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自古被情苦,良宵苦短,最怕辜负,总恨难留住。
《回家》摄制组的队伍,坐了差不多一昼夜的火车,到达了大连火车站。
全体人员将在大连停留两天,之后前往龙河古镇。电影《回家》的后半部分,会有几个场景要在旅顺拍摄,制片已经通知大家稍事休息后将赶去旅顺先看一看。为后面的拍摄做一点心理准备。
出了火车站后,宗导给制片厂通了电话,告知剧组已经抵达大连。摄影师沈自雄的一应设备,由摄影助理亲自料理携带。场记和灯光师都成了摄影助理的帮手。韩成印帮了服装师的大忙,他和服装助理一起,协助服装师把一箱重要的服饰抬出了出站通道。拍摄工作车要在明天才可能抵达大连,更多的设备将由拍摄工作车运过来。制片已经忙着找车去了,因为眼前的这些道具和小型设备,需要另租一辆车装运。所有人员,要等到明日拍摄工作车到达后,稍事休整,之后一起赶赴龙河古镇。
宗治扬给大连电影公司和大连文化局都已经打过了电话,下午,就会直接会面了。文化局将派出一名干部,陪同摄制组去往龙河镇。
大连,这竟然是郑思远从未来过的地方。当年,这里曾是自己的妈妈读书的地方,也是徐正爷爷大半生在这工作的地方。
郑思远脖子上挂着妈妈给的相机,出了车站,找到沈自雄的身影,赶紧跑到干爹的身边,脸上带着不知疲倦的毫不严肃的表情。
郑思远:“摄影师,您老人家来过大连吗?”
沈自雄在郑思远的后背打了他一下,停下了脚步,半带责备的眼神看着郑思远。
沈自雄:“你刚才叫我什么?大家都已经知道我是你干爹,你不用故作斯文啦。不管工作还是休息时间,叫我干爹就行了。你呀,就是事儿多。在车上有没有睡好?”
郑思远:“你看我这不精神抖擞的吗?这一路火车坐得挺舒服的。因为干爹在我身边嘛。”
沈自雄不由半嗔半怜的微笑了一下,举手整理了一下郑思远的发型。
沈自雄:“看你这头发乱成什么样了,一会儿吃过饭,我带你去浴池好好洗洗。”
郑思远:“真的干爹?那可太棒了,我现在最渴望的就是泡在热水里舒展一下。”
沈自雄眼镜后面细长的双目内敛而深沉的看了一眼干儿子,身上不由得涌上了一阵疲倦。坐了这么远的火车,此刻才觉得真的有些累了。沈自雄也很想马上吃点东西、找个干净的浴池放松一下。
虽然随身的设备带的不算很多,但都是一些怕碰怕摔的东西,大家都顾不得找地方休息,把箱包归拢在一处,等着制片租的车赶紧过来。
没有多久,却有一辆小面包车在大家面前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很客气的询问是不是宗导演在这。原来竟是电影公司的人已经到了。
宗导上前和来人握手寒暄过,来人告诉宗导文化局那边已经去渤海酒店安排了住处,但是就餐可能还会晚一点,所以最好是大家先在外面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开车来的司机主动提出在这边替大家先照看行李,让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带着大家去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国营饭店先去吃饭。
那家国营饭店距离火车站其实只有二百米远。门面虽然不算豪华,但古朴雅致,很整洁,很干净。一众人等总算坐下来舒缓了一下疲劳的神经和腿脚,喝上了茶水。
辽南地区的菜谱,与关内完全不同。徐正老先生就成了大家点菜的向导。宗导自作主张,这顿洗尘宴可以随便点。
电影公司派来的接待员跟宗导打过招呼,忙着回到车站那边去接应制片人。
这边郑思远和徐正一起给大家推荐了生腌螃蟹和汤炖胖头鱼。郑思远还专门给宗导和沈自雄点了一道炝青虾。韩成印却是对辽宁这边的菜品毫不陌生,点了蚬肉炒叉子和公鸡炖土豆。此刻就餐的人寥寥无几,点过的菜很快就上来了。
