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开始为自己说过的话而后悔着。张师傅,也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显然也是被我的话给吓到了吧。就这样,我们两个都安静地坐在车里。
良久,还是张师傅打破了车里的安静。他对我说:“咱们中午要去哪里吃饭?”
“嗯……有点早啊,还没想好!叔,今早看你吃饭,觉得你特别能吃,我以前请你吃饭,是不是你都没吃饱过?”我问张师傅。
“呵呵,也不是,就是觉得今早吃的饭菜特别可口。”张师傅笑着说。
“叔!”我叫了张师傅一声。
“嗯?”张师傅应了一声。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咋啦?”张师傅见我没说话,又问了我一句。
“没……没什么!”我有些慌张地答着。
“呵呵,没啥的,要是有啥想和叔说的,你就和叔说,叔听着呢!”张师傅对我说。
“没……真没什么!我就是想……咱们中午吃一点儿好的吧!”我说。
“行了,咱们还是聊些别的吧,这一天天的,除了吃,没别的事儿了。”张师傅说道。
我看了看张师傅,他仍旧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开着车。
“想说点啥?”我问张师傅。
“说说你,说说咱们这次取货的事儿。咱们不是要建电影院吗,和叔随便说说这些。”张师傅对我说。
“其实吧,这次都不用去取货。我原计划是人家把货运到北京,然后直接去机场取货就行了。但是吧,公司新来个领导,他这个人是从国外回来的,所以想什么就是什么,他非要从美国航运设备到上海,从上海再运到北京。”我说。
“噢,真是够麻烦了。他的这批货质量好?”张师傅问我。
“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吧,他说他在美国的时候对这种事情有经验,所以我就听他的了。”我说。
“依我看,他这也算是一种经营方式吧,从国外往回弄货,要么就是这货的质量纯正,要么就是他有别的商业用意。我觉得他这个货源正,所以货的质量应该也不错。”张师傅说。
“您觉得有这个必要吗?”我问张师傅。
“这个咱们无从得知,他是领导,所以你听他的就对了!”张师傅对我说。
“我就是怕他做的这些都是徒劳!”我抱怨着。
“呵呵,尽量不要去管领导的决定,要是他还没决定,你就把你的想法说给他,什么都不要隐瞒。但要是他已经做了决定,那你就去执行就好了。就想咱们这趟运货,只负责把货运到就成功了,其他的事情,听领导的。”张师傅说。
“呵呵,你说的也对!”我夸着张师傅。
“呵呵,没啥,我就是这样想,然后就这样说了!”张师傅表情还是略有些得意的。
接着,我们还聊了很多,也不记得聊些什么了。国家的事情,北京城里的事情,我在大学时候的事情等等。一直到中午,我们才停了下来。
“叔,咱们找个地方吃午饭吧。”我对张师傅说。
“行啊,咱们随便找个饭店,吃一点儿。”张师傅对我说。
“附近好像没有休息区!”我一边看着路边的情况一边对张师傅说。
“那咱们找个路口下高速!”张师傅对我说。
没一会儿,我们找了个饭店坐了下来。
吃完午饭,张师傅对我说:“我看这天气不怎么好,咱们买个好一点儿的保温壶,每次从饭店或者休息区出来的时候灌一些开水,要是遇见堵车什么的,咱们也能有热水喝!”
“嗯,行,我去问问老板这附近有没有超市!”说罢,我去问了饭店的老板。
我和张师傅买了两个容量不太大,但保温效果确实一流的保温壶。找了一个能接开水的地方接了两壶开水,随后,我们为了赶路,就上车了。
下午的路况比较差,越往南走,就发现这路况越差。总是感觉这路修的就是一个字——差!不但结构不好,质量也非常差。有些地方甚至还坑坑包包!
我们一路小颠簸,终于来到了休息区。我看了看表,笑了!这下好了,现在才六点!即使我们吃完晚饭,我们依然还有很长的时间用来“相互了解”!
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和张师傅开一个标间,如此一来,张师傅洗澡的样子我是无论如何都能欣赏到了。
其实我是一个很有欲望的人。在没认识张师傅之前,我觉得我能认识他,和他说句话就好了。后来认识了张师傅,和他说了话,我还想请他吃饭。吃了饭,我还想更多地了解他。现在呢,我竟然还想看他的身体!
我在张师傅停车的时候,先一路小跑来到了休息区的服务台。我问服务员:“有没有标间?”
“没有!”服务员头都没抬就对我说道。
“为啥?你这不是休息区吗?”我有些纳闷了,这么大个休息区,怎么会没有服务台!
“现在人多车多,咱们这边的休息区几乎都是满的。”他对我说道。
“那这么说,你们这里就不能住了?”我问服务员。
“能倒是能,还有床位可以住!”服务员对我说道。
“床位?啥意思?”我问她。
“就是一个屋子里很多床,而且都是上下床的那种,没有独立卫生间!”服务员对我说道。
“那……还有几个床位?”我问服务员。
“嗯……等一下……我看看……还有一间六人间没人住呢,你可以去那间住。”服务员给我查了一下,说道。
“我们是两个人!”我说。
“两个人啊,两个人也能住啊,现在这一间是空的,你们两个人住,要是晚上不来人,那就是一个没有独立卫生间的标间啊!”服务员说道。
“嗯,你给我开了吧,反正不管来不来人,我都要住!”我说。
“嗯,好的,先交每人100元的押金!”服务员对我说道。
我给了他200元钱。突然,我问她:“这个房间我们能不能把他包下来啊?”
“嗯?包下来?”服务员收钱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不是六人间吗,我付六个人的钱,能不能只让我们两个人住,其他人不许入住!”我说着。
“这个可不行,我们这里是休息区,就是为了给来回过往的司机行个方便的,不是说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服务员说道。
“噢,行,那就算了吧!”我说着,拿着服务员的钥匙来到大厅的门口,等着去停车的张师傅。
过了好一会儿,张师傅才来。
“叔,你咋停车这么长时间呢?”我问张师傅。
“车太多了,找个停车位太不容易了!而且咱们这车还太大,能找个大停车位更不容易。”张师傅说着。
“叔,今晚……咱们又没有标间了!”我说着,有些沮丧。
“嗯,没有标间?没事儿,有床位就行了,床位也没有?”张师傅问我。
“床位有的,但是是六人间,而且……没有独立卫生间!”我说。
“呵呵,将就一晚吧,明天晚上,咱们就能在上海住了,这一晚忍了!”张师傅笑着对我说。
其实这样也好,毕竟我们晚上是在一个屋子里睡。能有这样的机会也不容易,虽说没能一步登天,但这样间接式的接触又未尝不是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