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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酒宴属于流水宴,匆匆的那种,大家之间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凑巧必须坐下来而聚在一起了而已。
王福海喝了很多、很多。说实话他体格在男人中间可以用较弱来形容、很瘦,我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这么多年的业务习惯有关系,不过谁见到那么往自己嘴里灌白酒都能联想到他为什么会这么“苗条”。我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电梯里的女人,她整个负担着他的全部重量,她咬着嘴唇,我知道她在坚持,我想把这个“醉鬼”往自己这边稍微拉一下以来分担她承受的重量,但是并没有得到她的许可,或者可以说她就是愿意这么做。
从电梯到房间的床铺,我们像在地震中晃了很久。
“轻点儿、慢点儿、慢点儿。”浓艳的厚嘴唇很小心的咬着几个字,生怕力量因为呼吸全部喷出体外。
呕(……)王福海刚躺下,嘴里就开始往外冒着液体、固体、黏黏滑滑的混合体,味道马上弥漫了整个房间,胃里开始向上翻滚。
“没事,我先走了。”我说着就往门口走去,她连谢谢都没有说,好像我是空气根本不存在。
“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喝醉了就是糟践自己的身子了……”她很温柔的说着,脸上的表情也如此温柔,她拿着毛巾开始清理,那个味道她竟然连个眉头都没皱。
我站在电梯里很久我才发现,我忘记了按楼层键,我苦笑。脑子里全是浓艳的厚嘴唇、长筒皮靴、夸张的浓妆、她替他清理污物的从容、她掩盖在粉底下的温柔。
“怎么上去送个人那么慢?”张经理跺了跺脚说。
“等电梯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
“咱们三打车走吧,先把小熊送宾馆,咱俩再找地方喝点。”张经理看着刘军辉说。
“那刚才你就让丛元开等一会咱们一起走多好?”刘军辉说。
“他这马上就离开这个城市了,理解、理解吧,他相好的应该不少。”张经理笑着说。
我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发现王哥正在门口蹲守着,跟他说了好半天他才相信,张云涛在这个对于我们俩都是陌生感的城市有朋友。确认了好几次他终于放心的大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在房间看着肥皂剧,我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凌晨两点了。我到底要不要留门?感性和理性坚强的碰撞,拨通了熟悉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好久。
“喂?出什么事了?”那边突然紧张起来的声音。
我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我好困啊!”我有些撒娇的说。
“你睡吧,我给他打个电话说声。”
一种暖流就在电话撂下的时候环抱着我,幸福就像粒种子会在心里发芽,所有的都不是阻碍,时间、地点、原因都不是阻碍,你可能会为了凌晨所有人都睡下的时候,打电话给他只是为了个恶作剧,你听着他的紧张、不安的声音所有的阴霾、黯然都烟消云散。
早晨,走廊里的“回音歌手”把我从梦里唱醒了。
卫生间里透明的玻璃杯里的水泡上下跳跃着跟我打着招呼,白色的泡沫从嘴角翻滚而下,我朝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假死”的鬼脸大早晨的心情就这样挑逗着活跃起来。
知道他们昨天安排九点有事情,我把资料整理好就在椅子上坐着品茗学小资,我把房间大敞而开,为什么过往的人经过都愿意往房间里瞅一眼?是我太帅了!我在心里肯定着自己的小虚荣。
他们就这么勾肩搭背的进来,可能我在他们俩眼中还是个未成年,所以就没有什么避讳的。
张云涛把门关了,从里面拴上,门口应该也挂上了那个请勿打扰的牌子。
“咱们一会去见林平、林厂长。他是老本钢人,在镀锌工艺上算是大拿!今年咱们公司提前上二期。这个人翟总一直接触的,这次终于有了契机,林平退休了。咱们短时间在社会上招收员工还需要培训,所以这次带你来的目的就是提前接触一下,昨天晚上那个从元开就是宣传部的,要是没有他翟总和林平也不会认识,这个人的圈子很广,这个人你也要走近点,以后对你工作都有帮助。”
“哦。”
“丛元开这次是全家跟着迁过去,他有个儿子比你小几岁,应该是刚上高中。这个人就两个弱点:女人和孩子。剩下的维护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张经理说。
“哦,那这次他跟咱们一起走?什么时候走?”