两桌子的人早都饿了,宗导举起一杯啤酒,敬了大家一下,又特意敬了徐正一下,一口下去喝了半杯。众人举箸齐上,胃口大开,也顾不得等制片人了。
沈自雄要了一杯白酒,他需要一杯白酒冲刷一下在他心底已经躁动了几天的特殊情绪。尤其此刻,他眼镜后面的细目轻觑了一眼郑思远的时候,他就更是需要这杯白酒暂时为他平定一下矛盾不安的心情。因为他还在纠结吃完这顿饭后,是不是真的要和干儿子一起去找一个洗浴的地方。他的心里不知不觉间生出了一缕怯惧,甚至是自责和焦虑。也许还参杂着痛苦。因为他感到有些后悔对郑思远提出去洗澡这件事。
沈自雄很清楚,他的干儿子并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少年,而是一个已经成名的明星。他怕自己对这个干儿子的喜欢会日益深入,他怕自己会陷入对郑思远的迷恋甚至深情中难以自拔。
此刻,饭店里面的几个正在等待就餐的人,似乎已经发现了郑思远。他们很注意的看着郑思远,甚至有一两个人正准备向郑思远坐的位置凑拢过来。
沈自雄一口喝下了杯里的一小半白酒,绷紧了嘴角看着干儿子。
沈自雄:“你的麻烦来了。自己解决。”
徐正看到了即将出现的状况,起身到接待处去找电话机,因为他要给江禹廷打一个电话。江禹廷退休后,全家已经搬到了大连。
郑思远很庆幸自己此时已经吃了个半饱,有点尴尬的先放下了筷子,掏出手绢擦了一下嘴角。他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宗导,流露出些许迟疑而求助的神色。
让郑思远感到意外的,是此时竟有一个年龄将近六十岁模样的女子趋身到了郑思远的眼前,柔声问道:“您好,打扰您了。您是不是演员郑思远?”
郑思远脸却有点发红,显得有些局促的道:“您好,是的,我是郑思远。”
这个干部模样的女子似乎很激动,仔细打量着郑思远道:“实在太幸运在这见到您了。请原谅我冒昧,我叫刘爱华,我父亲十分喜欢您演得电影【血染的誓言】。可是看完这部电影不久之后,他就去世了。他一直收藏着有您剧照的《大众电影》。”
郑思远:“这让我很感动,可我为他老人家感到难过。因为我演的电影还没有上映之前,我爷爷就去世了。爷爷是最爱我的人,可他没有等到最能让他幸福的那一刻。您父亲他老人家让我想起我的爷爷。”
此时在这张餐桌周围渐渐围上了不少的人。竟然有人手里还拿着相机,拍下了郑思远。
而这时正好制片人走了进来,看到围着这么多人,就已经料到了是怎么回事。制片人还没有吃饭,所以解围的任务只能非他莫属了。
制片人挤到大家中间,大声道:“很抱歉,我们需要抓紧就餐,文化局那边马上就要开始见面会。只能对大家说声对不起了。”
宗导站起来举起了双手:“朋友们,我们摄制组可能在几个月后会在旅顺进行拍摄,如果届时大家有机会,可以去旅顺外景现场看看,好吗?”
围观者鼓起一阵掌声后散去了。
郑思远坐下后分别给制片人、韩成印和沈自雄夹了一个鸡块,又给宗导的酒杯添满了啤酒。沈自雄似乎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一杯白酒下去,他并没有吃很多东西。因为他此刻的心情隐约有些紧张。
徐正已经打完电话回到了餐桌,郑思远拉住徐正的手站在徐正座位的后面。
郑思远:“爷爷,你还没有吃什么东西呢,赶快和大家再多吃点。我要和干爹先上外面去走一走。之后我会和干爹一起去到酒店的。我已经知道是渤海酒店了。”
沈自雄随便和大家招呼了一下,在郑思远之前,率先走向了饭店的门外。
春天下午的大连街道,虽然不是十分热闹,但已经很温暖,很宜人。路边的垂柳正在轻轻飘散着柳絮,杏花的落英也已经散落着一地参差的粉色,让酒后的沈自雄心情平静了很多。
沈自雄:“思远,你这是准备把干爹带到哪去呢?”
