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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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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石程虎老早就听到赵查理咋咋呼呼的声音，就猫在门口偷听。谁知听着听着…门锁响了……
其实石程虎还是来的及跑到墙角，趴在麦秸堆里假装睡觉的。但听赵查理一个劲的“典狱长”长、“典狱长”短的叫着，突然玩心大起。那啥，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此处有坏笑）。
李健看到石程虎大大的笑脸，不由得眉毛一挑，心里嘀咕着这家伙想整啥玩意呢…
李川还真是被石程虎整的这出吓了一跳，心想这老家伙可真能玩——能玩的还在后面呢…
赵查理小四和猴子见典狱长进去了，也想跟上去，李川摆摆手，没让他们跟过来。
李川上下左右四处打量了一下：
牢房里还算干净，应该是当初下令大扫除的缘故。麦秸堆在墙角散发出清新的味道，还带有麦子晒了一年的阳光的芬芳。上午的金色阳光穿过栅栏窗，在平整的水泥地上投下一方亮影，灰尘在光柱里飘浮…
水泥地是“单间特有”，目的是防止犯人用挖地洞的方式越狱，另一个墙角有一个盖着盖子的木头桶，是用来便溺的，早晨刚倒过，也没啥特别冲的味道。
嗯，典狱长表示很满意。
“典狱长您坐。”
典狱长看着地上的麦秸堆，1秒，2秒…坐！
石程虎见李川真就坐在麦桔堆上，两眼放光的像金子一样。
赵查理：俺觉得自己的眼睛该治了…
“典狱长您喝…哦，对不起没有茶。”
典狱长：“…………”
“典狱长，俺叫石程虎，是个山匪。就打家劫舍的那种。”
典狱长（心里嘀咕）：“知道知道，你的档案还是俺签的字呢。而且山匪这种事就别挂嘴边了好不好！很光荣咩？”
石程虎揉了揉脸，说：“典狱长，你这第一次来，叔也没啥好招待的，惭愧，惭愧！”（叹息+垂首+惭愧……）
典狱长（心中呐喊）：“叔…叔？俺啥时候多了个山匪叔叔？镇长知道了会打死俺的好吗！”
赵查理：俺觉得俺下巴掉了，小四，帮俺捡下…
小四低头给赵叔捡下巴，猴子想进去阻止石程虎，天知道接下来石程虎还能整出啥幺蛾子。但是下一秒猴子就被一条毛茸茸的手臂拦了下来，刚想喊出的话也一下子咽了回去。猴子回头看见李叔玩味的笑，顿时咯噔一下，预感到好像会发生什么美妙的事…
自进门起，李川一直都在打量石程虎。
石程虎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虽说脸上有岁月铭刻的痕迹，却仍然掩饰不住一身的活力。石程虎穿着石赫色的麻布衣服，撸起袖子露出晒得黑黑的手臂，脸面相对倒是白净。这个“石叔”的身体没有“李叔”那么多毛，但是一口浓黑的口字胡绝不失山匪的霸气。小臂上有几道疤痕，看起来像利器所伤，由于年代过于久远，已经快要隐去，少了几分该有狰狞和棱角。
咋说哩，虽说石程虎满身遮不住的匪气，却咋看都不像一个杀人嗜血十恶不赦的山匪。反而给李川一种常年穿梭在山林子里的猎户的既视感。
石程虎给李川的感觉很亲切……
按说他这个年纪，看起来跟叔差不多大，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李川还真该叫石程虎一声“叔”。
典狱长：“叔，这几天过得咋样啊？”
门口的老李：……
说实话要不是川子一直盯着石程虎看，李健差点就以为是在叫自己。
身后的三人齐刷刷的看李牢头的眼色，李牢头摇摇头，示意他们继续看戏。
“该吃吃该睡睡呗！叔身体棒着呢！”石程虎大嗓门的答到，说着还伸了伸手臂，那神情，咋看都不像个快死的人。
李健心说你是真不知道你现在身陷囹圄再过几天就要被吊死了吗？跟俺抢侄子你很开心是不是？
这还真不能怪石程虎啊，人家又不知道典狱长是你侄子……
接下来石程虎跟李川他俩好像是对上眼了，李川这一声声“叔”，叫的李健直瞪眼，叫的石程虎的胡茬绽开了花…
赵查理：我想静静…
李健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走，猴子有点不放心李健一个人守着，想留下来。
李健说：“放心吧，叔在这儿没问题。”
李健感觉石程虎是想对川子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