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叔回到我屋。
老叔啥话也不说,熊瞎子似的里外忙。他爬到炕上,铺开被窝,又拿起盆子去擓水。接着就洗脸,洗脚。
我不动地儿,就坐那看;也不理他,我故意气他。
老叔换了盆水,看我。
我明白他啥意思,他是让我洗。我还故意不挪窝。
老叔拉着长声,说:“洗吧——。”
我一扭身子说:“少管我。”
“洗吧,小祖宗。”老叔小声说。
“你给我洗。”我把脚伸给老叔。
老叔瞅一眼外面说:“臭小子,想难为死我呀?”
“不洗,拉倒。”我又一扭身。
老叔狠指了我一下说:“换别人,我不一巴掌拍死他才怪的。”
“你拍,你拍啊。”我气老叔。
老叔拿湿拿毛巾给我擦着脸,说:“别动。”
我老老实实地没动。
老叔也不说话,他蹲地上解开我的鞋带,脱掉我的鞋和袜子,挽上我的裤腿子,抓着我脚,按在水盆里。
我不知咋的了,心挺酸,又想哭。我说:“老叔,我自个儿洗吧。”
老叔打我脚面子一下,说:▂言情小说网▂ⓜ.₆⁹₆⁹ⓧⓢ.ⓒⓒ▂“老实。”他给我擦干脚,也不看我,端起盆子去外面倒脏水。等他插上门进了屋,我还是坐那没动。老叔还是不瞅我,他自个儿脱了个一丝不挂,滋溜钻进了我的被窝。
我还是不动,也不瞅老叔。
“咋的。”老叔说:“不睡了?”
这回我瞅了瞅老叔,一转身,把两脚丫子往老叔光脊梁上一踹,耍赖地说:“你给我脱。”
老叔翻身坐起来,照我两脚丫子“噼啦叭啦”搧了两下子。他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脱了个溜光;接着,他“呼”地一抱,就把我搂进了被窝;也顺手关了灯。
贴着老叔的热身子,说啥我也再绷不住了,我在老叔的身上是连掐带捶,连蹬带踹;我呜呜地哭开了。也说不好是咋的了,心里是翻着个儿地难受,翻着个儿地委屈,翻着个儿地……
“打吧,打吧,老叔知道你不好受。”老叔不动,尽着我情,让我闹腾他。
他这一说,我难受得更厉害了。我狠抱住老叔,哭得像个大傻小子。我说:“老叔啊,呜呜……,人家寻死的心都有了,呜呜……”
老叔侧身紧抱着我,还是哄孩子似的拍着我的后背,嘴里一个劲儿地“噢噢……”
我哭着跟老叔说:“你是不是,想不要我了……”
老叔捧起我脸,说:“说啥呢?啊?”
我说:“那你咋老那么挤兑我呀?”
老叔又抱住我,说:“全儿啊,臭宝子,老叔啥时说过不要你的话了?你可千万别吓唬老叔啊……”
我不哭了,拱在老叔怀里说:“是你整天吓唬我。”
老叔生怕我跑了似地,紧搂着我说:“好全子,老叔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再咋的,你也不能说这话伤老叔的心啊,听见没?”
“这几天我啥都想了……”我把脸埋在老叔胸口上。
“全子啊,说良心话。”老叔搂着我,说:“你这事,谁摊上也得脱层皮啊。剜心啊。你说让老叔陪着你哭,你是越哭越难受;老叔是想,有啥好招能给你减轻点痛苦呢,老叔真想不出啥好招了,就想让你多干活;用干活把你小脑袋瓜子都占满,这样你就顾不上想那些痛苦的事,时间一长,也就好了。可谁曾想啊……”
“那你就给我脸子看?”我看着老叔的脸。
“不是。”老叔亲了我头一下,说:“我要是笑呵呵的,那也不好使啊。今天你跟我这么一激勺了,我心忽悠一下子,再加上你赵爷也给了我两撇子。你赵爷说我脑袋窜烟了,他说我要是真把你挤兑跑了,看谁给我焐被窝。你赵爷这么一说,我突然明白了,我做过了。”
我用手摸着老叔的嘴唇,说:“老叔,其实我心里乐意你支使我。你让我干啥,我觉着是你信得过我,是你没把我当外人,我心里美着呢。你真要是啥也不让我干,真就是吃喝供着我,那我心里倒不得劲儿了。老叔,你说我最怕啥?我就怕你给我小脸子。真的,我做错了啥,你直接说我,直接骂我、打我都行。我就怕你不理我、不瞅我。真的老叔,我这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全子啊。”老叔搂紧了我,在我的手上亲了一下,说:“这些天你知道老叔心里就好过吗?你说咱俩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见着你,心里就想揣了个小兔子似的活拉地乱蹦啊。可再咋的,老叔也不能小孩子似的不管不顾的啊。你摊上这事了,老叔再跟你那个,那不是乘人之危吗?那不仗义,俩人好要,得让俩人都高兴,都乐意才行。”
我用手指按住老叔的嘴说:“我乐意,我乐意你跟我那样……”
“老叔明白。”老叔抓着我的手,亲了一下,说:“老叔是想,假如是老叔摊上了这事,心里肯定也是难受得要死要活的,有谁在这时候,再强迫我,那我还不劁了他。做事得拿人心比自心。”
“那你总跟人家绷着脸,你就没想想人家心里好受吗?”我使劲拱老叔一下。
“老叔都认错了。”老叔亲我脸,说:“老叔这么大个人,洗脚水都给你端了,你就饶了老叔这一回吧。行不?”