“对,要个两三天吧,他们家里也有东西要顺便搬的吧。”张经理说。
“要不明天我去帮他搬家吧。”我想女人还是算了,还是直接跟他孩子拉拉关系吧。
“上道!”刘军辉拍了一下张云涛的大腿。
“那以后你就多帮帮他,他可是田玉年的徒弟。”张云涛眼里有种莫须有的神情。
就像古代两国谈判不斩来使的架势,林平坐在会议桌的位置让我马上想起翟总,但是他比翟总多了一些不可一世。旁边还有一个女秘书在认真的做着记录,会议室里包括我和张经理剩下的十几口都是他的人,我们沉默了有十分钟,但是那个女秘书还在奋笔疾书!我心里一直嘀咕呢,“大姐,你这写啥呢?”
我看着林平背靠椅子坐着的身材,我就特别想用食指上去戳一下,他身上的肉肯定会晃,我从他那三个下巴上就很肯定的判断出来,西服是特制的,即使这样我还是觉的做肥了,应该做成瘦身型的吧,毕竟从颜色上也应该搭配上黑色的吧,但是却选用了白色。脖子上那条“链子”咬上一口肯定挺来劲的。
他拇指和食指拈着一只钢笔就在眼前的那个桌子上点、点、点。这是个长期的习惯,因为他面前的桌子上从我这里看过去能看到光线漫反射显示出来的坑洞。
“我的人必须单独给准备宿舍楼,因为地理原因,我们这边的人生活习惯跟你们那边的人不一样。”他一说话满嘴的猪肚攮子味。
“这没问题,新宿舍楼在建中,你们去可以先在板房里住,肯定是独立的。”张经理一脸的讨好的笑容,我第一次见有点恶心。
张云涛向我瞟了一眼的时候,我醍醐灌顶,原来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当临时秘书,现在奋笔疾书的人换成了我,满屋子的人看到我勤奋的记录着的忙碌状,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一个个条款、要求、理由,什么异地分居、刚结婚、孩子要跟着一起去的,竟然还有问工业园里没有卖东西,避孕套的供应能不能解决。我突然很想笑,但是有了第一次开例会的前车之鉴,我想我还是憋住为好,我一只手就掐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因为这里的疼痛能让我忘记开心,对于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来,可能是掐的太过真诚,眼泪都掐出来了。
“他们那儿肯定条件不行,你看他秘书都哭了。”一个眼尖的人指着我说。
张经理惊讶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我。
“怎么了?”他问。
“我就是好感动,大家同是离乡背井的去外地打拼,我太能体会这种不容易。”一片鼓掌的声音,我娇红了脸环顾频频点头。
“其实公司里的条件挺好的,今年新的浴池也会建起来,还可以洗澡。”我适时的补充着,歉意的看了看张经理已经惊讶的无言以复的嘴巴。
我在自得自己的应变能力,可他更惊讶我是演技实力派,大家把生活环境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其他方面,但是张经理显然是有备而来,几乎满足了他们所有的要求。
我真不明白的是这样满足这么多是不是真的比重新招收一批没有经验的、需要重新培训的成本来的低?如果真是这样,我就能体会为什么找工作需要两年以上的工作经验。因为经验就是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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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起师兄们,得意忘形的出去,满脸悲伤的回来的面孔。
“我操!你他妈的不给我机会我上哪里去找两年工作经验?”这明显就是先有鸡还是有先有蛋的哲学问题。
最后!他们都明晃晃的在自己精心制作的简历扉页上敲上了一句话!“工作经验两年以上!”
这不是欺骗,是因为生活强迫我只能这么说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