郑思远不假思索毫不犹豫的拽着沈自雄的胳膊道:“干爹,是你说了要和我去浴池泡热水澡的喔。现在可不许反悔。你就陪干儿子洗完澡再回酒店休息吧,反正酒店也不知有没有热水浴呢。”
沈自雄:“那你可得自己睁大眼睛找找浴池在哪啊,干爹我的眼神可是不够用的喔。再说,你还要小心被人堵住围观呢。”
郑思远:“干爹,我在火车站外面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我呢。”
沈自雄不解的看着郑思远:“什么事?没有啊。”
郑思远:“你根本没留意我问的话,我问你有没有来过大连啊。”
沈自雄:“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大连当然来过啊。不过现在改变了许多啊。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一片,应该是属于中山区了。但我也不是很熟悉。”
郑思远:“干爹,你觉得日本那部片子《追捕》怎么样?”
沈自雄:“你怎么又想起那个电影了?”
郑思远:“因为我觉得高仓健演的很棒。”
沈自雄:“高仓健是很有气派,但是现在我们俩在大街上,你问我《追捕》怎么样,就为了和我谈高仓健?”
郑思远有点诡秘的故作亲近的拉住沈自雄的手道:“干爹,我觉得你长得很像日本人。”
沈自雄:“去,就知道你没有好话。日本人和中国人本来就差不多,什么像不像的。”
郑思远:“对了,干爹,我们还不知道渤海酒店在什么位置,最好不要走得离那个酒店太远了啊。”
沈自雄:“这里离火车站并不远,渤海酒店也就是在火车站附近这一片儿。因为我和宗导上次在渤海酒店住过。我们如果就在就近找一个澡堂子,那就最好了。”
郑思远:“那就好办了啊,我问问街上的行人,肯定有人知道哪里有浴池啊。”
沈自雄:“算了,你还是别去问了,我来问。省得你被人认出,还得耽搁时间。”
沈自雄看了一眼街边,发现树下有两个老爷子在下棋,就走到了近前。
沈自雄:“老师傅,我请教一下,附近有没有公共浴池啊?”
一个白皙清瘦的老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花镜,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喔,澡堂子啊,离这里很近的了,往前走五十米,街对面就是向阳国营浴池。”
沈自雄谢过下棋的老头,和郑思远一起往前走了没多久,郑思远就看见对面大红色的向阳国营浴池的牌子了。
进了浴池的门内,发现里面好大的地方。问过售票处才知道,原来这里竟是分为单双号男女轮流洗浴的。今天却正好是男池。沈自雄和郑思远都感到很开心、很幸运。
郑思远什么也不多想,上去就问:“我们两个人,澡票是多少钱?”
服务员回答:“每人五毛。”
沈自雄却赶紧把郑思远拽到了一边,低声道:“你这傻孩子,你没看见服务员看你的眼神,差不多要认出你来了。从我们进来,好像这个时间这里洗澡的人很多。马上就会有人认出你。你怎么这么傻?你作为名演员,是不能进去公用大池间脱光了洗澡的,知道吗?等洗澡的人们认出你了,你会很尴尬的。好了,你等在这边,我去问服务员。”
那个管售票的服务员,似乎认出郑思远了,正要问沈自雄,沈自雄却用手势示意了他一下,微笑着道:“抱歉了,请您别声张。请问一下,有没有单独的洗澡间?您可能看出来了,我们去公用间恐怕有些不便。”
服务员很友好的笑着道:“这恐怕会有一点难题。其实单间是有的,只是这几个单间也都是和公用间使用同一个更衣室。不过也不要紧,一会会有人带你们去更衣室,告诉你哪个单间是你的。这样,你们就去二号吧,里面设施会更好一点。”
沈自雄:“那就谢谢了,麻烦您了。单间的票是多少钱?”
服务员:“二号单间是四块。”
沈自雄:“我们还要买一条毛巾和一块肥皂,一共是多少?”
