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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还在西安念大学那会,大二那年的冬天,周末我到外面去看电影,路过区广场的时候,见到广场上有几个人,冒着零星小雨,开着广场大喇叭在那宣传什么东西,隔得有点远,而且他们似乎放的声音不大,我听不见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
好奇心使然的我抹了抹手腕上满是水雾手表玻璃,时间尚早,不如过去看看再走,反正也费不了什么时间。
谁料,我还没来得及走过去,那里其中的一个人便朝着我走了过来,手里似乎拿着宣传单之类的东西。
是个年纪差不多四十岁上下的大叔,身材微微有些发福,戴着副黑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裸露在中年人风味的特色灰西装外套袖子外头的手指关节白里隐隐透着青色,同他刮得铁青铁青的下巴一样,看起来很是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我猜测他很可能有洁癖,而且还挺严重。
“同学,有空可以看一看。”他温温的笑着,给我递过来一张传单。
我随手接了过来,翻过去看了看,问,“你们是基督教的?”
“嗯。”大叔点了点头。
“这附近有教堂吗?”我又问。
“很遗憾没有。”他摇了摇头,脸上确实带着些许惋惜,“不过我们每周六下午会举行一次聚会,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过来看看,上面有地址。”
“祝“言情村www.yqc.info”你平安。”
说罢,他给我比了个阿门,然后便走了。
我随手翻了翻他递给我的那张印刷简单的传单,背后果然印有一串地址,然后随手塞进了口袋里。
我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大庭广众之下宣传宗教信仰算不算违法,只是从那时候起,每个有事没事的周六,我都会去找他,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似乎并未猜到我会过来,只是他还认得我,和我微笑着打招呼,同我说些温和的话,这倒是让我觉得有些惊奇。
大叔姓姜,全名叫姜国安,我叫他安叔,安叔似乎永远是那样眉眼温和的笑,两只深棕色的眼睛微微眯着,却不小,而且他对我挺好的,不管多忙,总是给我抽时间讲圣经里的故事,尽管我对那个真的不是很感兴趣。
安叔以前结过一次婚,只不过后来给离了,据那些一起参加聚会的基督教的教徒说,他的妻子无法理解他的信仰,还有他那严重得近乎有些病态的洁癖,于是乎安叔觉得这段婚姻没有保持下去的必要了,便结束了这段婚姻。
我曾经问安叔,问他为什么不考虑再婚,他说他不想再浪费余下的生命了,他想把余下的生命留给他的主。
我笑着,调侃他原来是个奴。安叔不懂,然后我便顺便给他科普了什么是主,什么是奴,他听得大喊荒唐,然后又给我讲解了圣经中关于众生平等的一些句子。
我嗤笑着告诉他,那不过是所谓的神明所构建出来的,充满了虚伪与欺骗的乌托邦,现世里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平等的,无论是出身、相貌、才华、亦或者是天赋等等。
我告诉他,他的主骗了他,他不信,仍旧是温和的笑着,不愠不怒,眉眼平和得很,说我还年轻,对于圣经的理解还不够准确。
他似乎总是这样,眉眼温和得像一湾和风微渡的春水,只有粼粼熠熠的波纹,永远不会有波澜,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冷淡,相反,似乎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觉得安叔是个好人,他有文化、有涵养、脾性温和、宽容大度。
抛去他的信仰而言,我很喜欢他,喜欢他的生活态度,喜欢他的不急不躁,却又远不像一潭死水。
安叔没有孩子,所以后来相处下来,每每他看我的时候,我总觉得,那双眼的神韵,好像父亲一般,当然,讲道理,我父亲确实比不上安叔,除了生下我这个壮举,他再没有任何地方能够比得上安叔,无论学识、相貌、举止、言谈。
一天周六下午,聚会散了去,人冷冷清清的都走了,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那时候我在帮安叔收拾着书本, 冷不丁的,我问他,安叔,你对于同性恋是怎么看待的?
他似乎愣了愣,然后说,那是恶,是人类该消灭的恶。
他告诉我,他的主在圣经里面说。
——人若与男人媾合,像与女人一样,他们二人行了可憎的事,总要把他们治死,罪要归到他们身上。
我便又问他,那你的主刚才所说的众生平等又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你的主告诉你的平等?
无端端给别人安上莫须有的死罪,将爱情冠上罪恶的名义,然后杀死两个彼此相爱的人,这叫泯灭人性,不叫众生平等。
众生平等的定义,从不是杀死两个无辜的人。
他摆了摆手,一脸严肃的告诉我,这不是无端端,同性恋本身是罪恶,是该被治死的。
我嗤笑着,随手抓过他放在一旁的圣经,然后突然用力推了推他,他没防备,一下跌坐在地上,我没等他爬起来,就扑了上去,将那本圣经垫在他的后脑勺下面,双手扣着他的手,然后径直吻了上去。
他有些懵,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的都是充满了欲望的我。
我撕烂了他身上纯白色衬衫胸前的扣子,贪婪地舔舐着他的脖子和白皙的胸膛,他从惊恐中反应了过来,瞬间推开我,然后手忙脚乱的提起被我扒开的裤子。
我戏谑的看着他,怎么办?安叔,我应该被治死罪吗?你刚才可是被一个满身罪恶的同性恋给玷污了,他还在你的嘴里留了口水,哦,我没记错你应该还咽下去了,你该怎么办?
他呆呆的看着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被我咬得泛红的嘴唇,眼神呆滞着,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从不喜欢亵渎别人的信仰,可我也讨厌别人的信仰亵渎我。
安叔,你的信仰,当真是廉价,一点一点的拆烂你的生活。
我丢给他这句话,然后离开了他的家,那是我最后一次在那个地方见到安叔,当然,他并不是自杀了,直到如今他都活得好好的,基督教的聚会仍旧每周都在开着,只是我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