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如果现在让我回答为什么大学时没有交往女孩子,可能我是同志占一半以上的原因。
当然,在那会,我身边还是有些平时交往的不错的女生,只是我们从未有过这些或是那些方面的联想,只是朋友。
“王力唯”孙芳突然从我的背后跳出来,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
“你迟到了。”
“哪有?”她低头看看时间,“才半个小时而己。”
“半小时?你以为我有多长时间可以和你在这里聊家常。说吧,找我什么事?”
孙芳是我的同省老乡,我见过她的父母亲,所以当时,我是她们眼中最合格的女婿人选。
我和孙芳之所以像这样要好,完全是因为在节假日时,她可以把我的力量和182的身高使用的淋漓尽致。再者,我是他安排在男生宿舍里最好的眼线。因为她清楚我的个性。
“那个,他最近怎么了?”
“谁?”我明知故问的看着她。
“别闹,我是认真的,他最近怎么了?我好几次看见他,他都不怎么理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事实上,我只负责发现他的身边有没有异性出现,如果有,我就以身诱敌,如果没有,我就冷眼旁观,至于他怎样对你,你当时可没有和我讲这些。”
孙芳喜欢我们宿舍对门的男生,他叫丁浩,广告系。因为都是篮球爱好者,所以我和他之间,自然要比其他人走的近些,也只是这样。
“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我站起身,从石桌上拿起我刚刚从果园里摘下来的葡萄。这是买给姜威的,若不是他一大早哭着求我帮他去买这些,我实在没有理由跑出去那么远。
“孙芳,务实些,喜欢就和他讲,要不然你想等他张嘴,可能你就没有机会了。”
“你别走啊。哎,你别走啊。”
“我还有事,改天再聊。”
很前以前,当她第一次找我谈起有关丁浩的事情时,我就很明确的告诉她说如果喜欢,就主动一点,不要等着男方会来追求你。当然我很清楚她的个性,只是当我们站在感情的面前时,往往会有一切事情是不重要的,他和她之前,是自尊?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和我们的。
推开宿舍的房间,姜威一个人躺在床上,看见我进来,眯着眼睛笑笑,然后抬起半边身子,“你对我真好。”
“美的你,要不是看在你感冒加发烧的份上,我才不想理你。”
&e(言情小说网:www.6969xs.cc)msp;他一直在看着我笑,有一种想要吃了我的错觉。
“慢慢吃,你要是再不好,就回家吧,反正你坐上车就到家了。”我把洗好的葡萄放在他的床边,然后脱了衣服,爬到上铺躺下。
“我不想回去。”
我有听错吗?他好像是在和我撒娇,当时的那个语调和表情让我有了这样的错觉。
“那您就继续烧着,我先睡了。”
他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想法,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聊着,直到最后,他爬到我的床上来坐下,想推也推不走他。
“我靠,你这么大,让我怎么躺啊?”
他笑眯眯的钻进我的棉被里,然后把身体紧帖在墙边,“这样呢,这样就好了。”
我没说话,怕是呼吸到他的空气,所以我把头转向外面趴着。
“说真的,王力唯,你平时都不去上课,怎么英语说的这么好?”
“别和我提英语,我不想谈。”
“那你会不会去参加演讲竞赛?如果是你,肯定能拿奖。”我打断他下的面的话,“我不想。”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
我曾经被誉为是语言天才,那会还是在中学。所以自然而然的,我在学英语时更要比别人更卖力。就这样,我的高成绩一直延续到高中时期,直到在我要准备报考外国语学院时,父亲勒令让我放弃这样的想法。在那个年代,我们是不敢违被父母的意愿的,所以我不得不转投了其他院校,这是我对现在的专业课,没有兴趣的原因。
“下周五一放假,你准备怎么过?”