服务员:“毛巾是一块,肥皂五毛。全部一共是五块五。”
沈自雄付了钱,和郑思远随着一个年长的老师傅进入了更衣室。
也许是因为这个浴池分为男女单双号分别服务的原因,已经下午三点左右的时间,更衣室里正在脱衣服和正在穿衣服的老少爷们并不少。沈自雄尽力把郑思远挡在自己的身后,也尽量不说话。引领的老师傅因为有沈自雄的交代,所以声音很低的告知了更衣箱的号码和位置,也指示了二号单间的门位。沈自雄点了点头,老师傅马上离开了。
更衣室里此时也显得有些水汽氤氲,因为从公用池里出来的人不断散发着身上的热气。整个屋里基本全是光着屁股的男人,大家也并不怎么注意进来的人是谁。凳子上坐得大多都是中老年人。有两个赤裸着精瘦的身体的老头看上去刚刚洗完,可能有些疲倦,斜躺在靠椅上半闭着眼睛在养神。
沈自雄神情略有些紧张的赶紧打开了更衣箱的门,低声告诉郑思远抓紧脱衣服。
郑思远却是毫不在乎的看着那些通体赤裸、正在等着皮肤变干的老头。
沈自雄已经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和衬衣,正在解开裤带脱裤子。却发觉有个光着屁股的中年男子似乎认出了郑思远,正瞪大眼睛注视着郑思远,但是神情又显得疑惑而不敢确定。
沈自雄低头碰了郑思远一下,压低声音道:“快点脱衣服,不要乱看。”
郑思远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锁好了更衣箱。转过身来,却感觉有两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的身体。虽然屋里这么多人,但是郑思远脱光后,他白皙匀称而生机勃发的俊美体型,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沈自雄赶紧锁好更衣箱,拉着郑思远,打开二号单间的门,迅即把郑思远推进去,立时在里面把门插上了。
单间里面的地方并不算小,除了两个淋浴头,竟还有一张一米五长短的小躺床。这张小躺床很矮,可以坐在上面休息。墙上镶着一幅一米高度的镜子。
郑思远站在镜子前,审视了一下经过几天劳碌奔波后的个人形象。虽然感觉还不错,却发现自己小腹下面的部位,已经开始生出了短短的黑毛。这一瞬间,他蓦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一个孩子了。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羞涩和紧张。
沈自雄已经打开了淋浴,他忘记了把眼镜放在更衣箱里,此时才发现竟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放置他的眼镜。
郑思远并未急于冲洗,竟然仰面朝天在小躺床上躺了下来。沈自雄正在找地方放置眼镜,转身却看到郑思远仰卧在躺床上,双手交叉顶在头顶,闭着眼睛。
这是一具睡神般的泛着青春的光泽的少年胴体,这是充满了正待喷发的成人气息的少男的玉色肌肤。沈自雄的手里拿着毛巾,宽阔的嘴唇紧闭在一起,嘴角两边显出对称的清晰的弧线。他的目光落在郑思远平坦结实的腹部和光滑的两腿上。他的喉咙间有一点发干的感觉,胸口感到有些发热和绷紧。
沈自雄闭上眼睛片刻,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他站到镜子前,用手指梳拢了一下仍然乌亮的头发,却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十分硕大的玉根似乎有些膨胀。而这时他更发现在镜子里自己的身后,郑思远正静静的站在那里,离他很近,毫不避讳的看着镜子里他的身体正面。
沈自雄转过身来,随意拍了一下郑思远的胳膊,声音有点干涩的道:“快去冲一下淋浴,去吧。一会儿干爹给你擦一下后背。”
郑思远看见沈自雄的手里还拿着眼镜,伸手对沈自雄道:“眼镜给我。”
郑思远把眼镜挂在了墙上唯一的挂钩上面。沈自雄闭着嘴默然微笑了一下,对这个干儿子的细心和机灵实在从心里喜爱。
两只淋浴头都在哗哗的撒着热水。水流滑过两个都比较瘦的躯体,让旅途劳顿后的两人都觉得很惬意。郑思远低着头,看见沈自雄平坦的肚子下面那乌黑而有点卷曲的毛毛,也看清楚了干爹那硕大而壮实的玉根。
郑思远又注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玉根,显然比干爹还是要小一些,心里竟油然滋生了一丝对干爹的羡慕。
郑思远:“干爹,我怎么好像没有听你谈过你的儿子?”
