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我听就行了。”
老洪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那天是这样,我接到了你给我的电话,说是弟妹要生了,现在正在小区的门口,打车打不到,其他人去接还堵车,然后想我直接开车去送她去最近的医院。”
老洪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示意老洪继续说下去。
“然后我接了你的电话,就下楼去停车场取车。来来回回不到十分钟吧。取完车之后,我直接把车开到了小区的门口,那时,弟妹和叔叔阿姨都在那里等着呢!我见了之后,带上弟妹和阿姨就上了车,弟妹和阿姨坐在了车子的后面,叔叔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老洪说道这里,喝了口饮料,然后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路上是比较堵,没走多远我就发现前面堵车堵得很厉害,于是我就挑了一个近路走。那个路没有红绿灯,而且还要穿过一个小区才行。因为堵车嘛,所以我就按照这条路走的。结果,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被一辆车撞到了。”
“等等等等!你这段说得比较笼统啊,能不能说得再仔细一些?”我问老洪。
“这还不够仔细啊,说实话,我能记起来的也就这么多了。我就记得看前面有堵车,所以挑了个头,拐了个弯而,进了一个小区。出了小区之后,我钻进了了一个胡同,正在那儿慢慢开着车的时候,突然就来了这么一个事儿。”老洪一边回忆着一边对我说。
“你当时车速多少啊?”我问老洪。
“过这样的胡同,车速肯定特别低啊,我记得还没到60呢!”老洪对我说。
我想了想,按照车子受损的情况,那辆车是直接撞到的老洪的车的后尾。如此一来,这辆车是有可能提前在那里埋伏好的。关键是,那辆车怎么可能知道老洪事先要走这一条路呢?
“老洪,你选这条路的时候,别人知道吗?”我问老洪。
老洪眨了眨眼睛看我,然后笑了下,说:“我说你脑子糊涂了吧,我选的路,别人怎么能知道呢?”
“那路上有没有谁跟踪你呢?”我又问老洪。
“跟踪?这个我可不知道,当时我和很着急你知道吧,你老婆要生了,我也不是在那儿慢慢悠悠地开着!”老洪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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