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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公司拿下牌照。我们拼尽全力的3个月,收购、重组、上线。注册资金1个亿的公司,市值飙升。连同我们这些员工,也身价高涨。H城的互联网新闻头条就是我们的消息,市政府派人来检查、支持、鼓励。国家政策,大力推进“互联网+”的概念。
康诚在H城的商界,一时风头无两,出现在新闻、报纸和网络版面。这是他最爱的扬眉吐气。何欢帮助联系了多加媒体,采访报道,扩大宣传力度。康诚的座右铭:“我一入商海,就奔上市而去。”
我看着视频新闻里的他,意气风发,不觉一笑。
一个人在哪里重创失去过,必然想在哪里重新加冕荣耀。可惜,世间没有时光机,永远回不去,唯有借壳满足缺失的虚荣。
湾湾,之于康诚也是。
湾湾,给自己染回了
黑色头发,拉直了,烫了大波浪,是熟女的成熟气质。这是湾湾按照她姐当年的模样给自己整的。她穿着长裙,背着金属链的名牌小包,挽着康诚,奔走在康城之外的众多地方。当人们的眼睛,在湾湾身上流连不止。康诚妒忌又满足地搂紧湾湾。
我跟在他们的身后,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在会场上秀着恩爱。
有人说:“他,是那么肆无忌惮。”
还有人说:“有什么呢?对成功男人来说,天下绝色不过是一点最普通又必然的修饰。”
是的。一个男人成功了,花边新闻便是
精彩人生的一点点缀而已。
回到酒店,我给唐打电话。
关于康诚,我只字不提。她也不问。
她只说:“你应该配一个钥匙给我。这样,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去住。”
我说:“都是秘密,怕你受刺激。”
她说:“和你在一起,本身就是最大的刺激。”
我沉默。
她说:“记得配一把钥匙。”
我没有说出口,床后的墙,突然传来撞击声,接着是女人的叫声,男人的喘息声。这是我第一次真实地听到湾湾的声音,和所有电脑里见到和听到的都不一样。
我说:“钥匙,早在你吧台的钱盒里留了一把。”
她欢快地在电话那端,抛来一个“mua”,就挂断了。
我给她留了一把钥匙,是因为湾湾已经撤了床头的监控。关于他们的关系,我已经掌握太多证据。但在他们的书房,按了一个针孔。
隔壁的撞击声再次传来,康诚喘息的声音,他的战斗力被我小觑。我不想再听下去,便穿上衣服,去看京城夜景。
这次出差,主要为借壳上市。看起来,谈得不错。价格超出预算,但胜在还有蒋航章。最关键的是得到央行审批。
酒店就在三里屯附近,有不少酒吧,适合谈事。但我不爱酒,所以找一家面店,当宵夜。吃着面,却看到对面酒吧里走出了康诚,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他们相聊甚欢,握手告别,然后坐进了那个男人的车子。
湾湾房里的男人是谁?
我给她发微信,她没有回。
我打车回到酒店,在大厅遇上康诚。
康诚说:“去干吗了?”
我说:“晚饭吃得拘谨,饿了。吃了碗面,康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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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说:“见了大人物,央行的。上次飞机上遇到的。”
我说:“看来,有天相助。”
康诚点头,说:“水到渠成。关键还是……”
他拨动三个手指,示意是钱。
电梯来了,他进去,我才进去。
他说:“北京不错,就是空气不太好。我在河北待过几年,受不了,所以,去了南方。”
我说:“还想回北方扬名立万吗?”
他一笑,说:“是时候,要会会老朋友。”
电梯门开,他走出去,径直走向他的房间,轻叩房门,然后进去。我也刷开自己的开,进门。我试图听到捉奸在床后的动
乱声,可是没有。
没有,说明是他的安排。
他带湾湾来,为的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康诚就去拜访高人了,临走前,嘱咐我照顾湾湾。
由此,我们可以正式交换彼此联系方式。
我和湾湾对坐,沉默地吃着早餐。
湾湾捋了一把头发,笑问:“好看吗?”
我说:“不像你。”
她说:“还是喜欢以前的我啊?”
我说:“习惯了以前的你。”
她说:“你不是喜欢唐这样的吗?我这样,你会不会偷偷多看我一眼?”
我说:“你们不一样。”
她说:“但是,
老头们喜欢啊。”
她终于说到重点。
我问:“昨晚那个,是谁?”