“?”我没有想过五一假期,或者说对于假期,我是没有概念的,反正我眼下天天都有在放假。
“去我家吧?然后……”
“得了吧,别做你的大头梦了。”
姜威说我一直都是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和外界有所联系,除去球场上的我是阳光、快活的,其他的所有时间都很自闭。
我不知道,我和姜威能走这样近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能时不时的让我发表一些自己的建议,或是他有耐心听我讲一些我未对别人提起的心里话。
思来想去,我们能走在一起的原因。这,可能是最重要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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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哎呀,看不出来,头儿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呢?”丁凯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我的桌子上,随手翻了翻我的日记本。
那是一薄很厚,很旧的皮质日记,外面是枣红色的。
“什么事?”我用手指了指他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到那上面去,而不是坐在我的办公桌上。事实上我确实喜欢轻松办公的方式,必竟工作上的压力己经不小,如果环境再恶劣一些,那岂不是苦不堪言?所以我要求我的组员和部门同事喊我头儿,而不是什么经理、老总之类的头衔。即使是这样,我并没有想要他们可以像丁凯这样,我很不喜欢。
“杰西卡想你过去,他对今年年底的项目有些新的看法。”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忙自己的事吧。”
我在一家外资企业上班。
提到这里,我又有些不满的情绪。
其实他们口中的外资企业,完全是一种很让我头痛的政治问题。我们的老板是台湾人,因其早年在加拿大居住,后来领取了绿卡,再加上公司是在加拿大创办的,在前些年回国发展。除去这些,公司里没有一丁点国外的企业文化和员工。但是我们永远都自我标榜是世界顶级,我能说我不认同吗?如果员工不能认同企业的发展发向,那我的这个上层,又要叫我的老板情何以堪?
杰西卡是台湾人,被委派到内地做营运。所以有时候我会认为TONY陈比她更胜任这个位置。
她见我站在门外敲门,微笑着示意我进去。
“成都的案子是TONY谈的,不过他可能在三个月后回台北,接下来我准备让你接手,所以你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给我一份详细的预案。”
是玩笑吗?
我只是陪着成都的投资方用过餐,对其的了解成度也只是知道喜欢钓鱼台胜过茅台罢了。现在让我接手这个一无所知的案子,还要在最短的时间能提交预案?
“我手上还有个项目在运作,而且己经规划好了,正在做市场和公关,这个时候我不好离开啊。”
“这个我想好了,你可以让你们部门的JONE协助你,他会负责一些现场的问题,对于一些比较棘手的事情,你再指导他。”
JONE?那个台湾的小孩?28岁不到,眼高手低,总是喜欢玩些办公室政治的台大“博士生”?
我可以相信他在学术上有些我无法比拟的能力,但是在运作项目上,我不敢敬同。
“这样也好,那就暂时让JONE负责这方面吧。”
我从她面前的椅子上坐起来,拿走她办公桌上的一次资料,“下周三我回台北,一定要在这之前交给我,我也要和台湾那边开会讨论。”
我愣了一下,但转瞬又恢复正常。
“我会的。”
这是一个预警吗?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打拼了这么多年,从一个青涩的愣头小子,到现在的我。我总是要感谢一些曾经在我生活里存在过的人,所以友人说,我是一个喜欢怀旧的情种。
我很累,我想如果有他们中的一个在我身边,肯定会让我轻松许多。可如果是姜威在,我倒是不敢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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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姜威,你妈妈在楼下等你。”
“哦,就来,谢谢你了。”
同楼层的学生推开门,丢下这样一句话就走了。
姜威收拾好床铺之后,从柜子里拿了整整二袋脏衣服,也包括袜子和内衣裤。“真的不去我家吗?”
“不了,你快下去吧。”我躺在床上有意无意的翻看着体育杂志。
他欲言又止的离开,然后轻轻的带上房门,我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看了看。
他是我们宿舍最后一个离校的,其他同学都是在昨天就离开了。面对着空荡荡的寝室,我越乎的发现有些孤单。
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想着明天要做什么。
“我不回去了。”门被推开,姜威笑着站在我的床头。?
“你怎么回来了?你妈妈呢?”
“她自己开车回去了,我说我要和同学们去旅游,她就塞给我一些钱,我聪明吧?”他又是爬到我的床上,在我的脚的一侧坐着。
我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真没劲,我不回家来陪你,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要我有什么反应?”
他嘻笑着要躺在我身边,用力的挪了挪我的腿,给自己腾出一块空地儿,“比如说些感谢我的话。”
“我又没有要你留下来,为什么要感谢你?”
他没再说话,就是看着我的脸,这次我没有转移视线,也是看着他。
那不是一种很好的气氛,至少在当时不会这样认为。
“我发现你挺帅的。”他笑了。
“死,少和我扯这没用的。”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酷,说话啊,表情啊,还有性格里多些平常人的习惯和态度。”
“我?”