“饶你行。”我撰住了老叔的大枪,说:“我就不饶它。”
“嘿嘿。”老叔笑了,他把我抱起来,压在了他的身上,说:“它也想你啊,没瞅它硬得一劲地撩你吗。”
我和老叔猛亲到一起,我俩亲得“啧啧”响。香,真香。老叔琢住了我的舌头。我也找老叔的舌头,先是舔,再琢,也许我劲使大了,老叔把舌头往回缩,我在老叔身上扭着,说:“要,要嘛。”老叔又乖乖地把大肥舌头给了我;哦,真好,我轻轻地唆啦着老叔的舌头,把老叔唆啦地直哆唆。
老叔抱着我,往上拖我。他让我光溜地骑在他胸口上,说:“老叔给裹裹。”
我骑着老叔,硬鸡鸡正挺向老叔的脸。
老叔含了一口我的硬鸡鸡,说:“插,用鸡巴插老叔嘴。好宝。”
我心的火苗子一窜,像灶堂里又舔了把柴。我抬起屁股,把硬鸡鸡对准老叔张开的大嘴,慢慢地一下,一下,再一下……
老叔双手扶着我的屁股,由着我一插一插的劲儿,帮我使劲……
我“哦”了两声,有点要射。
老叔推起我,他挪了挪身子,顺炕沿躺着,也把我骑在他身上的身子一转。我的后背冲着老叔的脸,我看见了眼前老叔的黑丛林和顶天立地的大枪。
老叔捧着我的屁股,让我把圈着的腿放开;他在让我往下趴。天啊,我的硬鸡鸡全插进老叔的嘴里,我的脸前也正对着老叔的大枪,那枪昂首挺胸威风凛凛,那股我熟悉的味儿又来了;我喜欢,我要,我要。我张开了嘴,嘴唇亲到了老叔大枪的大蘑菇头。我再张大嘴,再再张大嘴,老叔的大枪向上一拱,哦……,那滚烫的大枪、那肉乎的大枪、那我梦里总梦到的大枪,粗粗壮壮撒着欢儿地挺进了我的嘴里……
我的硬鸡鸡被老叔用嘴撸得一个劲地跳,我知道,我又放炮、又跑马、又射精了……
老叔把我放到抗上,他放着我,嘴没离开我的硬鸡鸡,一直裹着我窜出精水的鸡鸡不放。我好受,我想叫,心里痒痒得想喊。可我的嘴被老叔的大枪一下、一下、再一下地挺进着……
我叫不出,只有紧抱着老叔健壮的大屁股,尽老叔的情,好好地裹我的鸡,使劲地挺我的嘴……
老叔身上全是汗,他全身都在动。
我鸡鸡软了,从老叔嘴里滑了出来。
老叔也从我嘴里抽出大枪,他平躺开身子,大手猛撸着冲天而立的大肉枪,他在闷叫:“全子,救救叔吧……”
我翻身趴到老叔身上,脸对着老叔雄伟坚挺的大枪。我看那大枪在老叔的手里上下飞窜……
“哦……,宝贝儿,来了……啊……”老叔叫着,混身一挺……
我双手握住老叔活蹦乱跳的大枪,看老叔浓稠的精水在我脸前汹涌迸发……
后来的几天,老叔不支使我了,我反倒闲不住了。整得老叔直瞅我怪笑。赵爷也说:“你小子呀,就他妈的属毛驴子的。支使你吧,你叫唤;不管你吧,你自个儿倒他妈的来神儿了。”我也说不好我是咋的了,就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不干点啥就闹心;晚上搂着老叔,一宿恨不得放三次炮,白天还是撒欢儿干活。
年十二,老叔回了趟家,我没跟着。转天老叔回来,说玉良也来家了。我说:“那咋不叫他上这来。”
“我都没留住他。”老叔说:“这小子啊,昨天我到家不大功夫,他进的屋。吃了晚饭,又上珍珠泡了。到现在也再没见他人影。”
“有相好的姑娘了。”赵爷说:“要不,能这大劲头子?”
晚上,和老叔躺被窝里粘乎了一阵后。看老叔老半天没说话。我问老叔:“累了。”
老叔抱着我,拍拍我后脊梁,说:“玉良啊,一定是忙啥大事呢。”
“大事。”我说:“啥大事?”
“昨天他从我这拿走500元钱,我问他干啥用。他不让我问,说他做的都是有利于民族的。”老叔问我:“全子,你说,玉良不会拿钱去胡闹吧?”
我说:“他不是那种人。”
老叔说:“那他不会出啥事吧?”
我心里发毛,说:“老叔,你可别吓唬我。”
“算了。”老叔搂住我说:“睡觉。”
眼瞅进阳历3月了。老叔催我洗个澡,说学校那边要开学了,让我明天就过去。我挺高兴,总算能教书了。我问老叔,学校好不好?大不大?有电灯没?上课下课拉电铃不?老叔说“去了,你就知道了。”老叔让我收拾个行李跟他回家,说明天从家走。我收拾了行李,又和赵爷打了个招呼,就跟老叔家去了。到家,妞妞跟老叔嚷着也要上学。我抱起妞妞说:“再长两年,大哥哥就带你去上上学。”
老婶拿出了一件新棉袍,还有一双新皮鞋。老婶让我试试,说:“要教书去了,得体面点。”
我跟老婶说:“我这穿戴不是挺好吗?”
老婶笑了,说:“好,也得有换的啊。”
我跟老婶说:“老婶,我就想跟你要一件东西。”
老婶说:“说吧,要什么?”
“我和玉良照的照片。”我说:“我的那张,在林甸家里,没带出来。”
老婶说:“行啊。你拿去吧。”
那天晚上,我还是一个人在妞妞的屋里睡的。我是一会儿一醒,一会儿一醒;恨不得马上就天亮,马上就去学校给孩子们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