沈自雄关掉了淋浴,看着郑思远,神色显得有些不悦。
沈自雄:“我儿子的命运其实有点让我伤心。思远,你知道有一种白化病吗?”
郑思远:“好像知道。是不是叫做白癜风啊?”
沈自雄:“也算是的,医学上好像也是这么叫的。我儿子秋雪是生来这样的。从出生他就先天带着这种影响外观的病症。而且挺严重的影响了他的视力。他不但是皮肤天生这样与众不同,而且眼睛的视觉受到很多影响,连看书和写字也会有很多妨碍。这对他自己是比较痛苦的。偏偏秋雪生来非常聪明,对自己天生的缺陷很敏感,所以常常很不开心。长大后对我和你干妈渐渐不太爱沟通了。他的智力非常优秀,虽然视力不好,但学习一直很出色。只是性格上有些孤独。唉,这是一件让我无奈的事。”
郑思远也关掉了淋浴头,看着干爹的脸。他握住沈自雄湿润的手,竟然一下子把这个心情黯然的中年男人抱在了怀里!
沈自雄虽然并没有惊愕,但是这个青春美男湿漉漉的肉体紧紧的抱着他,让他整个身体正面的敏感区几乎都贴在这个毛手毛脚的孩子身上,这太突然,太让他措手不及了。
沈自雄的脑海里,瞬间成了一片空白。他忘记了思考,也已经无法思考。在惶然而不知所措之间,他的两只有点发颤的手竟不知不觉而莫名其妙的抱住了郑思远!
郑思远并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抱住干爹,可是此刻他却觉得很难将干爹松开。因为他感觉到沈自雄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呼吸也正在变得强烈而不均匀。这是郑思远平生第一次赤裸着身体和另一个赤裸着身体的人拥抱在一起;这也是郑思远平生第一次如此零距离的被一个成年男性拥在怀里;这更是郑思远的平生第一次经历自己还未完全成熟的雄性躯体和另一个早已成熟的男性的躯体直接触碰在一起。
沈自雄的手指滑到了郑思远的腰部以下浑圆的地方,他感觉到郑思远的腹肌在颤抖,可是这种光滑而波动着的处男的颤抖,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在迅速的沸腾。这是年近五十岁的沈自雄从未有过的强烈而无法克制的体验。这种灼热而眩晕的感觉让他全身的神经末梢都涌起了剧烈的冲动。他不知何时自己宽阔湿润的嘴唇已经吻住了干儿子郑思远的嘴;他更不知何时自己那硕大的玉根已经鼓胀得非常坚挺。
郑思远并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他的一只手甚至已经不自觉的移动到了沈自雄的小腹和腿之间。他除了感觉到自己的意志正在失去控制,还感觉到了自己体内已经涌上了从未有过的可怕而陌生的欲望。
郑思远似乎听到了干爹喉咙间压抑着的低吟,这种神秘的成年男性的低吟声,让他产生了莫名的激动和迷醉。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干爹最关键的地方,干爹身体的奥热,让他萌生了一种恐惧,一种令他感到颤抖和心跳的恐惧。可是这种恐惧却让他更为冲动的抱紧了沈自雄的身体。郑思远闭上了眼睛,任凭干爹的嘴吻着他的胸肌和腋窝。
当沈自雄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郑思远的眼角似乎溢出了一滴泪水。可他的手还在轻轻抚摸着郑思远。他感到了一种突如其来的不安,在郑思远的耳边柔声问道:“思远,你会不会恨干爹?”
郑思远猛然吻住了沈自雄,把手用力按在沈自雄身后浑圆的地方,对他的干爹低声道:“会。”
郑思远打开了淋浴,将全身靠在墙上,任喷流而下的热水洒在他和干爹之间。他的眼睛红红的,深深的看着沈自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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