她说:“不告诉你!”
我说:“我有权利知道。”
她说:“什么权利?谁给你的权利?”
她生气了,把杯子搁在桌布上一震,牛奶漾了一滩。起身,走向楼道。
我疾步跟上,走在她身边,说:“我是你的合作者。我必须知道你的任何一个决定,因为……会功亏一篑。”
她沉默了,说:“是那个公司的色老头。睡一觉,抵1百万。”
我问:“康诚的意思?”
她说:“我坚持的。他还会给我100万。这可是我的小费,你不能侵占。”
我沉默,疾步离开。
那天下午,湾湾又打车走了,很迟才回到酒店。我听到他们一起回来,看了一下时间,是凌晨2点。我猜,湾湾又赚了另一个100万。
这就是康诚。
这就是湾湾。
我和他们,从根本上,其实一样。
回到H城,打开家门,看到了家里被人整理过了。地面干净,物品整齐,阳台上晒着的衣服,也收回来,叠好放进了衣柜。冰箱里,塞满了各种吃的。
是唐。
这个世界,唯有她会这么做。
我用她买的蔬菜
鸡蛋,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却流下了眼泪。
我知道我不再是那个最初的海葵。
我去1924’s看唐。
走进大门,就看到了何欢和贺马汀在眉来眼去。我朝唐看了一眼,她看见我先是惊喜,接着又凝神地朝我一笑。我就在何欢的对面坐下,叫贺马汀给我一杯咖啡。
何欢酸不溜秋地问:“哎哟,跟着康总上京城长见识去了呢。皇城根下的姑娘们,有我们江南的水嫩吗?”
我笑,说:“你怎么整的跟个老鸨似的。”
何欢瞪了我一眼,骂道:“切。”
我说:“是三个人去的。还有一个姑娘,没有让你订机票。你应该懂的。”
何欢掩
嘴,说:“妈的,幸好我有马汀。”
贺马汀来了,放下咖啡又转身去忙。何欢就轻轻地掐了一下他富有弹性的屁股。我忍不住笑,打趣:“别陷得太深。玩玩就得了。”
何欢端起酒,朝Lisa一敬喝下,又朝我看着,说:“玩着,玩着,就真了。女人嘛……”
她朝贺马汀又看了一眼,那眼神比起看康诚要火辣许多。她当然是喜欢贺马汀的。贺马汀长得帅,活儿好,最主要是忠诚且贴心。何欢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所以,她一定得陷下去,至少身体得陷下去。如果当真,更好。
我喝咖啡,说:“我不喜欢认真的女人。”
何欢朝我努
嘴,示意唐。她突然凑近了,压低声音,问:“她,怎么样?你是这儿的常客,不会只是喝杯咖啡而已吧。”
我瞥了唐一眼,说:“我不喜欢好女人。”
何欢不屑,说:“坏女人通常最后都嫁给老实男人。渣男通常最后都娶一个好女人。”
我笑,说:“可惜,我既不是渣男,也不是坏女人。”
我起身,说:“当然,你如果要看一下,我的撩妹技能,我可以表演给你看。”
何欢一脸期待,这个危险的游戏。我走到唐身边,她甜美地朝我一笑。
我轻声说:“想我了,是吧?”
她害羞地点头。
我说:“你能陪我去一下卫生间吗?”
她看着我,继续害羞地点头。
随后,我就去了卫生间,唐跟在身后。我们又来到装有绿色门板的厕格。我抚摸她的长发,垂首去吻,吻她的额头、眉眼、鼻尖、嘴唇与下巴。她享受地发出低低的沉吟。
我说:“谢谢你。”
她诱惑地问:“怎么谢?”
我说:“留你宿夜。”
她一笑,说:“你不怕康诚?”
我笑,说:“为了你,我愿意。”
这算是我说过特别动听的情话,撩得她急不可耐。她,是简单的女人。我喜欢她的简单,简单的笑容,简单的心,简单的情欲。我拉起她的手,在手背轻轻一吻,转身离去,在门口撞上何欢。
我从何欢身边擦肩而过,回到位置上继续喝咖啡。贺马汀过来,给我续杯。
我对贺马汀说:“好好对何欢姐。必要的时候,要懂得说你爱她。”
贺马汀点头,离开。
我看着何欢摇摆着身子和唐一起出来。我觉得自己对爱太苛刻了。我教贺马汀学会说“爱”,却还没有教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