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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惘川
夜了，夜空中钉着几颗暗暗的星。风吹啊吹，星星摇摇欲坠。
李川拉上窗帘时，刚好一只枯蝉被风吹落，“啪”地打在玻璃上。
“咋了川子？”梅朵儿放下脸盆，“咋发啥呆啊？”
灯光下梅朵儿的脸庞笼罩着轻柔的光影，离开战场上修的白皙的皮肤，在白炽灯下仿佛又变回小麦色。
梅朵儿起身，顺手将弯腰掉下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
李川呆呆地洗完脸，女子递来一条毛巾。
“孩子呢？退烧了吗？”李川擦干脸上的水问。
梅朵儿：“刚睡着，闹了一天了。想是回来的路上就受了风，一直咳咳咳的，喂了点药，眼看着好了。昨晚一蹬被子…”
“盖厚了”李川说，“今晚比昨晚冷，就不怕再蹬了。孩子病了也不早点告诉俺，也好回来帮你。”
李川还寻思：说好的今天晚上娘俩来看看，咋一直不到。回家才知道茴香病了，烧的厉害。
“咱叔不也是一回来就发烧，给他带的药吃了吗？咋样好些了吗？茴香今儿闹了一天要看她爷爷，发烧还忘不了她爷爷。”
“咱叔好多了，烧也退的差不离了。带去的药也没吃。”
梅朵儿：“明天，先让茴香在家背背风，我中午去看看咱叔。”
李川：“嗯，也好。这几天风大，小孩爱在外面疯，容易着凉。”
“我说你咋了？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也病了？”说着，女医生就要摸丈夫的额头。
“没烧，挺好……”梅朵儿弯腰端起盆倒进脸盆里，“洗脚吧。”
“请个人吧，啥活都你干，累。”
梅朵儿看着眼前的男人——成熟，正直，对人好，——呆呆地坐在凳子上洗脚，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说你是咋了？怎么这几天就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呢？”
“啊？有吗？一定是最近操心的太多了。嗯嗯！没错，就是这样。”川子两手拍了拍脸，瞪大了眼睛说。
梅朵儿被李川这副卖萌的神情逗笑了，川子无辜又可爱的样子，让梅朵儿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当初李川追求自己的时候。那一天，川子一个眼神，如惊雷捶击在自己的心口…
女人不止一次幸福的想：“梅朵儿啊梅朵儿，你咋就被这货娶到手了呢？漂了这么多年，然后义无反顾停在他的肩膀。消散烟罗几许，别了谢桥。”
李川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妻子的背影上，怅惘之色浮于脸上，又在梅朵儿回头的刹那消失无踪。
李川走到窗口，用手指将窗帘拨开一条缝隙。远远的，监房那边，一扇栅栏窗孤单的亮着，温暖的黄色灯光，温馨了整个夜色。
“你当时就没有一下子扑上去，把那女孩摁在身下。”李健呵呵笑着。
“胡说！俺像是这样的人吗？！”
李牢头凑近，仔细端详了一阵石山匪的脸。右看看左看看，把石程虎看得一愣一愣的。然后说：“嗯，像！真像！”
石山匪：…………
石程虎：“俺说老李，你歪着头想啥玩意呢？”
“没啥，就是在想那女孩见你光溜溜，湿漉漉，蛋蛋还滴着水站在她面前的表情……话说你真没扑上去吗？”
石山匪满脑子黑线：“没有…当时俺慌慌张张地跑去苇子里找衣服…还把脚划伤了…”
李健：…………
(某室友一直在放歌…写不下去了，吃饭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