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这样的状态,可能是从高三时起?在那个不想有着记忆的时间里,我时常想像未来后的五年、十年,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说实在,我没有想到过会是现在的我。
日记的纸张有些折皱,字迹也是模糊的,而记忆却比字迹更加的不清楚。我完全忘记了接下来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我曾经努力的去回想过,只是最终以无效终结,下意识我会问自己,是自己真的忘记了?还是不想去记得。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便经常在一起,吃饭、散步、打球,只是更多的时候,都是他在小心的陪着我。
所以渐渐的,他也就知道家人、将来、英语……是我的地雷,是不可以被问起的。
那个学期的英语竞赛,我没能参加,不是不想去,是病了,很严重。
“麻婆豆腐、辣子鸡丁儿,都是你平时喜欢吃的。”姜威扶着我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
这里己经不是宿舍,是我自己在学校的教师家属楼里租用的私人宿舍。
“你先椅子上吧,我嗓子痛,吃不下去。”己经是一连七天了,发烧、感冒再加上扁桃体发炎,别说是吃饭,连吞口水都会痛。
“去医院吧,我陪你去。”我握着他的手,很用力,可是那样的力气像棉花一样,很难支撑我的身体。
“不用了,就让我这样躺会儿吧。”他扶着我躺下,然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要不,我回宿舍去把我的棉被抱过来,你看你又在哆嗦了。”
“不……”他打断我的话,“不用,不用,又是不用,医院你也不去,饭也吃不下,单是吃那几片药,你要病死吗?”他第一次和我吼,第一次没有听我的,“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他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跑出房间,带上门离开了。
当同学们得知我退出比赛时,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只是有几个人知道我是病的太严重,才放弃了比赛资格。左立新也来这里看过我,她没说什么,只是要我注意身体,快点好起来。
我记得在比赛前的初试和复试中,我是全校第二名的成绩,仅差第一名0.12分。我不知道是怎样评比的,所以很难知道这0.12分是在哪个环节丢下的比分。
听姜威讲,比赛当天我没有去,那个在复式第一名的女孩也没有去,最后是外文系的张瑞拿到了冠军。
我问姜威,那个女孩怎么没有去,他说他也不清楚,只是突然退出比赛,就离席了。
我很想见见她,想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姜威真的很快就回来,除了棉被,还带了好多卡带给我。
他一边帮我整理棉被,一边小心的用手测量我的体温。
“你把棉被给我拿来,你盖什么?”
他笑着在床头坐下,“我当然在这里守着你,你又忘记我是你的跟屁虫儿了?”
我也笑了。
唯一的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
夜里,姜威靠着我身边躺下,两层棉被他只盖了外面那一层,然后用手和脚把我紧紧的抱住。只是尽管如此,我仍然不停的哆嗦。
“你不用这样,我是从里往外冷,和温度无关。”姜威没说话,仍然紧紧的抱着我。他的头靠我的肩膀上,呼吸时,热气都流进了棉被里,暖呼呼的。
“生病也这么多事儿,小心我强迫你。”他很认真,我笑了。
“真不怕?”
我没说话,他又继续说道:“真的不怕吗?真的不怕我就开始了哦?”
他掀开最里面那层被子,挤了进来,然后又四处抓了抓,我想他是在看看看哪里露出了逢隙。
他的身体很烫,软软的。我没有说话,就这样被他抱着。只是当我要转身的时候,他急忙把腿收了回去,往后躲了躲,生怕我碰到他。
“怎么了?棉被都让你拉过去了。”
他的脸很红,哦了一声,又挪过来一点。
“你不会吧?”我的手在试探背下有没有湿,因为一直在流汗,不知道床单有没有湿透。可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下面,己经完全勃起了。
“你笑什么?你没勃起过啊?”他红着脸瞪了我一眼。
“呵呵。”我又笑了。
“还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又不是没有过。”他说着就把手伸到了我的下体上面,“我看看你的起来没?”
“我可没有你那么没出息。”我一边想躲开他,他一边伸过手来抓它。“和你说了,我……”
他坏笑的看着我,手下又用力的抓了抓。
那一刻,我很振惊。
他没有放开手,一直在抓着它。
那一夜,我们就是这样躺了好久,才渐渐睡去。
那时,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我可以清晰的记得,有人用手握着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